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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推介 | 王憶:《浮生綺夢是清歡》

發佈時間: 2024-04-25 13:41:56 | 來源: 江蘇作家網 | 作者:  | 責任編輯: 吳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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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憶,青年作家。全國三八紅旗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江蘇省作協簽約作家、泰州市作協特聘作家。著有長篇小説《冬日焰火》《夏日鞦韆》,短篇小説集《不虛此行來看你》,詩集《王憶詩選》等多部文集,其中《夏日鞦韆》入選中國作協重點作品扶持項目。榮獲第三屆中國青年詩人獎,第八屆上海好童書獎,第十屆金陵文學獎,2023年入選江蘇省作家協會“文學蘇軍”新力量青年作家。作品發表于《人民文學》《詩刊》《當代》《花城》《小説選刊》等刊物,入選多部選集和多地語文高考模擬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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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王憶用她的一根手指,在鍵盤上姿意舞蹈。她創作的女性人物,或自在生活快意人生,或病痛中掙扎堅強生存,但最後的結局都得到了生活的厚待,這是作者對世界的期盼,也是心底的善良使然。這部短篇小説集中,收錄了作者近兩年創作的近二十篇短篇,有的思考愛情真諦如《清晨大雨》《機遇》,有的探秘人心幽微如《浮生綺夢是清歡》,有的思考親情冷暖生活真相如《七里巷》《老藤椅》,有的探索人生出路如《逆流而上的治愈》《陪診師》等,都是作者繼續以往細膩的書寫,用溫柔的筆觸談及日常生活中的角角落落,用冷靜的眼光觀察凡夫俗子的喜怒哀樂,以恰到好處的溫暖記錄著自己對世界的思考。


編輯推薦

文學的種子在身殘志堅的王憶身上萌芽長大,自由的靈魂逃離輪椅的桎梏,是勇氣也是幸福。

《浮生綺夢是清歡》是九〇後女性的群畫像,裏面有對愛的嚮往也有對現實的失望,但不缺的是對未來的溫暖期待。

日常生活裏哪有那麼多波瀾壯闊,王憶從容地再現了生活的瑣粹,也巧妙地藝術演繹人生的複雜,讀罷一部短篇集,便可閱人無數。


名家推薦

施戰軍 ,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人民文學》主編

王憶跟其他完全寫自己經歷的殘疾人作家不一樣,她的文字所表現的是整個世界。她的作品最後通向的主題都是世間各種各樣的人,他們都需要愛護、需要救助、需要接近、需要了解。王憶寫作的重要特點之一是裏面充滿了生活應有的溫度,不會太冰冷,也不會太強烈,讀者會生出懷著敬重的親近。她有大作家的溫度,也有大作家的可能,她這樣寫下去將來會有大出息。

石一楓 ,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説獎得主

王憶的小説沒有只關注殘疾人的故事,而是在關心健全人的生活,她是個眼裏有大愛的作家。她的小説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溫暖,這是我們在現實生活中能真實感受到的。

付秀瑩,《中國作家》副主編

王憶以其獨特的眼光觀照、打量身處的世界,以巨大的藝術耐心,認真勘探和發掘生活的寶藏和人心的秘密,溫暖體貼而又敏感細膩,歷經苦難滄桑而始終葆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是生活的滋養,更是命運的饋贈。祝福王憶。


目錄

世界在她眼中展開

——青年作家王憶印象

清晨大雨

浮生綺夢是清歡

後海姑娘

七里巷

機遇

紅與白

三人遊

逆流而上的治愈

往來皆白丁

單·生

楚楚

飯局

陪診師

一隻蜈蚣在爬

婚禮局

討喜彈吉他

誰的目的地

老藤椅

向南!向南!

後記


精彩節選

《一隻蜈蚣在爬》

春天,葉子手術結束,保住了女人的完整性,而從身體到精神都經歷了一場極大的退化。葉子問,她要不要也去信點什麼,比如像葉蘭似的買幾本經書讀一讀。或是請尊佛回來拜一拜。葉蘭看了她虛弱的狀態,又見寸步不離她的妹夫,知道葉子的病沒她嚴重,化療半年結束,一年後就長出了屬於自己的頭髮。她的命運也不會跟她一樣曲折不堪。葉蘭説:“信什麼都不如信自己。”

信自己,就是拿拼了命的信念對自己施救。

李元明對葉蘭的病,就如葉蘭對他的早酒晚舞早已習以為常。折騰了半輩子,他們都沒有心力再去挂礙那些身外之物。不論是早酒還是晚舞,葉蘭從很多年前就看成是一種和她三天兩頭挂水化療一樣的日常。

每回李元明把燒好的飯送到醫院給她,臨走時,葉蘭都不忘説一句:“今天飯菜挺好的,去忙你的吧。”

《老藤椅》

她把一件外套從裏面翻了過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小刀片,把縫在裏邊的口袋割破,手掏進去摸了又摸,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存摺。接著,她哆嗦著老手捻著翻頁看了又看,直到確認完全無誤才重新合上交給我。我用眼神示意是否可以打開看一眼,她點頭説:“看吧,存了那麼久就這麼多錢。”外婆口中的“就這麼多錢”,對她來説也許是全部積蓄。

“這些是留給老舅的?”

她肯定地點頭,拉住我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説:“我就怕有這麼一天,我躺床上動不了顧不上你老舅了,這才儘量把所有的錢留下來給他,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或許只要有一些錢,就能找一個好一點的人安排他接下來的日子。你媽和你大舅都不是可以照顧人的,你是好孩子,你以後得幫幫你老舅。我不是不懂你媽要把他送養老院的意圖,可我總想著我還在,要是把他送進去就相當於送他到了人生最後一站。我還活著,總不能看他走我前頭。”外婆擦了擦眼淚説,“你們都不曉得,自從他生了病越來越像個沒長大的小孩。每天一睜眼就衝我樂,我一樂,他就咂巴著嘴叫媽媽。我想日子這樣也就夠了!”外婆説著似乎也衝我樂了起來。

老舅每天都在盼著外婆回家。後來有一天,他從床頭拽到我媽那天收拾好的塑膠袋。眼巴巴地望著我半天,張了半天嘴才問出,我媽來了沒。我一時間沒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而他無神的眼眸卻向房門外的藤椅直直地望去,再次吐出幾個字:“把那……椅子,也……也帶到養……老院。”

我回身看見老藤椅上落滿黃昏的塵埃,只留下半夏的余溫……

《向南!向南!》

李佳之所以能和儲繡成為室友,無非也是效倣了她的老路。李佳説:“我真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我也想讀啊,可是一坐進課堂我就像躥了電似的,渾身不自在。不過這麼一來也好,也讓我家裏人得償所願了。本來家裏也不富裕,我妹和我不同,她能讀,給她一本小説比給她一桌飯要強。這樣也挺好,讓我妹一人踏踏實實讀,我父母説讓我出來闖闖,總比整天窩在家裏好。我也樂意,這麼大人了,再不出來可能都要憋出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