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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記藝 | 閆振鐸:無界之境(上)

時代記藝 | 閆振鐸:無界之境(上)

時間: 2024-10-17 14:29:50 | 來源: 藝術中國

自1957年成立以來,北京畫院秉承周恩來總理提出的“創作、研究、教學”三大功能定位,為20世紀與新時代中國美術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為了生動呈現出20世紀中國美術進程與北京畫院發展歷史,記錄北京畫院老一輩藝術家的珍貴影像、歷史記憶與藝術思想,北京畫院與藝術中國聯合推出“時代記藝——北京畫院老畫家訪談錄系列”。本期,我們推出北京畫院原藝術委員會副主任、畫家閆振鐸的訪談。

文 | 許柏成

依據漢語詞典的釋義,“鐸”乃指“懸有舌之大鈴”。古昔宣政布令之時,便振鐸以警眾。“振鐸”一詞,則寓意振響的鐘聲,比擬為激昂之聲,象徵鼓舞人心之事物,也謂指執教傳道之責。藝術家閆振鐸先生,雖未在上世紀70年代承詹建俊先生之邀約,任教于中央美術學院油畫係第三工作室,然而他在藝術道路上的特立獨行,藝術觀點上的秉公直言與振聾發聵,在中國美術界留下了生動而深刻的印象。

閆振鐸天性好奇,童年時曾玩拆抗日戰爭時期遺留的炸彈,不慎左臂受損,算命先生説“胳膊丟了,命立住了”。的確,此變故未在其心中留下陰霾,反而更顯陽光、完整與坦蕩。他對自身要求嚴苛,生活獨立,學業亦是全優。初中畢業之際,陪友赴北京藝術師範附中入學考試,竟意外名列前茅,由此踏上了追尋藝術的道路。

在北京藝術師範學院求學期間,閆振鐸遇到了吳冠中先生。吳先生對於“什麼才是藝術”的真知灼見,對年輕的閆振鐸産生了深遠影響。至今他仍清晰記得吳先生帶領同學們在故宮博物院授課的情景,那堂課點亮了他內心對藝術的認知,引領他步入藝術美的神聖殿堂。自此,他深知藝術非止于寫實,應有更高之追求,這個方向貫穿于其藝術生命的血脈之中。

上世紀70年代閻振鐸在寫生途中 (資料提供:閆博)

1967年,閆振鐸畢業後被分配至北京美術公司。北京美術公司優渥的創作條件讓他遍訪名山大川,積累了豐富的寫生與創作經驗。在客觀物象與主觀追求之間,他不斷探索著自己的藝術方向。1970年代末期,他與龐均、曹達立、王路等好友,在勞動人民文化宮及中山公園水榭成功舉辦了兩場油畫展覽(首次為四人寫生展,次展則匯聚了老一輩及中青年畫家共四十余人),並順勢創立了北京油畫研究會——這是首個由藝術家自發組織的群眾性油畫研究學術團體,閆振鐸擔任幹事長,學會活動一直延續至1980年代中期。

北京油畫研究會第二回展中部分參展畫家合影,右起第三位為閆振鐸 (資料提供:閆博)

1979年,閆振鐸調入北京畫院,歷任油雕工作室副主任、主任及藝術委員會副主任等職。在此,他得以更加專注于創作與對中國油畫藝術的深入思考。他認為,中國藝術的發展應始終堅守自身文化的主體性,在借鑒吸收西方藝術精華的同時,展現出中華民族獨特的審美取向與感受特性。具體如何實踐,每位藝術家都應傾聽內心的聲音,尊重自己的藝術追求。

閆振鐸先生在工作室創作中

閆振鐸幽默地説,藝術評論家常因他藝術追求和風格的多變而難以定位。他淡然回應:“風格是投在地上的影子,我只管走路。每一件作品就像路上的每一步,既要千方百計,更要誠心誠意。水準不高的風格就是雜耍,我要水準,風格順其自然。”他認為,藝術家應廣開耳目,尊重自我。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我們所見所感皆會發生變化。藝術本就應是流動的、變化的,它源自內心最本質的觸動與表達。

閆振鐸先生部分作品:

閆振鐸 《麗江之夜》 1977年 布面油畫 50cm×73cm

閆振鐸 《中山公園荷塘寫生》 1978年 布面油畫 75cm×56cm

閆振鐸 《自畫像》 1997年 布面油畫 73cm×60cm

閆振鐸 《垣—信天遊》 2002年 布面油畫 320cm×800cm 中山公園音樂堂藏

閆振鐸《人和大樹》 2007年 布面油畫 145cm×97cm  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藏

閆振鐸《高山流水》系列之一、二、三 2014-2018年布面岩彩 320cm×250cm×3

閆振鐸《五行》 2023年 綜合材料 240×40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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