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 年，苗子與秦嶺雲、許麟廬 這次，連鬱風也不再幻想自己會倖免于難。當幾名公安人員拿著手銬、逮捕證出現在鬱風面前時，她已經于一個多星期前，在造反派的秘密押送下，回到了最初的關押點——中國美術館。“我很清醒，情緒不那麼激動。但沒有想到到了這樣的地步。原以為是群眾組織，總會水落石出。也不告訴我為什麼，我也不傻乎乎地鬧。” 一行人走出美術館西門時，天剛剛破曉：街頭空氣清冷，鮮有行人；一輛小車等候在路邊。進入車內後，兩名公安人員一左一右將鬱風的頭按下，不讓她注視窗外：就這樣，鬱風被送到了功德林。 帶走黃苗子是在上午。當公安局軍管會的人出示逮捕證時，黃苗子鎮靜地問：“我可以知道我的罪狀嗎？”對方回答：“罪狀你自己知道，還問什麼？” 接下來，黃苗子和鬱風一樣，被戴上手銬押進了小汽車。在車上，兩名軍管人員讓黃苗子蹲在座位下方，自己則坐在座位上，不時伸手按住黃苗子的頭，不讓它向上張望。起初，這種非人的待遇讓黃苗子覺得屈辱，繼而，他詼諧的天性卻讓他暗自發笑：如此這般坐小汽車，自己生平還是頭一回，好在沒有多少人看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