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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訪談·世界對話，歡迎您的收看！援外醫療是我國對外援助的9項主要工作之一，是一項具有戰略意義的政治任務。每一位援外醫療隊員，在維護受援國人民的健康安全，其面臨著被疾病感染的風險，更肩負著支援受援國醫療事業發展的使命。援外醫療救援有哪些特殊性和危險性？對醫護人員有哪些特別的要求？參與國際救援任務的醫護人員是如何配備的。本期節目，我們就特別邀請到解放軍第302醫院感染性疾病診療與研究中心副主任秦恩強來和網友們分享援外醫療背後的故事。
歡迎您秦主任。
2016-07-14 09:09:17
解放軍第302醫院秦恩強副主任介紹援外醫療有關情況。攝影中國網 李佳
秦恩強:
主持人好，大家好！
2016-07-14 09:10:02
中國網:
我們知道，6月30號“環太平洋—2016”軍事演習拉開帷幕。我國有5艘艦船參加，那麼其中就包括“和平方舟號”醫院船。據我了解，您也曾經參加過“和平方舟”護航任務，那麼想請您給我們介紹一下，通常執行這樣一種國際醫護救援任務的時候，醫護人員和醫療設備是任何配置的？
2016-07-14 09:30:15
秦恩強:
我想大家對“和平方舟號”醫院船通過各種媒體和宣傳已經比較了解了。“和平方舟號”醫院船是我軍專門站在一個戰略角度為海軍配備的一所醫院船，主要適合海軍發展戰略來執行任務的專業救護船。這個救護船根據它的專業的特點，是按照一個三級甲等醫院的配置來設置的，裏面有專門的儀器設備，有搶救室，有大型的X射線機，CT機等等，可以滿足我們對外的要求。一般的人員或設備的要求會根據每次執行任務的情況進行具體的規劃，按照規劃的不同我們會配屬不同的人員或者不同的組合。特別是像2010年我們首次執行援外任務的時候，因為去的是亞非五國，比如説孟加拉國、坦尚尼亞、肯亞、吉布地、塞席爾這些國家，我們會根據這些國家的特點，包括當地疾病的特點來配備醫務人員。除了綜合性的醫務人員，針對當地一些特點，大家都知道非洲目前經濟還不算還發達，當地還有一些傳染病比較可怕，我想大家比較耳熟能詳就是瘧疾。再一個可能大家談之色變就是2014年的埃博拉。雖然我們當時去的時候還埃博拉沒有爆發，但是我們是知道非洲有這些疾病的，所以説我們根據這些特點來配備相應的醫護力量。不但為當地的老百姓或者特定的人群提供我們力所能及的醫療服務，維護他們的健康，同時在維護我們自身健康方面，維護我們安全方面也做出我們一些預先的工作來保證整個工作順利地完成。
2016-07-14 09:31:39
中國網:
那麼提供醫療服務的對像是哪類人員？
2016-07-14 09:31:56
秦恩強:
2010年是“和平方舟號”醫院船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我們主要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到亞非五國，我剛才講過，為當地的老百姓執行我們醫療服務。另外一個就是我們要赴亞丁灣為執行反海盜任務的，對海軍護航官兵執行醫療任務。當地由於缺醫少藥，經濟發展有限，醫療能力有限，我想我們去了以後肯定發揮我們很大一個功能，給那邊提供我們力所能及的任務。另外海軍護航官兵長時間離開祖國，從生理上，心理上可能會有變化。我們去了以後第一從心理上給他們安慰。從健康上我們給他進行一些醫療上的幫助，可以使他們更好地完成赴海外的任務。
2016-07-14 09:32:08
中國網:
當時您在這樣的護航工作當中承擔了哪些方面的工作呢？
2016-07-14 09:32:17
秦恩強:
因為解放軍第302醫院是全國最大的傳染病醫院，也是全軍唯一的三級甲等傳染病醫院。我剛才説，我們到亞非五國，這些國家屬於熱帶地區，有很多未知的傳染病或者已知的傳染病。而對於我們這樣一個專業醫院來説都經歷過，或者或多或少參與過救治過這些疾病，經驗相對來説比綜合醫院豐富的多。海軍執行這次任務，為了很好完成使命特地到我們醫院，我們醫院也是積極配合。按照總部的要求，專門抽調了我和另外一名專家，加強了“和平方舟號”醫院船完成任務的能力。第一也是為了防止我們官員發生傳染病的暴露，做好自身的防護。第二一旦發生暴露,我們能得到專業的救護，使我們順利地完成任務。
2016-07-14 09:32:25
中國網:
剛剛您也提到這樣的一艘艦船是按照地面上三級甲等的醫院去進行配備。那麼，畢竟是在船上，可能在護航過程當中他的救助環境會和地面上還會有所不同。請您給大家介紹一下，具體有哪些方面的不同？同樣在救治過程當翁，可能也會遇到一些特別緊急的特殊情況，也請您給大家分享一下。
2016-07-14 09:32:35
秦恩強:
