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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大黃鴨之父霍夫曼:9月16日或亮相頤和園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08-01 11:43:15 | 文章來源: 北京晚報

由荷蘭藝術家弗洛倫泰因·霍夫曼設計的風靡全球的“大黃鴨”確定9月京城秀後,其選址一直撲朔迷離,此前主辦方一度很鍾情于三環內,但曾輝透露,考慮到到時有可能造成全城大堵車和人身安全等問題,故將“大黃鴨”選址擴至三環外。據此前組委會透露的考察水域,頤和園、奧體中心等成為熱門選擇。目前具體方案已經向相關部門報批,更多細節內容會在8月初公佈。   

霍夫曼:大黃鴨讓你重新審視生活

 

 

我可得仔細閱讀一下這份協議再簽。6月22日下午,當36歲的荷蘭藝術家弗洛倫泰因·霍夫曼被請到臺上跟北京國際周組委會簽署合作協議時,這位身高1.92米的大孩子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幽默玩笑,頓時引得大家開懷大笑。北京也因此成為了繼香港之後,中國第二個引來大黃鴨的城市。

霍夫曼創作于2001年的巨型公共藝術作品“大黃鴨”在2007年亮相後,在世界各地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今年5月份在香港維多利亞港的展出更是將大黃鴨的影響力發揮到了極致,5月14日,香港主辦方對大黃鴨進行放氣檢修。由於未提前對公眾發出通知,引發“大黃鴨破損漏氣”、“內地遊客扔數十個煙頭導致大黃鴨漏氣”等各種傳言,引起了世界很多新聞機構的探詢熱情。霍夫曼説,大黃鴨除了能夠喚醒我們童年時的記憶,帶給人們喜悅和幸福,它還把全世界人民的心情都連接在一起,它是快樂和幸福的使者,也希望在今年的九月份將“快樂、幸福、友情帶到北京。”在當天的發佈會現場,北京國際設計周組委會辦公室常務副主任陳冬亮贈送給霍夫曼一份禮物,這是由8名國內各個行業的著名設計師跨界設計的取名“紫禁城”的盤子,以此作為霍夫曼先生同意將大黃鴨帶來北京的感謝。

早在讀大學時,霍夫曼就開始做“大型”藝術,和幾個朋友組建了一家公司,在暑期畫些壁畫。在做大型公共空間項目之前,他已經在大尺幅畫布上畫了10年油畫。“只要做大型藝術項目,我就覺得得心應手。”

剛剛過去的大黃鴨香港之旅讓霍夫曼印象深刻,他説,香港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有一大片的水域和優美的天際線,在香港漂浮的大黃鴨的身高達到了16.5米,這使得整個維多利亞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微縮景觀,而通過將大黃鴨體積的極度放大,以此凸顯出人在大黃鴨和建築面前的渺小,這是霍夫曼創作的一個主要出發點,“它能改變我們看待生活的角度,從中催化出人們之間的友情和幸福感。”

“如果能夠在北京展出期間完美呈現,這將成為公共藝術領域一道引人入勝的風景。”霍夫曼對於今年9月的大黃鴨北京之旅充滿了期待。

霍夫曼現場透露,自己對於現在大黃鴨的火爆程度的確有點“出乎意料”,因為他在2001年開始藝術構思的時候,並不是出於對大黃鴨真正的喜歡,在他的大型創作中,還包括猴子等造型,但是經過了5年的構思、製作和打樣後,到了2006年原型大黃鴨才問世,在這個過程中,他才逐漸喜歡上大黃鴨。霍夫曼説,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特別不喜歡鴨子,也從來不在洗澡的時候玩橡皮鴨,“這個設計與我的童年無關。”大黃鴨火後,有不少人送他關於鴨子的禮物,但他都覺得這些鴨子脖子長、顏色難看,總之就是太醜!“我只喜歡我設計的鴨子和我賦予它的理念。”

大黃鴨其實是西方文化的象徵,在西方國家中,孩子們很早就在浴盆中洗澡,浴盆栓子中的末端一般會連有一隻“橡皮鴨”,“這是一段沒有世故、單純且充滿的快樂的童年回憶,看到了大黃鴨,人們就會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沒有成年後的和顧慮,不知道未來要面對的生存壓力和環境,所擁有的都是喜悅、開心、向前看。”霍夫曼這樣解讀道。喜悅這個詞在霍夫曼的創作中是一個靈魂,一個關鍵詞,具有非常的含義。“至於大黃鴨為什麼這樣受歡迎,其實你可以問問你自己,我也想在未來反問北京的觀眾,大黃鴨對於你來説,到底意味著什麼?” 

專訪霍夫曼:300多個機構向大黃鴨發出邀請

記者:有人説你在香港做了兩隻不同的大黃鴨,你在北京也會嗎?

霍夫曼 :不會,在維多利亞港,風會很不確定,在北京就不會有天氣問題。在“泄氣事件”發生後,我在網上又做了一個大黃鴨的設計,大黃鴨是閉上了眼睛的,好像是在休息,但這個設計只是用來向公眾解釋,並沒有變成實物。

記者:晚上流傳最多的就是,你在1992年從中國運往美國途中一批落水的鴨子玩具上找到靈感,這是真的嗎?

