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惠澤久遠 思之不匱

藝術中國 | 時間:2016-07-09 13:58:29 | 文章來源:上海藝術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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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史學家霍布斯鮑姆曾於世紀之初喟然長嘆:當下所有藝術,都依賴於史無前例的技術革命,沒有層出不窮的技術,就沒有文化的巨變。

當電影被技術和資本裹挾,美學與娛樂的界限逐漸模糊,感官模式或已成電影製作的氾濫情態,藝術電影則默默固守著真我。無人問津的《百鳥朝鳳》終於成功了,不合時宜的鄉愁,雙膝之下的倫理,稍嫌造作的煽情,《百鳥朝鳳》的逆襲成為21 世紀中國電影史上的標誌事件。而評論界掀起的爭論,繼而使其遁入浮囂的尷尬——評論成為操縱電影成敗的無形之手。《〈百鳥朝鳳〉的命運及這個時代需要怎樣的電影批評》疾聲質問電影批評的失衡:曲學阿世抑或堅守真誠?人格的淺薄如何持有聖潔的厚重?失去孤獨本色,文藝是否只是一場炮製的夢囈?對電影來説,靈光或許消逝,靈性仍可持存,在文本、音樂中,在流動的膠片和舒展的故事中,靈性是藝術生命的上升。而對攝影而言,消散的靈光背後,究竟是生命真實的儀式,還是苦難真誠的書寫? 《為什麼要把苦難拍得那麼美?》透視美學修辭背後的殘酷真相,呼求紀實攝影的純真精神,《一場新聞精英主義的饑餓遊戲》則拷問大獎之下的英雄情結與功利本能——沒有真實的悲憫,紀實攝影如何擁有獨特靈魂。《解讀的藝術:誰的危機?》由此洞悉到,機械複製時代,靈光化身為激變的藝術衝動,使其脫身於現實的囹圄:微妙的歷史語境編織著人類無畏的想像——觀念的一切創作,無不在擴展藝術抑或摧毀藝術間經營自己的未來。

歷史的語境是常新而深刻的。追溯四百年,莎士比亞與湯顯祖在東西方兩重世界裏擁抱不同的命運。學者陳國華兩則舊文,將莎士比亞與湯顯祖置於高下之野——“莎”熱“湯”冷偶然還是必然?《繆斯殿堂的臺階是有層級的》認為戲劇之偉大,乃是出自一個人文主義者對生命的終極追問,《湯顯祖與莎士比亞,我們今天應該如何做比較?》則將大師放置在平等的人文視野之中。而今,逐漸敞開的中西方戲劇交流、文化多元化的無限碰撞,悄然抹去莎士比亞與湯顯祖未曾晤面的缺憾—— 想像力被時代激活,沿著無際的生命熱情鋪陳開去,在舞臺上下的目光交匯中,抗拒技術主義帶來的虛無。

回首再望,2015 年不過一跬步,藝術在交互視野中走向繁榮,理論貧困則使其拘于一格。《上海藝術評論》生逢其時,盼能以練達質樸的情懷,開拓藝術思想高地,以惠澤久遠的抱負,引發讀者不匱之思。

《上海藝術評論第三期》

從“脫衣秀”現象談中國的人體審美意識

脈象大亂的中國水墨

藝術電影應該體面地把錢賺了

一部從劇作到影像全面平庸的作品

《百鳥朝鳳》的命運及這個時代需要怎樣的電影批評

卷首語:惠澤久遠 思之不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