我們醫院船第一次執行任務是這樣，一般來説，它和地面上肯定不一樣，我們肯定是設計兩種場景。第一是在行徑途中如果發生醫療情況，需要救治的，這個情況比較複雜。試想大型的醫療設備在海面上如果風高浪急，那肯定會受很大的影響，這是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不單單去救治，另外也是對設備進行適應性的訓練，或者是觀察一下我們現有的配備能不能適應這樣一種環境。結果很好，整個環境下來，這種儀器設備可以説是經得住考驗，這是第一。第二就是説我們定點停靠以後為當地的老百姓執行任務，那它的環境，就不在行進中。我們一般就是按照常規的醫療或者和地面上一樣的情況提供醫療服務就可以了。確實我們在行徑中遇到很多情況，剛才説過，適應沿海性是第一次，儀器設備能不能經受得住考驗，海面上高溫、高濕、高鹽，會不會對儀器設備性能造成影響，確實在我們執行任務過程中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況。例如儀器的故障，配件的故障等等。但是按照我們的預案，因為我們有專門維修儀器全軍最頂尖的專家來維護我們儀器設備。
我們第一時間內按照預案很快解決這些問題，還有一些，比如説一些緊急事件，比如説我們不知道的一些烈性傳染病。舉一個例子結核病，如果説我們醫院船是一個封閉性的環境，如果當地的老百姓上了船最後被診斷為結核，可能大家的心裏會産生嚴重的影響。我們是傳染病專家，第一時間會認識結核，掌握結核。在進入封閉的環境之前，能快速地識別出來，讓他們在一個合適環境中治療，來給維護院船的環境。所以整個過程中，我們相對風險還是蠻多。前期準備比較充分，每次困難都順利地克服了。
2016-07-14 09:32:45
解放軍第302醫院感染性疾病診療與研究中心副主任秦恩強。攝影 中國網 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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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您剛剛説的可能在護航過程當中對我們儀器設備是很大的考驗。其實對於我們醫護人員來説考驗也是更大的，這對醫護人員有哪些具體的要求？
2016-07-14 09:32:58
秦恩強:
確實，因為很多醫護人員，除了海軍可能受過專門訓練以外，我們當時總部專門加強了9名專家，很多人可能就是“旱鴨子”或者曾經上過船。一旦上了船以後，地面環境和海上環境是不一樣，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在海上要前後工作100多天，所以説從生理上、心理上如果沒有充分的準備，或者説你做好的充分的準備，如果就在那個環境，你可能面臨很大的困難，甚至可能就是説，可能從未有過考驗就在眼前。我印象很深刻，總部有一個專家，他曾經上過咱們小的那种醫院船艦艇，他沒有事，這次選拔的時候，他也被選中，但是他一上船暈船就來了。可以説暈船伴隨著他在我們執行任務中的始終，我們行徑了100多天，他就暈了100多天。所以説，為什麼我印象特別深刻，有時候我晚上起來，或者上衛生間的時候，我經常看到這個同事，很難受的蹲在一個角裏，就是那種噁心嘔吐又睡不著，特別難受，這對人可以説是一種折磨。但是一旦到了我們目的地停靠以後，他又很快調整自己的心態來很好完成自己工作，我對這些專家印象裏非常欽佩的。
2016-07-14 09:33:07
中國網:
這對於個人意志力來説也是非常大的考驗，剛剛您給我們分享了一個動人的小故事。那麼您在護航當中還有哪些讓你特別難忘的醫療故事？
2016-07-14 09:33:15
秦恩強:
説句心裏話，前期的時候，我們到非洲之前在行進途中好多沒經歷過或者沒接受過傳染病的醫護人員心裏還是很恐懼的。比如説瘧疾，全球每年大約有100萬人可能會死於瘧疾，算一算每天有很多人死於瘧疾。這瘧疾主要發生在非洲，而我們去的就是瘧疾高發的地區，所以這個時候醫護人員是非常緊張。但是我前期已經到過一次非洲。我2009年去過坦尚尼亞和馬達加斯加專門按照國家衛生部的任務去執行一個抗瘧中心的籌建，對那裏已經有了解了，並且對瘧疾本身的特點我們也比較了解，什麼樣的蚊子叮咬人，什麼時間叮咬人容易傳播瘧疾，我們醫護人員怎麼做好防護。我按照自己的經驗給大家做了培訓，大家比較放鬆了。整個過程中，因為大家嚴格執行防護標準，所以沒有一個人發生意外傳染病暴露。
再有一個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當地的老百姓。當地的醫療條件確實比國內低，當然我們去的是欠發達地區，當地的老百姓醫療條件、維護健康條件太差了，連基本儀器設備沒有。我們在地面診斷過程中，很多老百姓得了病但基本的醫療條件都沒有，很多人可能一個基本的腹瀉治不好就導致死人。非洲可能艾滋病比較多，有很多人得了艾滋病來了以後。我們看了後發現是晚期，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治療。
