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現場
2022年9月30日,浦東美術館繼“光:泰特美術館珍藏展”後再度攜手泰特美術館,推出“動感視界:來自泰特美術館的歐普與動態藝術館藏”。展覽呈現近120件展品,囊括繪畫、浮雕、印刷、雕塑、裝置、視頻等多種藝術形式,從全球角度重新審視了歐普與動態藝術。
吉姆·蘭比,《佐波譜》,1999,本次展覽現場為重製作品
通向展覽入口的走道鋪上了由吉姆·蘭比創作的《佐波譜》,四百多平米的地面著上了由七種顏色變換排列的彩條外衣,觀眾還未走到入口處便感受到了歐普藝術的視覺“力量”——一陣眩暈襲來。
歐普(Op)源於英文optical,即視覺效應。歐普藝術(Op Art)利用視網膜錯覺,使平面和靜態的作品展現出立體和動感效果。就圖形和色彩效果而言,歐普藝術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新印象主義、立體主義、未來主義、建構主義和達達主義。1964年,《時代》雜誌針對朱利安·斯坦恰克在瑪莎·傑克遜畫廊舉辦的“光學繪畫”展首次使用“歐普藝術”一詞,意指一種使用光學幻覺的抽象藝術。然而在此之前,被歸為“歐普藝術”的作品已經出現了很多年。
維克多·瓦沙雷利,《超新星》,1959-1961
讓-皮埃爾·伊瓦拉,《模糊結構第92號》,1969
被公認為歐普藝術運動創始人之一的維克多·瓦沙雷利,從1947年起就對平面圖像的二維進行實驗,在他1959-1961年的作品《超新星》中,觀眾從不同角度觀看導致的眼球移動可以使畫面産生類似移動、翻轉、變化的動態。而瓦沙雷利之子讓-皮埃爾·伊瓦拉的作品《模糊結構第92號》則更具雕塑維度,由幾何圖形構成,作品維度和移動的變形似乎比人眼能捕獲得更為豐富多元,視錯覺運動營造出三維效果,極具衝擊力。
歐普藝術強調觀眾的參與性,以及在真實的時空內與藝術産生互動,觀眾的參與對於完成作品至關重要。正如“視覺藝術研究小組”(GRAV)在1963年的宣言《受夠了故弄玄虛》中所説的那樣:
我們想讓觀眾表現出興趣,擺脫束縛並得到放鬆。
我們想讓觀眾參與進來。
我們希望把觀眾置於他們能夠觸發或製造轉變的環境中。
……
胡利奧·勒·帕克,《各種情況下的虛擬形式》,1965
胡利奧·勒·帕克,《持續移動,持續的光》,1963
胡利奧·勒·帕克,《藍色球體》,2001/2022
“視覺藝術研究小組”創始成員之一胡利奧·勒·帕克的《各種情況下的虛擬形式》利用了曲面屏和鏡面反射,使觀眾從不同視角觀看能獲動動態的視覺效果,而他的“動態浮雕”作品《持續移動,持續的光》則將運動和光線引入三維空間,懸挂的鋁片在持續運動中以不同的角度反射出光,是動態而自由的。
沃爾特·勒布朗“扭轉”元素作品
1965年,紐約現代美術館舉辦了“響應之眼”(The Responsive Eye)展覽,是最具影響力並最早捕捉到歐普藝術稱為新趨勢的展覽之一。來自十五個國家的藝術家參展,他們對“感知的抽象化”和“感知性運動”有著共同興趣,以嚴格的抽象形式傳遞在人們眼前變化、發展的視覺體驗。其中,沃爾特·勒布朗以“扭轉”作為作品中的一個重要元素。這些扭轉由棉線、塑膠或金屬製成,將運動、光線和振動帶入浮雕和雕塑中。現場,由二維線條扭轉形成的三維雕塑在光和色彩的作用下衝擊著觀眾的視覺感知。勒布朗也參與到成立於杜塞爾多夫的藝術家團體“零”和克羅埃西亞薩格勒布的展覽“新趨勢”中。
早期抽象電影
動態藝術引發了人們對20世紀初實驗和抽象電影的關注,這些影像作品中幾何圖形、光線、色彩的運動和創造性交互與歐普和動態藝術似乎有著某種關聯。藝術家們通過在膠片上刮擦、繪製、疊加涂層,幾何形狀在螢幕上有節奏地變幻,當你暫停某一幀畫面,就如同在胡利奧·勒·帕克或卡洛斯·克魯茲-迭斯的作品前走過一般。
與歐普藝術不同的是,動態藝術(KineticArt)通常以更為直接的物理運動形式展現動感,一部分是由電機機械産生運動,另一部分是利用空氣運動,例如亞歷山大·考爾德知名的動態雕塑作品。
1955年,法國巴黎的丹尼斯·勒內畫廊舉辦了一場群展“運動”(Mouvements),展出了八位不同年代藝術家的作品,包含馬塞爾·杜尚、亞歷山大·考爾德、及維克多·瓦沙雷利等年輕藝術家。瓦沙雷利和于爾丹在他們的《黃色宣言》中宣傳了基於光學、發光現象以及繪畫幻覺主義的新動態表達。
瑙姆·加博,《動態結構(駐波)》,1919-1920
塔斯基,《電磁音樂》,1966
展覽現場
在展廳中,按動瑙姆·加博《動態結構(駐波)》作品旁的按鈕,金屬條隨之發生震蕩從而形成駐波,産生空間體積的錯覺,而走到側面,卻發現它依舊是一個平面。這種錯覺反映出藝術家對雕塑的一種理解,即空間和時間是雕塑作品的重要組成部分。展廳中,《動態結構(駐波)》金屬條的抖動聲與尚·丁格利《反修理》錘子敲擊金屬的打擊聲、塔斯基《電磁音樂》中間斷的旋律聲相互交織,仿佛構成動態藝術的樂章。
展覽從全球視角——北美、南美、中東、歐洲,以藝術家、藝術團體或重要展覽為切入點,重新審視歐普及動態藝術的發展和影響。
莉吉亞·克拉克,《生物模型(320)》,1964
巴西藝術家莉吉亞·克拉克拒絕了基於幾何學、數學的抽象藝術理性主義態度,而是主張抽象構圖應注重詩意表達和向觀眾參與開放。她的《生物模型(320)》是一件的由鉸鏈固定的幾何形狀鋁制雕塑,因其形狀的有機性,所以命名為生物模型,當鉸鏈被操縱時,幾何形狀的關係發生變化,對光線的反射方式也隨之改變,作品的流動性和參與性帶有一種詩意。伊朗藝術家穆尼爾·法曼法瑪妮則受到鏡面馬賽克、反向玻璃畫等伊朗傳統裝飾工藝和建築的影響,也具有跨文化的全球視野。
“新趨勢“板塊
此外,展覽還從英國構成主義、德國藝術家團體“零”、倫敦藝術家團體“信號”和克羅埃西亞薩格勒布“新趨勢”運動等角度出發,為研究歐普藝術和動態藝術注入新的維度。
據悉,展覽將持續至2023年5月21日。
蘇·富勒,《線的構圖128》,1964
拉裏·貝爾作品
弗雷德·埃弗斯利,《無題》,1975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展覽現場
大衛·梅達拉作品
穆尼爾·法曼法瑪妮,《無題》,1976
奧托·皮內,《光之房間(耶拿)》,2005/2017
新聞發佈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