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昭著的關塔那摩監獄,是美國軍方于2002年在古巴關塔那摩灣海軍基地設置的軍事監獄,最初的目的是為了關押“基地”組織等恐怖組織成員,但多年來,關塔那摩監獄在押人員大多沒受到起訴或審理,而且那裏的虐囚醜聞層出不窮。
無辜被囚14年的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毛里塔尼亞人穆罕默杜·烏爾德·斯拉希,是被關押在關塔那摩監獄時間最長的人之一。服刑期間,他從未受到過人權與法律的保護,最終,美國沒有找出任何給他定罪的理由,斯拉希最終被釋放。出獄後,他把自己在關塔那摩監獄的經歷寫成了《關塔那摩日記》,電影《毛里塔尼亞人》就是根據斯拉希的日記改編的。
《毛里塔尼亞人》電影預告片:美國政府在關塔那摩監獄關押著700多名囚犯,我們國家什麼時候開始,可以不經審判就把人關起來了?我在這裡的所有時間裏都被告知“你有罪” ,不是因為我做過的什麼,而是因為懷疑和聯想。
這部有關關塔那摩監獄的影片《毛里塔尼亞人》講述了一個真實的故事。穆罕默杜·烏爾德·斯拉希1970年生於非洲的毛里塔尼亞。2001年“9·11”事件後,他在毛里塔尼亞被捕。2002年被轉移到關塔那摩監獄,一關就是十多年。被拘押期間,他受到各種虐待,甚至家人也被當做籌碼來威脅他“認罪”。
他把在獄中的遭遇寫成《關塔那摩日記》,這部電影就是根據《關塔那摩日記》改編而成,影片講述了他在不同場合下遭受虐待的細節。
斯拉希日記:這裡太冷了,我一直在發抖,接下來的70天,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天24小時的審問,我完全活在恐懼之中,有個人狠狠地打我的臉,並很快遮住我的眼睛和耳朵,用袋子套住我的頭,他們拉緊我腳踝和腰部的鎖鏈,然後我就開始流血,我以為他們要處決我了。
斯拉希説,之前,他誤以為美國是一個尊重法律的國家,直到他被關進關塔那摩監獄。在關塔那摩監獄的14年裏,斯拉希從未受到任何審判,直至2016年,他以“不構成重大安全威脅”被美軍釋放。
斯拉希:獄中遭虐待 母親被抓 幾近崩潰
如今,51歲的斯拉希居住在荷蘭北部城市格羅寧根,是當地一家劇院的常駐作家。當地時間20日,斯拉希接受了總臺記者的獨家專訪,這也是他首次接受中國媒體採訪。
斯拉希在採訪中説,美國所謂的“人權”,僅僅是用來“交易的籌碼”,而加拿大等西方國家,則充當了美國的“幫兇”。斯拉希説,他堅信,正義一定不會缺席,沒有任何國家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
總臺記者 鄭治:能否告訴我,你在關塔那摩監獄最痛苦的經歷是什麼?在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斯拉希:剛被關進關塔那摩監獄的70天裏,我沒有睡覺,70天沒有睡。這聽起來像是在撒謊,因為人不可能70天不睡覺,但這都是有書面記錄可循的。然而,這僅僅是開始,後來還曾有一個叫理查德·祖利的芝加哥警察來見我,他對我説,我們要帶走你的母親。我是在2001年被綁架的,也就是説,在我被關押兩年之後,他們説要抓我的母親,我感覺自己快瘋掉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告訴他們,你們所有的指控,我都認。
在實施了一系列虐待、毆打以及性侵犯後,美國又將斯拉希的母親挾為人質。最終,斯拉希精神崩潰,開始承認各項強加的犯罪指控,包括有關涉嫌“陰謀炸毀多倫多的加拿大國家電視塔”的罪行。
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斯拉希:他(審訊人員)告訴我,如果你説你謀劃襲擊加拿大國家電視塔,那麼聽起來就比較合理可信,但我問他,什麼是加拿大國家電視塔,我從來沒有聽説過。對方回答説,就是在多倫多的那座電視塔。我説,好,那就這樣吧。就這樣我寫下了要襲擊加拿大國家電視塔,寫完簽字之後,交給對方。
不過,斯拉希最終還是沒能見到自己的母親。對於當初在毛里塔尼亞老家與母親分別時的場景,他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斯拉希:當時,只有我和母親在家,他們説,你必須跟我們走,這是美國設計的一個陷阱,為的就是綁架我,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在美國,這樣做是不允許的,但是他們卻可以對非洲和中東的人民這樣做。從母親的眼中,我看到的是恐懼,當時,我還不能真正懂得那種恐懼,直到多年後,大約20年後,當我有了自己的兒子,我才能體會到。如果有人突然出現,把我的兒子綁走,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們沒有給你任何理由,他們讓我開自己的車離開,從後視鏡中,我可以看到母親,她一直在那裏祈禱,瘋狂地祈禱,一直不停。隨後汽車右轉,大約200米之後,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見不到了。多年後,他們到監獄裏跟我説,你的母親死了。我無法向你描述我的痛苦和煎熬,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內似乎在燃燒,像火一樣燃燒。
