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頁 > 資訊 > 聲音

徐冰“鳳凰”:當農民思維遇上城市擴張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3-30 16:10:57 | 文章來源: 新週刊

做《鳳凰》的工人如是説

桑慶峰:我覺得《鳳凰》是環保的作品。以前只是把東西做好,現在不一樣了,東西放在上面,對不對,合不合適,都要想。每次徐老師過來看,哪個地方不對,又拆了改一次。反覆拆來拆去,修改,看效果。《鳳凰》翅膀要求一層一層的,我們剛開始做時,沒有一層層的感覺。做這個翅膀大概反覆了十來次。

張銳:好玩的事就是感覺這麼大一個東西,剛開始做沒什麼感覺,但後來越做越覺得有意思。沒有圖紙,就是看著小稿參考著做,互相參考著。一開始誰也沒有多大的信心,改了很多次,越來越有意思。通過做《鳳凰》,覺得藝術是無價的東西。

吳小全:鳳凰,誰也沒有看到過,誰也不知道鳳凰長什麼樣,只是一種傳説。這個作品跟別的不一樣,它以垃圾為主,別的都是成品料。這個比較特殊一點。我以前曾經搞過小東西,我做了一隻兔子,一個獵人拿著槍打那個兔子,然後槍折回來了,槍口面對自個了。就是説不能夠打這個動物。

李佔軍:我負責燈光部分的線路改造,這幾天剛把燈安上。燈光這一塊,有的多,有的少,不均勻,然後我就問他們領導,他們説這個東西就是這樣。就是垃圾做成作品。鳳凰,我就在電視上看見過。來了一看《鳳凰》這個作品,我覺得他們做得挺好的。(採訪/章潤娟)

徐冰專訪

你沒有那個1%,就驅駕不了符號

《新週刊》:《鳳凰》又是個符號性的作品,我聽你説過:符號的使用反而會干擾藝術家的創作。

徐冰:事實上我使用過符號性很強的東西,比如説長城。同時我又很主張使用最身邊的材料,你把它一點點改造,就會對人的思維和慣性有刺激和觸碰。符號性越強的東西越有難度,藝術總是有50%和51%的較量關係,你沒有那個1%,就驅駕不了符號。

《新週刊》:這件作品沒有匠氣。

徐冰:看上去就是這些材料,實際上費了很大勁,如果我不這麼認真,這個東西早就挂在那兒了。現在還有一個破東西擱那兒,實驗品。因為它和最早的平面設計和電腦上做的效果圖不一樣。還有就是節奏感,什麼東西和什麼東西在一起有邏輯、有幽默感,這都是很重要的。

《新週刊》:你怎麼把一個東西做得有質感?

徐冰:藝術家最終的本事,要把思想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語匯表達出來,這就是語言的貢獻。其實所有嚴肅的藝術史都是記載在藝術語言上有貢獻的人。比如説《鳳凰》的意義,可能就是你説的質感。

《新週刊》:你説過,按照哲學和宗教的態度來生活是不對的。為什麼?

徐冰:因為它不夠樸素、不夠真實,真實的生活就是把你特有的生活節奏、生理節奏給活出來。我後來在想,我怎麼就成了一個現代藝術家,我那麼老實,而且對傳統那麼尊重,我有深厚的學院訓練,一直以學生的謙虛之心對待所有事情,最後跑到前衛藝術的地方去了。但這就是一種真實的關係,我對藝術,總是帶著一種非常謙卑的態度,戰戰兢兢地面對每一次的創作和每一次藝術的探索,我後來作品被認為是現代藝術的結果,實際上是我老老實實面對藝術的結果。

咱們最初的藝術態度,或者對藝術的理解,我覺得是帶有核心性的,就是藝術來源於生活,藝術高於生活,藝術還原生活或者怎麼樣,至少是藝術來源於生活。實際上你一輩子從事藝術的理念,就是最初的被説得最濫的和毫無感覺的一句話,真正地幫助你走到了現在。生活本身走得快,在今天這個時代,它比藝術走得快,特別是在中國,所謂生活就是這個時代,這個時代走得太快了。你一直抓住藝術來源於生活,一直抓住藝術來源於這個時代,其實抓住這個時代,就可以走得很遠。(採訪/胡赳赳)

   上一頁   1   2  


 

凡註明 “藝術中國” 字樣的視頻、圖片或文字內容均屬於本網站專稿,如需轉載圖片請保留 “藝術中國” 浮水印,轉載文字內容請註明來源藝術中國,否則本網站將依據《資訊網路傳播權保護條例》維護網路智慧財産權。

列印文章    收 藏    歡迎訪問藝術中國論壇 >>
發表評論
用戶名   密碼    

留言須知

 
 
延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