在我們國家如果老年人得了白內障，可能很容易把白內障問題解決了，但是在非洲這個地方的醫療條件根本跟不上，很多人沒有醫療條件。而我們正好適應了當時的情況，為很多白內障的老人甚至稍微年輕的人及時做的手術，使他們又重見了光明。還有一些婦産科的病人，比如説一些孕婦，如果按照當地的條件可能沒法實施救治，但是我們有專業的人員，對有嚴重心臟病的孕婦可以實行剖腹産手術，母子平安。我們特別興奮。
2016-07-14 09:33:25
中國網:
每當這樣的時候作為醫生這樣一種使命感和榮譽感還有成就感也是非常大的。我們也知道除了護航任務之外，您在之前也參與過抗震救災、援非抗埃和維和等任務。那麼在執行這些任務過程當中無論是環境還是醫療條件肯定都是非常艱苦的。剛剛您也提到在執行任務同時可能也面對一些傳染病的威脅，您也反覆提到瘧疾、埃博拉這樣的傳染病。請您給大家介紹一下主要都有哪些傳染病，這些傳染病的致命性分別都是怎麼樣？
2016-07-14 09:34:11
秦恩強:
傳染病會有一個大致的分類，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傳染病按照傳播途徑，比如説呼吸道傳染病，消化道傳染病或者蟲霉傳染病。在非洲可能是消化道傳染病比較普遍，因為衛生條件有限。比如我們經常看到非洲有地方爆發霍亂，一旦爆發霍亂如果治療不及時非常危險，所以飲食非常關鍵。
再一個就是蟲霉傳染病。在非洲最常見的或者最可怕的就是蟲霉傳染病，比如我們常見的瘧疾，非洲是惡性瘧疾為主的，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是致命的，比如像黃熱病也是。而埃博拉這種傳染病，它目前看主要是接觸性的傳染病。
2016-07-14 09: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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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醫護人員來説也是非常大的挑戰。剛剛您也反覆提到雖然這些傳染病非常可怕，但是並不是不可防護的，其實如果做好防護的話，可以減少或者大大降低傳染的概率。請您給大家介紹一下，主要是採取哪些方面的防護措施？包括醫護人員是如何進行一個自我防護的？是否做好了相關防護我們就可以避免被感染了？
2016-07-14 09:35:14
秦恩強:
我經常在我們醫務人員面前説一句話是，你的職業習慣，決定你的職業風險。首先你要了解你的職業性質是什麼。我們從事就是傳染病防治工作，傳染病的防護是有嚴格的規範，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規範，甚至我們內部還有內部的規範，每個單位都有每個單位的規範。為什麼呢？就是因為針對我們醫護人員自身，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你怎麼去治病救人。我剛才説過，比如説傳染病按途徑來説，你比如説消化道傳染病，你只要保證飲食清潔就完了，患者不會傳染給你。比如説這種蟲霉傳染病，你要遠離媒介昆蟲，不要皮膚暴露，不讓昆蟲叮咬你，可能就好了。比如像埃博拉這種接觸性傳染病，接觸性的傳染病還有一種就是呼吸道傳染病是最難防的，呼吸道傳染病他某種程度上來説你是防不住的。就拿我經歷過SARS，經歷過甲流來説。某個地方發生了呼吸道傳染病，我就讓呼吸道傳染病局限在某個地方，就是不傳出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國家能做到。只是説我們措施得當，能讓它發生的範圍小一點，受害的人群少一點。像埃博拉傳染病為什麼在非洲爆發的那麼厲害，而經過外界理想又控制的那麼理想，主要還是從防護角度來説，治療反而是其次，埃博拉就是一個接觸性的傳染病，如果不接觸這種有傳染性患者的分泌物、體液、排泄物或者是血液，那我就是安全的。所以我們醫務人員來説你要針對不同疾病的條件，要做好自身的防護，我們業內的規範大家都知道，有一級防護、二級防護，還有最高級別的三級防護。
一般來説，如果對於呼吸道傳染病或者是接觸性傳染病可能二級防護就夠了。如果是特別嚴重的患者，比如説需要做侵入性的操作，大家都知道SARS的時候，我們還有超級傳播者，一個人特別重，你去給他做氣管插管，如果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是非常容易被感染的。但是你如果按照現有的裝備做好三級防護，在這個前提下去做氣管、插管，那麼醫護人員也是安全的。所以一定要根據你所面對的對象特點來採取不同的防護措施和不同的防護標準。所以説專業性就特別強，醫護人員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數。
