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多愁,聞杜鵑啼血,我到山野看到紅色的杜鵑,也似乎看到杜鵑啼血。 50年代我到井岡山寫生,春天,遍山開滿杜鵑,蒼翠襯托著鮮紅,喜洋洋的氣氛,毫無血腥。我畫了一組十余幅風景,其中一幅杜鵑最受歡迎,很多報刊發表了,大家覺得艷而美,更何況那是革命聖地。多年後我不滿意那組風景了,感到處理手法太稚嫩,於是全部毀掉。但當時為井岡山博物館複製的一套後來卻被賣到了市場,我當然很不舒服。思往事,念舊作,今天參考印刷品重新創作了這幅杜鵑,時光已流失50年,人已老,情依舊,作品是新是舊,頗有感慨,杜鵑紅中也許真有點血腥了。 200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