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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工博物館:建新還是用舊?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7-08 16:58:54 | 文章來源: 南方都市報


農民工博物館:建新還是用舊



從完全推平重建的獵德模式到綜合整治改造的裕安圍模式,從保護具有文物價值的嶺南古村到如今引發熱議的保留一個代表農民工的城中村,廣州的城中村改造觀念也在悄悄發生著變化。廣州應該保留哪個城中村?城中村改造模式是否需要引入新思路?農民工博物館如何修建?昨日,南都記者邀請業內專家就城中村的保留與改造暢抒己見。

三元里村“更適合建博物館”

暨南大學建築設計院教授胡剛認為,應該把挑選的範疇聚焦到廣州改革開放以來形成的城中村,他昨日特別推薦三元里村作為代表廣州農民工的城中村進行保護性修繕改造。因為三元里村的知名度明顯高於其他城中村。

中山大學傳播與設計學院教授馮原長期關注城市視覺形象問題,他也推薦三元里村作為保留城中村的代表。馮原表示,在很多國外建築師看來,廣州、深圳兩個城市的城中村更具有獨特性,這些原生文化樣本存在著城市價值。

對於保留石牌村的呼聲,胡剛表達了不同的觀點,他認為城中村保留與改造過程還要考慮到與城市周邊環境的協調,石牌村鄰近珠江新城中央商務區,與周邊城市環境反差比較大。他還認為石牌村的人口結構不適合作為農民工的代表地。

“保留的城中村也要拆違建”

馮原分析指出,過去的觀點一直把城中村看為落後的有礙觀瞻的居住現象。但這種觀點非常片面,雖然強調了美好與進步,但抹殺了歷史的多樣性。

馮原認為,汪洋書記提出保留一個城中村是一種大歷史觀的表達。他建議城中村的保護性改造應該舉辦一個國際競賽,邀請一批大學和專業建築師提供更新的思路。同時要讓市民一起參與評選。

保留一個城中村是不是意味著原封不動、維持現狀?暨南大學建築設計院教授胡剛建議,保留城中村也要拆除違章建築,抽疏人口密度,增加綠化面積,提升城中村的人居環境。他不贊同大面積地保留握手樓,而是利用整治改造的機會完善城中村的排水等市政設施。

“設計最好具有嶺南風格”

馮原指出,農民工博物館不應建一個新的建築,而應利用城中村現狀。“城中村的居住形態本身就是一個樣本,本身就是一個體驗空間,博物館應與城中村合為一體,握手樓實際上就在默默紀念農民工的奉獻歷程,應從這個思路中産生博物館的概念。”

暨南大學建築設計院教授胡剛則更希望看到新建的農民工博物館,他認為,農民工博物館不一定跟保留的城中村放在一起,而握手樓空間有限,難以充分展現改革開放以來農民工來廣州打工的歷史過程,他還建議博物館的設計風格最好具有嶺南風格。“要讓人們看到展覽後,意識到農民工對城市發展的巨大貢獻,要善待外來工。”胡剛指出。

選址自薦

寺右村村民呼籲建博物館時保留“握手樓”一條街

“可作城中村電影取景地”

“可以保留一條街兩側的握手樓不拆,其餘作為休閒文化旅遊區和回遷區,並復建原有的祠堂作為外來工博物館。”對於博物館的落戶方案,寺右村幹部姚祖權有這樣的建議。姚叔認為,寺右村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城中村的特徵、逼仄的巷子、淩亂的電線、潮濕的地面,還有路邊蹲一排納涼的民工,這裡全都有。

至於改造方案,姚叔認為可以通過外立面和消防改造,對握手樓進行翻新,同時保留特定“一線天“的建築形態,即使裏面不再租給外來工,也可以作為日後一些城中村電影拍攝取景地。至於消防問題,則可以通過抽疏房屋解決。

握手樓內,還可以建餐廳和紀念品商店,餐廳主打“憶苦思甜餐”,模倣農民工圍在一起吃“膠盆飯”。紀念品店也可出售印有城中村常見標語如“嚴打黃賭毒”的鑰匙扣等。

展品推薦

鄒永生(文博專家):

解放鞋、欠薪字條都可作展品

除了普通的文字加圖片標準模式外,外來工博物館還可以加入什麼新鮮元素呢?廣東省民俗文化研究會常務理事、文博專家鄒永生認為,展覽區應該按外來工的職業和年代兩條線索展開,應該展示不同行業農民工的穿著、用具,配合文字和圖片,紀念該群體在不同領域的所做出的貢獻。

一雙民工穿過的解放鞋、一張火車站排隊上廁所的圖片,哪怕一張欠薪字條,都可能成為時代的印記,鄒認為這些都可以為農民工博物館所收藏。“這個工作量非常大。”鄒永生建議,如果博物館明年建成的話,從現在就要開始徵集實物。

此外,寺右村村民、長期當房東的姚叔也表示,手中保存了一大堆農民工租客的身份證複印件,以及一本本房租收入的賬本,這些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無償獻給博物館。

人物

城中村拆遷的“收買佬”

大學教師陳洲收集拆建遺留物品,建自己的“城中村博物館”

陳洲,大學教師,被媒體稱為拆遷城中村的“收買佬”。在廣州的城中村改造啟動前後,很多人端起相機定格那些即將消逝的風景,而陳洲和妻子張曉靜則選擇走進變遷中的城中村,走訪調查,收藏了很多在拆建間不被注意的細節物,並把這些形形色色的物品收羅到工作室中,命名為“城中村博物館”。

“在城中村裏建設一個農民工博物館,這樣的想法很好!”早在林和村開拆後,陳洲就向開發商建議,保留(復建)幾座握手樓,存放外來工的生活痕跡。

這個想法並沒有被採納,而陳洲卻用自己的行動去保留城中村的記憶。他收集了超過500塊村中的門牌、南下女大學生的家用銅鏡、來穗打工仔的應聘簡歷、村中保安的制服,甚至拍攝和收錄了許多外來工們的自述經歷……“這些都是他們的生活痕跡,都應該是未來農民工博物館中應該展示的東西”。

三元里靠近火車站,很早就成為典型的城中村,機場高速穿過三元里,這裡具有城市門戶和景觀意義,應該把這裡看成是一種城市發展歷史進程的保留地。

———中山大學傳播與設計學院教授馮原

石牌主要居住了一些年輕白領和電腦城的銷售人員,而三元里村的人口結構代表性則更廣泛,從人口結構上來看,更適合作為農民工的代表地。

———暨南大學建築設計院教授胡剛

統籌:遊星宇 李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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