而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説，可能大家一説什麼一級防護，二級防護根本不清楚，正常的，健康的生活習慣，衛生習慣這是非常關鍵的。特殊情況下，一定要接觸這種良好的媒體教育。因為一旦有傳染病，媒體會通過各種方式教育民眾，讓你不要幹什麼。比如説不去人群密集的場所，不要去醫院，或者你去的話，一定要戴好口罩，或者一定要注意這樣或者那樣的衛生，這就夠了，對一般民眾來説風險是比較小的。
2016-07-14 09: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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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針對大部分的一些傳染病做好了防護措施還是可以進行有效的防護，但是對於一些傳染性特別高，尤其是像呼吸道感染病，有的時候是防不勝防。也想請問一下您，我軍在醫護人員去進行這樣一個防護救治過程當中有沒有出現過被感染的情況？一旦被感染了採取哪些應急的措施，或者説做了哪些最壞的打算？
2016-07-14 09:35:46
秦恩強:
一旦説到醫護人員會感染的情況，我腦海中馬上反映出幾種疾病，第一是SARS，第二個就是中東呼吸綜合症,第三就是埃博拉。2003年SARS的時候，我們醫院是收治SARS第一批醫療單位。我們接觸第一批“非典”患者，那時候由於防護意識不強，對知識的掌握度又不夠，或者説種種原因，我們前期防護不到位，於是就病倒了一些人。但是經歷過SARS以後，對我國公共衛生事件，包括傳染病的防控可以説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是一個分水嶺性。從那以後我們國家加強衛生公共事件的應急，全國建立了聯合聯控機制。2009年甲流，我們應對起來就比較從容了。2014年埃博拉的時候，雖然我們接到任務比較倉促，雖然過程中經歷了很多困難，但完成的特別好。所以説對傳染病就是了解是對主要，站在醫務人員角度你了解這個病。無知者無畏，有時候就是不知道的時候還好，但是你真知道了以後，會經歷很多階段。不知道的時候可能不害怕，知道初級的時候可能更可怕，等你了解的時候，慢慢就不可怕了。
2016-07-14 09:3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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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了解相關專業的知識以及採取非常及時有效地防護是非常有用的，也是非常必要的。是不是在這樣的工作過程當中醫護人員也要做一些最壞的打算？
2016-07-14 09:36:04
秦恩強:
是的。這個還是以埃博拉為例，我們2014年9月12號接的救援命令。這期間我們前期接觸埃博拉的知識是病死率高達90%，我們從來沒和這個病面對面的接觸過。到了非洲以後，我們在一個非常短的時間內就投入了埃博拉一線。10月1號我就開始收治了第一批病人，當時我們心裏沒有底。雖然我們有SARS的經驗，有甲流的經驗，有全國聯合聯控機制，各種各樣的培訓我們都經歷過了，到底怎麼樣我們是不清楚的，怎麼辦？萬一被感染，由於我們國家比較遙遠，短時間回來這種可能性不大。我們就專門設置了一個病區，如果萬一感染，第一時間對醫護人員及時治療。另外，各種各樣遇險情況我們都想到。我們駐地、途中或者説在我們醫療過程中萬一發生暴露，我們怎麼做，怎麼去管理，這些預案我們是做的比較清楚的。所以一旦執行任務，我們是軍人，可以説是責無旁貸、義無反顧，即使有風險，明知他有風險，風險很大，那只有一個字“上”，因為我們代表軍人的形象，代表著中國。所以我們去了，按照專業知識做到了。我想安全基本是有保證的，就是前期我説的，就是在投入工作中，我們反反覆復論證可不止一次兩次三次。大家經過充分地討論，按照我們既往經驗，可以拿出我們認為萬無一失的一個標準，不但治病救人，同時還能保護好自己，最終我們確實達到了。我們沒有讓那種預想的情況發生，給我們預留的病房從來沒有使用過。
