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楚楚模樣的姑娘,看似無奈地站在我面前,她羞澀的神情裹挾著揮之不去的倦意。一問她話,臉就紅的像個熟透了的桃子一般,難以想像這樣一位姑娘竟然當過保安!姑娘説她十五歲就離家出外闖蕩了,我也不忍再問太多,好讓那些心酸隱蔽在那姣好的面容中,不願刺破。
她著裝明亮,明亮的恍如警示,是美好青春遭遇艱難現實的驚嘆。我感動於她全然不覺的自在,但是我仿佛讀到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向她表達著歉意,似乎有種寄生在她身體上的安全感,這是一種酸楚的美麗,或是美麗的酸楚,在她面前,同情的惻隱顯得很渺小,而讓我激動的是她那羞澀中的震撼和渺茫中的強大,這正是某種超乎我們意想的力量滾卷在時代的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