霍夫曼:不不,這完全是一個流言。我去了一個荷蘭的博物館,從繪畫作品中找到靈感,我從一幅畫中看到了一個小黃鴨的設計。我的靈感都是來源於一些藝術作品,我已經不記得是哪幅具體的作品,都是一些風景畫,我是比較傾向於從一些繪畫作品中獲取靈感,然後再進行自己的藝術創作。

我在香港的時候,看到一些學校的學生也在畫大黃鴨,還有一些香港的畫家也以這個為創作源泉,這非常有趣。當初我就是從畫中獲得了靈感,現在大黃鴨變成了別人的靈感,成為了別人手中的畫,太有趣了。

記者:你在香港展出期間遇到最有趣的事是什麼?

霍夫曼:我在香港呆了一段時間,最後一天的時候,我從酒店出來,看到維多利亞港周圍圍了很多人在看大黃鴨,就好像是在看一場演唱會,我覺得人們可以離開家,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聚在一起欣賞我的作品,這非常好。

記者:北京的人更多,你也會擔心嗎?

霍夫曼:你是擔心大黃鴨,還是人們?假如你是為了個人的安全,那就不要來,呆在家裏好了!(笑)

記者:當初有沒有想到大黃鴨會火成這樣?

霍夫曼: 2001年我有了設計大黃鴨的靈感時,我去買了一張世界地圖,做了很多小黃鴨的粘貼,把它貼在了世界地圖上的各個角落。我當時就有一種預想,希望大黃鴨能夠到世界各地去做展出,現在這些地圖上的粘貼正在變成現實。

記者:你對展出會有具體的路線規劃嗎?

霍夫曼: 並沒有具體的路線設計圖。如果是像北京設計周這樣的機構提出申請,我會仔細考慮。在香港展出後,整個亞洲共有300多個機構向我發出了邀請,但是我會仔細挑選,有些機構的商業化目的很強,大黃鴨不僅僅是一個具體的物質,它還是一件藝術作品,一件公共作品。

如果有夢想,一定要説出來

記者:你想通過大黃鴨告訴人們什麼?

霍夫曼:我在2001年開始創作的時候,就有這樣一個夢想,現在夢想成真了,我覺得,只有你相信夢想,並且為之努力,就會慢慢成真。我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孩子,去過很多的國家,如果有夢想,一定要説出來,否則,沒有人會知道。

記者:有人説大黃鴨受歡迎,並不是作品本身的藝術性,而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引發的事件性?

霍夫曼:這就是為什麼它是一件很好的藝術品。它現在之所以有這麼多的議論和美譽,證明它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藝術品。

記者:有人把你的創作跟安迪•沃霍爾(美國波普文化鼻祖)後現代的複製式創作聯繫在一起?

霍夫曼:安迪•沃霍爾並沒有做出這樣的大黃鴨!幾個世紀以來,藝術家們一直從公共空間、自然、日常生活中獲取靈感,這一點,沒有任何改變,也並不存在抄襲一説。對於我來説,能夠把自己的作品放大,遠遠超出人們的預期,則可以更好地傳遞我的創作理念。

我比較關注生活中一些細小的東西,我希望人們能夠在看到我被放大的作品後,能夠重視這些平常的東西,我對一直玩具非常感興趣,我希望人們能夠用另外一個角度來觀察事物,從而保持一種年輕的狀態。

我把大黃鴨放到北京,也是希望能夠改變一些北京人的生活方式,人們可以借此走出家門,談論它,放到網上跟人們分享,假如有一堆錢放在那裏,人們會去搶它,但這不是一個好東西,而大黃鴨會激起人們探索的慾望。

記者:你的堅持是什麼?

霍夫曼:我的堅持就是希望人們能夠關注生活中的一些細節,我希望人們用一種挑戰的眼光來看待事物,也用一種探險的視覺來審視生活,從而有更多的顛覆性想法。

我希望在中國,公共藝術能夠取得更好的發展,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為此出一份力。我對中國的文化不是很熟悉,印象中中國的公共雕塑更多的是一種政治化的符號,中國的設計應該更加有創造性一些。

橡皮鴨解密:

在世界各大城市展出的橡皮鴨尺寸都不一樣,以在香港展出的這只為例,橡皮鴨高16.5米,長19.2米,重量超過600公斤,由200多塊聚氯乙烯(PVC)製造而成。大黃鴨內部空曠,尾部有一處拉鏈入口,需要時維護人員可以由此進入橡皮鴨體內去檢查及維修。充飽氣需要25分鐘到30分鐘,放氣則只要10分鐘。考慮到活動場所水情特徵和安全防護,橡皮大黃鴨充氣均在現場完成。為了讓橡皮鴨能浮起來,底部有一個直徑超過13米的浮床。大黃鴨背後有近五十人的團體來做維護工作,每天都有一些例行的檢修。此外,橡皮鴨底部連接了3個重3噸的石礅用來固定,以免被風浪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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