2016-07-14 09: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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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聽説過維和部隊的軍人有的在出征的時候寫好遺書再去前線。其實對於在外進行救援的醫護人員可能很多時候也是帶著遺書出征的情況。
2016-07-14 09:36:21
秦恩強:
未知數太多了。
2016-07-14 09:3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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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外醫療任務在很多時候不僅是一項醫療行動，更是一項軍事外交活動，在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也會跟外軍的醫務人員有一些合作。請您跟我們介紹一下我國的醫務人員有什麼特點？跟外國的醫護人員相比又有哪些不同？在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外界對於我國的醫護人員又是如何評價的呢？
2016-07-14 09:36:38
秦恩強:
我也執行過好多次任務，説國外的，2009年我第一次去非洲，2010年和平方舟號醫院船第一次去非洲，2011年代表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赴印尼參加東盟地區論壇就診演練，到後來又去了非洲埃博拉。在這個執行過程中，我們作為軍人，我們作為軍醫，我們任務就更重一點。
我們中國解放軍經濟發展、社會發展那麼快，那麼我們作為醫務人員體現在哪些方面。第一專業素質放在一邊，我們自身的能力，就是這種對外交往的能力，特別是語言的能力，怎麼良好的形象展示在外界面前。站在專業的角度，我們怎麼和當地的專業人員怎麼去交流，怎麼發揮我們中國特色一些醫療特點來跟大家進行交流。因為我們有一些特點是國外不具備的，我舉一個例子，你比如説大規模疫情的處置，大家設想一下非洲、歐洲誰經歷過，誰有一個成熟的國家層面應對體制，我想我們國家這方面做的非常好。所以説我們去和外軍交往，那我們執行的使命，不單單是呈現我們醫療水準，我們對外一種，我們中國人目前一種語言水準、各方面水準。
再一個就是説，我們跟他們去交流，就把我們中國最好的東西展現給他們。我們經濟發展不是像很多人，沒到過中國的人臆想的那樣，中國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其實我們在很多方面是不輸于，甚至發達國家，西方國家。我們醫療水準，特別是臨床診療水準是不輸于西方的，有些方面我們比他做的還好，我們有13.6億人做支撐，我們每天接觸那麼大的患者，我們一年看多少患者，而西方醫務人員看多少患者。所以説我們有充分的自信，我們有自身的能力和到這種環境下代表軍隊，代表國家和他們交往，展現我們國家這些年改革發展的巨大成就。
2016-07-14 09: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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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醫護人員不僅僅是造福了我國人民，也在國際這樣一些救援任務當中發揮非常大的作用，非常感謝秦主任您今天作客我們的節目，感謝您的解答。
2016-07-14 09:36:55
秦恩強:
好，謝謝！
2016-07-14 09: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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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節目就到這裡，感謝各位的收看，我們下期節目再會。
2016-07-14 09:3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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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 裴希婷/主持人 黃婉晴/攝像 王宇迪 王一辰/導播 周珊珊/圖片 李佳/後期 王宇迪
2016-07-14 09:37: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