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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好教育專訪孤獨的閱讀者葛旭:提供人文通識博雅教育工具化的平臺

來源: 中國網 | 作者: | 時間: 2018-12-07 | 責編: 段留芳

中國好教育孤獨的閱讀者葛旭:提供人文通識博雅教育工具化的平臺

中國網訊 2018年12月12日,中國網教育在釣魚臺國賓館隆重舉辦中國網中國教育家年會暨2018年度“中國好教育”頒獎典禮。以下為訪談實錄:

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好,這裡是2018年度“中國好教育”的採訪現場,在我身邊的是來自於“孤獨的閱讀者”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葛旭先生。恭喜您獲得了“2018年度影響力線上教育品牌”這個獎項,先跟我們中國網的網友介紹一下這個品牌吧。

葛旭:我們是一個提供人文通識博雅教育工具化的平臺。所謂「工具化」,指讓歷史學、政治哲學、哲學、社會學,這些一般被認為是沒有用的知識變得有用。舉一個例子,大家覺得學歷史是什麼?是記一個年代,記一個人名?主持人我問您一個問題。

主持人:您説。

葛旭:您看到的歷史書,您想一下,這些東西有多少是一手的材料?

主持人:一手的材料,那可能就不一定了。因為歷史都是人寫出來的。

葛旭:對,歷史都是人寫出來的,這是關鍵點。所有的歷史材料都會經過歷史學家去進行蒐集和勘誤然後把它攥寫出來,這意味著當我們去研究歷史的時候,我們其實做的是資訊管理這樣一件事情。當我們去研究心理學的時候,很多人覺得它是算命的,或是催眠的。但實際上在商業領域裏面,心理學是行銷、是市場的一個根基學科。

所以當我們把這一步邁出去的時候,這些通識的教育,它們是可以有一定的方法去進行「工具化」的。只不過讓它們真正有用、讓它們真正成為學生本能地去把這些東西應用起來需要很複雜的一個過程。尤其是,我們是線上教育,學生們在螢幕的另一端,我們不能面對面地交流,也不可能盯著所有人的眼睛去説話。線上教育其實面臨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是學生們經常會在教育者的眼睛裏變成一串一串的數字,變成一塊一塊的模板。如何去把這些活生生個體的喜怒哀樂通過我們這個小團隊的形式展現給我們好幾萬的成員,如何讓學員的喜怒哀樂以及他們所看到的這些無用的知識最後轉換成真正有用的知識,這個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這面臨著很多的挑戰,我們也正在一個一個去進行邏輯化梳理。

主持人:現在是網際網路和AI都在蓬勃發展的時代,它對教育機構會有顛覆性的改觀嗎?

葛旭:回答這個問題得分兩面説。

第一面:所謂AI,到底是什麼樣的AI。它有兩種,這我一會兒稍微展開一點兒。

第二面:所謂的教育機構,到底提供的是哪種教育。

這樣的話,其實我們有四個選項,這四個選項交叉會得到不同的答案。

「一」AI,所謂的人工智慧,有兩種思路。

①我們現在最常見的AI是指對人類以前做過的行為進行數據蒐集,即我們所説的大數據。換句話講,此時它只有人工沒有智慧。

因為它是把人們做出來的行為進行數據統計和概率計算,然後得出歷史上曾經有多少人這麼做過。很多股市裏面就會出現這樣的一種技術。在這種情況下,過去的一百年人們是怎麼做的,現在做出的決定就是根據過去的一百年人們的習慣得出的。所以本質上這種機器學習或者人工智慧它並不知道為什麼曾經這些人做過這件事情。換句話講,這種人工智慧只是把人類行為用更快的速度給放大了。也就是説,當人做善事的時候,這個是放大效果。反過來,如果人們做惡的時候,它也是放大效果。這條路在我個人眼裏是走了一個完全錯誤的方向(我個人的觀點比較激進)。

②另外一個我認為應該是正確的道路,或者給人們會帶來更好結果的是一條反過來的道路:人工智慧不是以歸納人類經驗的方式而是演繹人類邏輯的方式。

什麼叫演繹人類邏輯呢?即當我們説一個觀點的時候,實際上是有很多隱藏假設的,隱藏了很多我們約定俗成的東西。比如説“學歷史沒有用”,這個時候心裏面已經假設了這個“用”是指掙錢。其中,“學歷史沒有用”這是一個命題。在這個命題中,“有用”指的是掙錢,“歷史”指的是事實類知識。“有用”和“歷史”拆成了兩個小命題。這樣你就會發現這些命題可以不斷的解析成越來越簡單的命題,當它足夠簡單的時候,這種命題是可以用數字來表示的,如是、否、非、包含等。此時機器就能夠去進行計算了,它也就具備了人類的理性。而你會發現人腦實際上是有容錯功能的。當你把一個事情展開之後,其中任何兩個小命題如果出現邏輯矛盾的話,機器就崩潰了,機器會説這不對,但人腦會説“差不多”,“你懂的”。

