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
微網志知名博主“梁惠王”稱:北師馬上要成立啟功藝術研究館,館長是于丹,不住嘆氣。
我知道,于丹老師最近心裏頗不寧靜,這不,她發了一條微網志:佛心是世間無情時我多情,世間多情時我歡喜,願人心也更多情,更歡喜。
于丹要是真的當上了啟功藝術研究館館長,恐怕將再次引發傾盆大雨般的口水。據我觀察,討厭于丹三種人居多:苦熬的屌絲們,咬文嚼字的先生們,微網志上活躍的部分公知。
前兩種人可能因為比較窮,後一種人或許是出於某種潔癖,但他們都看不慣於丹的做派,尤其是典型的“于丹體”:酒足飯飽的午後,你坐在窗前,陽光款款,手捧一杯清茶……你喝的只是茶麼?不,不是茶,而是那一縷溫暖的陽光;你品味的也絕不僅僅是這杯茶,而是生活的無限美好與滿足……最好再加點背景音樂《感恩的心》之類,那效果就更好。
在他們眼裏,于丹是在堆砌華麗辭藻粉飾生活,面對種種不公平的社會現實,她卻鼓搗出倒人胃口的所謂“心靈雞湯”,
是沒有擔當的表現。尤其,當他們抓住于丹解讀國學經典裏的文字硬傷時,更是如獲至寶:“于丹,別得瑟,你只是一個沒有基本文化素養的侃爺。”一篇博文的標題這樣批評于丹:古代文學一碩士,根淺皮厚實可憐。
北大被轟下臺事件後,一直流連穿梭于廟堂之高的于丹,形象和背影均有些黯然,一旦和啟功先生聯繫在一起,網路江湖必然不會平靜。你想想,人們多久沒有談起啟功先生了,于丹不是一個現成的反襯物嗎?
可是,于丹為何不能擔任啟功藝術研究館館長?
説淵源,他們均是北師大教授,啟功先生對於丹有半師之誼。于丹曾坦言,啟功先生對她的影響很深。于丹上大學時,多次向啟功先生請教學問,這段學林佳話,她曾在多個場合講過;論國學,于丹自然遠不及啟功先生,但問題是,這個時代,國學大師還有幾個呢。我看,無論誰擔任啟功藝術研究館館長,非議都在所難免。
我個人認為,于丹雖非完人,學問也有瑕疵,但在諸多領域還是有所長的。很多人討厭于丹,其實是討厭種種社會流行病,于丹無非是個現成的靶子罷了。
其次,啟功藝術研究館是個什麼機構?
是北師大一個院係嗎?或者是類似于莫言文學館之類的文化研究團體?如果是這兩類,那麼于丹可以勝任。現在會寫書法、能看懂《論語》的大學生實在不多,帶他們,于丹只需再把功課溫習溫習。
如果北師大準備把啟功藝術研究館打造成西泠印社這樣的百年老店,那于丹就得掂量掂量了。啟功先生、饒宗頤先生這樣的國學宗師,擔任西泠印社社長時,都是三辭才就的,並非于丹自謙,確實分量不夠。
我最擔心,北師大成立啟功藝術研究館,是想打著啟功先生的招牌要經費搞招生,那可就對不起啟功先生了。不過要是這樣,于丹館長就不必糾結了。
為什麼?我想起啟功先生一則軼事:晚年的張中行先生間或帶著幾位女性晚學向啟功先生求字,有好事者嘀咕:是桃色故事嗎?啟夫子張口就道:“不是。不過是蹭桃毛!”
要是啟功藝術研究館只是挂挂招牌,並無振興國學的實務,那麼,于丹當館長,是誰借誰的招牌,誰蹭誰的桃毛,真的不好説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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