斯拉希記錄獄中遭遇 揭露美加政府罪行
2005年,斯拉希在獄中把自己的遭遇記錄下來,寫成《關塔那摩日記》。2015年,這本書一經出版立即登上暢銷榜。斯拉希在接受總臺記者獨家專訪時説,他寫這本書是希望讓更多人知道發生在關塔那摩監獄的事情,讓更多人清楚美國政府的罪行。
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斯拉希:美國當時決定將大量的人集中關押起來,剝奪他們的司法權益。美國之所以在領土之外設立關塔那摩監獄,為的就是通過虐待手段,強迫他人認罪。我之所以和其他人一起被抓走,是因為我的表兄和本·拉登已故的兒子是朋友,可雖然是朋友,但我的表兄並沒有參與任何事情,即使他參與了,也與我無關。我只是假設,為的是讓大家更好理解,這一切不應該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無辜的人不應該被投入監獄。在未經合法程式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被投入監獄,沒人可以,沒有人應該遭受虐待,我們同樣都是人啊。
2000年前後,也就是美國“9·11”事件發生前夕,斯拉希移居加拿大,曾在那裏短暫學習和生活,在此期間,他成為加拿大安全情報局和聯邦警方的重點調查對象。今年4月,斯拉希將加拿大政府告上法庭,索賠3500萬加元(約合1.82億元人民幣)。他認為,加拿大充當了美國的“幫兇”,正是加拿大積極“效忠”美國,才導致他坐了14年冤獄。
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斯拉希:沒有加拿大政府的參與,我就絕對不會被綁架走,如果加拿大政府沒有向美國提供虛假的情報,我絕對不會被綁架走。負責審訊我的一個叫查理的美國警官説得再明白不過了,他告訴我,如果我沒有去過加拿大,我可能永遠都不會見到他。
斯拉希:美國所謂“人權”不過是其交易籌碼
在談到美國標榜的所謂“人權”,在關塔那摩監獄飽受非人虐待的斯拉希認為,美國將人權作為交易的籌碼,美國本身就是侵犯、踐踏人權的一方,而成為美國的盟友,便也可以在人權問題上肆意妄為。
總臺記者 鄭治:美國經常談論,它的人權、民主、正義和法治,對於美國政府的這些慣用語,你是怎樣理解的?
關塔那摩監獄受害者 斯拉希:我始終認為,美國是將人權用來交易的。當美國抨擊他國不尊重人權的時候,不尊重人權的恰恰正是美國自己,而一旦成為美國的盟友,那這個國家就可以恣意妄為,絕對不會存在所謂的“人權問題” 。但如果它不是美國的盟友,那麼它就是所謂“侵犯人權”的國家,這正是將人權問題市場化,因為被視為侵犯人權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斯拉希:堅信正義一定不會缺席
去年12月,斯拉希從毛里塔尼亞移居荷蘭。目前,他的主要工作是為劇院的各種演出撰寫劇本,生活趨於平靜。斯拉希説,他計劃在未來完成更多藝術創作,並希望有機會到全球不同地方去演出。
至於對加拿大政府的起訴,他説,不管最終結局如何,都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盡情地享受自由,用心過好每一天。
不過,斯拉希堅信,正義一定不會缺席,沒有任何國家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
國際輿論譴責美國在關塔那摩監獄侵犯人權
關塔那摩監獄是美國肆意侵犯人權的一大鐵證,聯合國曾多次要求美國關閉關塔那摩監獄,國際輿論也普遍譴責美國在關塔那摩監獄嚴重侵犯人權。今年1月10日,一些聯合國專家發表聲明,呼籲美國政府關閉關塔那摩監獄,“結束這一肆意侵犯人權的醜陋篇章”。
專家們指出,關塔那摩監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關押在那裏的囚犯被剝奪了最基本的權利,並且遭到系統性的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專家們還指出:“訴訟程式不公平不透明、被告難以獲得平等權利,是美國法治承諾上的污點。美國司法系統未能保護人權、維護法治,在他們的明顯認可和支援下,一個法律黑洞在關塔那摩不斷擴大。”
有網友説,“關塔那摩監獄持續運營是美國歷屆政府的失敗和恥辱。”“這些自稱民主的政客做法惡劣而令人悲傷。他們毫不在乎法律和憲法。”另一些網友則尖銳地指出,“關塔那摩監獄不是美國價值觀上的一個污點,而是這些價值觀的必然結果。”“這就是在製造和生産恐怖主義,這才是極端主義真正的燃料。”不少網友憤怒表示,“美國有著全世界最差的人權紀錄,卻在人權問題上對全世界説教,令人震驚。”
關塔那摩監獄揭開美式人權虛偽面紗
美國在關塔那摩監獄的種種惡行與一些政客的道貌岸然形成鮮明對比和強烈諷刺,讓世人進一步看清了美國在人權問題上的虛偽醜惡,揭開美式人權的虛偽面紗。
在人權方面,美國應做好自己的“作業”,而不是動輒對他國指手畫腳,甚至無中生有對別國污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