所以,你會發現這條道路上人工智慧突破起來是非常非常困難的。這其實跟我國的商業環境也有關係,比如短錢、快錢等等。我們都面臨著這樣的一個問題,一個發展中國家肯定需要經歷這樣一個階段。但是從長遠來看,我還是比較擔憂的。如果繼續走大數據的道路不是好事情。這就是人工智慧的兩種思路。

「二」教育者他提供的是什麼樣的教育。

一般來説,教育者是教給學生一些東西,不一定通過上課。這些東西大體上分為四種:

第一種:事實類知識。比如德國在哪一年發生二戰的,它裏面涉及哪些具體事實。

第二種:概念類知識。比如德國為什麼發起二戰,是否有經濟學的考慮,是否從社會學、社會心理學的視角考慮,這些對應的都是人類學科成體系的知識。

第三種:程式類知識。比如當你作為一個不知道這個事件的人,告訴你第一步應該從哪入手,第二步應該怎麼做。

第四類:元認知知識。比如我以前以為是那樣的,現在覺得是這樣的。中間的這種差別,我有什麼樣的提升,這是我對我自己的提升。

知識類別分好了,你會發現:

如果我們所謂的教育機構只是提供事實類知識的話,那麼大量的人工智慧就可以完全取代教育機構。不用人工智慧,谷歌、百度現在就可以完全取代。

如果我們所謂的教育機構提供概念類知識的話,假設人工智慧走的是人類歸納的路線時,人工智慧只能告訴學生們事情的結果,而教育者則能告訴學生們一方面要看哪些數據,但一方面也要保證人類理性的存在,即應該怎麼去分析,這個是機器管不了的。比如説,歷史上有這麼多人對一件事情有看法,難道多數就是對的嗎?答案是不一定。

所以從這個角度,

如果一個教育者對學生提供的幫助是概念類的知識、程式類的知識,並且把他們放在一起能夠應用到分析具體的事情上,不一定要歷史知識,可能是現在的、未來的知識,再加上人工智慧的賦能,實際上教育機構是不會被顛覆的,而是與AI強強聯合的結果。讓我們接觸和處理資訊時更加準確,更加理性,讓人變得更善良。

但如果教育者提供的僅僅是事實類知識,而人工智慧那邊又把海量的有用、沒有用的資訊全都堆在你眼前時,就會覺得陷入了一場混戰,非常混亂。就像我們現在所謂的中産階級的焦慮、年輕人的迷盲、佛係青年的出現。

這個是我的答案,教育機構是否被AI顛覆取決於這兩方面分別是哪一方面。

主持人:我覺得您真的是有非常獨到的見解,我們的採訪就到這裡結束了,再次感謝您。

背景資料

孤獨的閱讀者簡稱“孤閱”,始於2014年,是一家致力於人文博雅教育的文化傳播公司(北京不啻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意在搭建知識結構,重塑思辨體系,提升外語能力。其教育理念是堅持把“人”作為最終目的,用一切教育手段讓「知識有用」。目前擁有一個學習管理系統,四個一站式項目,五種課堂形式,近二十位教書先生,累計學員十萬餘人,學員年齡跨度從十五歲到七十歲,這些學員幾乎橫跨了所有專業、職業、行業。四個一站式項目:

一個通用工具項目: Porta。三個學院:

燎原學院(Ignis Doctrinae)萬國學院(Respublica Linguae)

格致學院(Regnum Philosophiae)這四個項目圍繞“教育不等於教學”的教學理念,從“知識”、“思辨”、“語言”三方面出發來設置課程。知識環節在於用人文領域最為根基的歷史學、哲學、美學、社會學和心理學知識,打造後續應用學科的強大根基。可直接為商學、經濟學、法學、管理學等提供深刻的認知和研究基礎。

思辨環節在於整合複雜現象背後的普遍結構。指數級提高工作和學習和工作效率。此環節將直接作用於人際關係網組建、職場規劃、學術研究效率。語言環節的課程設置,嚴格參考 ETS四十年的語言學和考試學研究成果中的精華部分。過千頁的英文材料配備看齊英美大學本科學術水準的標準中的聽説讀寫四項技能的提高規劃。

但這些課程僅僅是教育手段之一,不同項目有不同的教學目標和內容。五種課堂形式:

講述課堂、翻轉課堂、圓桌會議、虛擬辦公室、項目制學習。這些知識與技能看似無用,實則威力無窮。因此孤閱教書先生們希望借助網際網路與資本的力量,拆掉知識門閥的城墻,讓中國學生足不出戶就能擁有和英美大學一樣的教育資源,能打破短期功利的魔咒,對抗國內普遍以考試為導向而並非以知識為導向的壞習慣。他們會用最嚴厲的態度與最苛刻的標準盡力讓學員們成為他們期待的樣子:“可以不博學,但必須保持對無知的警惕;學會獨立思考,同時又善於聆聽;成為一個堅定、理性、善良的人。早日離開孤閱,去尋求最美麗的知識與世界,從眼睛裏綻放出光芒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