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的摯友，為了那些發自內心喜愛我作品的忠實讀者，我將以往的相關文稿整理成書。此書簡明扼要地記錄了近幾年我所做的努力及遭遇的事件。因此，在本書的寫作整理過程中，我很輕鬆坦誠，多少也帶點個人感情色彩的“饒舌”。要我回答什麼讓我愉悅地回顧往昔，回顧人生中任意一段我滿意或喜歡的旅程，也許我給不出明確具體的答案。相反，有時候我會很認真地思考，人生中有哪些東西對別人來説可能是比較重要的、是需要知道的，哪些往事令我不堪回首而寧願任其在歲月長河中無聲無息地流逝，哪段旅程對讀者的思考毫無幫助。我將悠長歲月裏的過往場景悉數回想並細細品味——這是主要的研究方法和重要的工作原則——我發現，我記錄下的人生要比我預期的精彩許多。因此，我理直氣壯地在其他學生面前讚揚它。同時，我非常肯定我的任何一位忠實讀者都能夠更好地理解這本書。因為我盡我所能在書中向他們展示我真實而完整的個性與人生，沒有任何掩飾的意圖與痕跡，也沒有費一丁點兒心思去刻意展現，甚至偶爾會因為赤裸裸的暴露招致錯誤的解讀，而感到一種莫名的、奇特的愉悅。父親生日那天，我在他那棟古老的房子中，曾作為我兒童時期的房間裏寫下了此中的一些序言。在那棟古老的房子裏，父親為母親和我鑄就了一個家。四歲時，我住進兒童室。彈指一揮間，至今已有六十二個年頭。然而，下面的敘述並不僅僅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再次採擷年輕園圃裏色彩斑斕的鮮花。正如我所寫，謹以此書獻給九泉下長眠的父母，感謝他們竭盡所能讓我的童年閃耀最美麗的光芒；而他們給我留下的美好回憶，以及很快能再次與他們相聚的盼頭，也為我本該悲涼的殘念增添了許多欣慰。 于赫恩山（Herne Hill） 1885年5月10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