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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大草十家學術邀請展

當代大草十家學術邀請展

時間:   2021-05-27 23:34:22    |   來源:    藝術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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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海報

展覽名稱:當代大草十家學術邀請展

展期:2021年6月5日—6月25日

開幕式:2021年6月5日上午10:00

展址:河北美術學院南校區展覽館

 呂金光《晏幾道-清平樂·留人不住》250cm×69cm×3

草書的理想·前言

文/姜壽田

考慮到當代書法于古典傳統的恢復只有短短的四十餘年,它的再生還帶著很多不確定性,並且幾乎是在一個時代的剖面上,而要承受來自傳統,近現代與西方現代性三個方面的衝擊並需作出應激反應,如此一來,我們對當代書法便不得不抱有某種寬容與同情。

 何開鑫--自作詩-《黃角樹瀑布》-247cm×124cm

也幾乎在同時,當代書法便被命定地拋入一個危機性境遇,而不得不承受某種天命,它既不能不加改變地與傳統共存,也不能游離于經典傳統之外任意而為。而要建立時代性權威,則幾乎無法在經典傳統與時代風格創造之外去尋找。“更進一步的問題,在何種程度上,古老的視覺産生被引入新的藝術風格階段。一種永久的藝術發展是如何和一段特殊的藝術發展相混合的。這些問題都只能結合具體情況進行分析。”(沃爾夫林《藝術史的基本原理》)這一點可能是尤為重要的。站在中西碰撞的現代境遇來審視本土古老傳統書法,很容易産生一種激進情緒和變革衝動。現代性以一種天然的合法性給藝術家以鼓動,而走向變革與冒險。由此,當我們對現代性處於被動接受之際,它對本土文化藝術的衝擊與傷害便勢在難免。不得不承認,我們當下仍處於一種被支配的現代性慣性之中。在這種現代性觀念支配下,很難冷靜理性地思考書法經典傳統與本土文化命運問題。書法也不例外。很多情形下,我們往往將傳統作為現代的對立面,因而對傳統與現代缺乏主體間性的思考,而尤為強調了兩者之間的對立衝突。由此書法便成為單面的存在。而更為致命的是,在對現代性偏面的理解下,形式衝動代替精神本體成為現代性的標誌。書法由此喪失了精神本源與歷史文化向度。

 陳加林節錄-王陽明-《傳習錄》180cm×97cm

 汪永江臨-黃庭堅-《諸上座帖》236cm×51cm×17

瞻顧書史,古老書法傳統是這樣一種産物:它由內容(文化)積澱為形式,而不是單純的形式化。草書尤其如此。它將書法線條抽象化到極致而貫通形上哲學。“一條線通貫著大宇宙。”(羅丹語)因而宗白華説:“中國書法的線不是西方幾何的線,而是一陰一陽之謂道,宇宙自然的氣韻變化。是道舞空白的大化流行。”從這一點之筆流出萬象之美。開始於一畫,既流出人心之美,也流出萬象之美。”(《美學散步》)

 漆剛《自作詩一首》320cm×97cm

 陳海良臨-王羲之-《臨川帖》等四帖138cm×69cm

中國草書的線條,更是體現出陰陽往復翕辟,氣韻生動即生命的節律。而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所稱“氣脈通連,隔行不斷”即指“一筆書”陰陽通貫,無不往復。天地之際的綿延之維與生命之道。也表明狂草的最高精神與宇宙自然相融合。

“當代大草十家學術邀請展”,應該説不是一個一般意義的應酬性展覽,而是帶有批評的立場與目的。它與“晉唐一體—— 全國草書史學術論壇”同時舉辦便明確表明瞭這一點,進而也增強了它的學術性與史學性。草書發展到當代,已提示出將草書置於書史語境與“問題叢”中加以審視批評的重要性。質言之,當代草書已進入到需要歷史化的進程之中。長達兩個世紀的碑學對帖學的統轄已經終結,晚清民初以來持續産生創作效應的碑帖融合一路也已趨於式微。帖學已然獨立並推動帖學獲得復興與拓化,這為當代草書創作帶來先機。只是當代草書家準備好了嗎?這種現實的發問無疑還是必要的。“我們需要多角度的觀點和不同看法”。這至少需要從草書史的立場來認識與厘清草書史的週期性與連續性及草書史高峰的標立;其中最重要的則是草書史風格的銜接與嬗變及價值確立。“既使是最卓越的天才也不可能超越一些設定好的限制或超越它的時代,並不是總是一切皆有可能。特定的思想也只能在某個發展進程中才會産生。”(沃爾夫林《藝術史的基本原理》)

 冷柏青-李白-《古風五十九首》其三十三240cm×124cm

“當代大草十家學術邀請展”無疑集聚了從20世紀50年代橫跨80年代四個年齡段的當代優秀的草書家。十位書家在草書創作領域有著無可爭議的代表性。他們的草書創作風格各異,對草書的取法闡釋有別,但其共同點則表現在皆以其個性化的草書創作表達了他們的草書審美理想。他們的草書體現出草書經典傳脈的當代表達,是草書發生價值轉換的重要界面與一環,通過他們的草書創作甚至可以對當代草書存在狀態作出一定價值判斷,從而體現出他們草書創作的當代張力。但正如當代書法經過四十年發展,又歸結到一個新的節點與轉捩一樣。他們的草書創作也面臨著一個節點,即是滿足或停留于個性意志的創作,還是選擇有難度的藝術史進步意義的書法創作。對於草書家而言,選擇了草書就等於選擇了書法史意義上的挑戰,這種創作選擇本身就包含著歷史與現實、風格與精神的雙重結構,同時還寄寓著思言道的定在。正如方聞在《心印》“偉大的傳統”導言中所説:

中國的文學、書法和繪畫,不但有一個完整而連續的歷史,而且這歷史還與一個強大的道德精神傳統—— 一種有精神目的卻又充滿自由多樣行為的意識是共同發展的。注重道統,不具備對文化傳統中道的認識,任何獨特的或者怪異的思想,不管有多麼奇警,只能導致妄作,不能載入新的史冊。對更新傳統原理輪迴的信賴導致了種種人在實踐上模倣古代典型的心理。以後歷代成功的更新無不有賴於恰如其分地復興古代的風格(《心印》)。 

 嵇小軍--《黃慎詩一首》228cm×53cm

李雙陽-臨-張旭-《肚痛帖》232cm×53cm

由此,在本土傳統文化包括書法整體復興的主潮中,反思西方現代性和固守本土文化價值—— 穿越西方回到中國,是一個重要課題。中國傳統書法與古典文化傳統相似,皆是思言道的統一,而不是西方形式化的單維擴張,認識把握到這一點無疑是至關重要的,它表明中國書法始終在形式背後潛隱著一個精神傳統。而僅從草書內部晉唐一體化的審美結構而言,它也體現出草書所蘊含的歷史與文化張力。

 陳陽靜-毛澤東-《減字木蘭花·廣昌路上》145cm×100cm

所以從書法理論批評立場出發,我們屬意把當代大草十家展覽,視作當代草書謀求更高意義追尋與價值預設的一種努力。希冀這個展覽在持續的推動中,能夠在深化時代風格的前提下,不僅能夠生發回應古典草書傳統的最核心部分,同時在草書的大傳統之下,見出當代草書的獨立性。


當代大草十家學術邀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