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單純到已過不惑之年的人,之所以單純,是因為他懷揣著藝術的夢想。這是一位糾結到已過不惑之年的人,之所以糾結,是因為那夢想離他還很遙遠。夢想使他單純中增添了幾分傲怨,在他的糾結中又減去了幾分悵然。他心中的夢想永遠在誘導著他,可總也沒有和他真切地親近過。他時而心灰意冷,時而又熱血沸騰。在生命的張弛中,他克制不住滿面的倦意,他嘴角矜持,鼻翼不懈,目光深隧而迷離,在昏暗的光線下這一切都又合奏出夢想的莊嚴,心中的遠光成為了他生命的指點。這是一位暫未成名的畫家。他為追求夢想苦苦地掙扎著,同時也是為了心中的熱愛用生命踐行著。我之所以要畫他是因為他的表情給我提供了想像的餘地,肖像的意義不是在於對特定人物的真實考問,而在於一個人物的形象觸發我思考問題的價值。我在這位畫家朋友的形象中解讀到了一種對宿命的抗爭,我們生活中的每個人都可能有宿命式的無奈。人生總歸要在積極與消極中求得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