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盧俊舟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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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中國 | 時間:2018-07-29 09:30:18 | 文章來源:藝術中國

展覽海報‍

展覽時間:2018.08.18—10.21

開幕時間:2018.08.18

展覽地點:蘇州博物館現代藝術展廳 

在盧俊舟的作品中,“空間”似乎是一個非常突出的特質。他每一個階段都在嘗試著延展自己的邊界,形成新的經驗,甚至表現出某些跳躍、分裂的節奏,如果説其中有著相對延續性的話,那麼最明顯的莫過於對“空間與原始巫力的情緒再現”的探索與表現。

月似霜,2012年,140釐米×68釐米

其實,在傳統書法概念中,文字的間架結構就具有某種空間的指向,盧俊舟的作品無疑是將此指向發揮到個人理解的極限,這類似一種觸發,融合了他對書法由來已久的情感以及對未來的領悟。尤其是在他近階段的作品中,曾經固有的秩序開始被消解,原有形式的趣味逐漸被取代,對形與意的強調,轉移到更為純粹的情緒積累與釋放中去。書寫本身已無關乎文字的內容,無關乎觀者的閱讀,他追逐著自我的節奏感,尋求接近本質直覺的原始狀態,完全打破了東西方文字書寫的障礙。書寫的空間感和畫面感,自然完美地呈現,猶如渾然天成的原始混沌狀態。仿佛置身於純粹的書寫之中,他才能接近獨特的自我、體驗精神的自由,表現出他的質疑與勇氣。在他的書寫過程中,傳統書法所具備的會意性與情緒化等特徵,又逐漸呈現出與當代藝術的某些價值判斷相通的一面。我們對傳統概念的認識,正是在藝術家的作品中不斷被刷新與超越,正如索爾仁尼琴所言:“我們的生命,我們的精神,必須産生於我們自己的理解,我們自己的文化氛圍。”當我們置身於更為開放、廣闊的文化維度之中,參照逐漸多元的價值判斷方式時,相比單一形態的標準藝術創作,應該有著更多的可能與闡釋。盧俊舟的作品以反秩序化的態度,建構著他所理解的秩序,在這一層意義上他似乎把我們帶入到了一個新的精神空間。

蘇州博物館館長 陳瑞近

雲龍天馬,2012年,140釐米×23釐米×2

創意物象,近於自然——田黎明談盧俊舟作品

俊舟是一個很厚道、很明朗、很純真的藝術家,他的藝術心性在自然書寫中越發透明。俊舟對藝術特別敬重,正是持有這種敬畏心,他對待自己書法藝術也是這樣來研究和探索的。看俊舟書法應該有十年之久了,很多作品是我比較熟悉的。俊舟書法有深厚的傳統底蘊,一步一步、踏踏實實走過來。我讀俊舟書法,有幾個感覺:一是志向,中國詩講“詩言志”,“志”用聞一多先生話説是懷抱,理想。在俊舟書法裏,有理想,有懷抱。這種理想從他童年學習書法到少年再到成年,在成長中以書法學習過程來追尋內心的理想。這種嚮往,它是通過一個載體來呈現,這個載體就是俊舟這些年創造的一種新書體,新語境,新風格。我覺得俊舟的理想正是在這樣進程中不斷地前行。我從一個旁觀者來看,他更多推進的是一種志向、一種理想、一種感悟、一種與時代同行的精神境界,這在俊舟書法整個過程中體現的很清晰。俊舟在書寫中産生了很多新的表達方式,具有很強的當代意識,其實都隱含著從傳統這邊體驗的意義。看他書寫的方體,帶有隸書意味,但筆法並不是隸書的,這種書體造型是否可以用四個字概括,既傳統書法學理中的“筋骨立形”。我覺得這是俊舟書體很重要的基因。“筋骨立形”從甲骨篆隸到行楷草書,無論如何變化,“筋骨立形”不可變。在俊舟字體間架結構裏,用一種分割法,構成法等更具有畫面感,但又保持著自如的書寫方式,這些還只是一種思路,更重要是他對傳統書法理學有一種深切體會,並能灌注到自己的生活常態,從而達到了他的這種變化。古人講“書者,散也。欲書先散懷抱”、“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潤色”為此,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體悟。有時候我們對書論,畫論,看似幾個字很簡單普通,但實際上要拿一生精力來體驗的。像中國傳統哲學的“天人合一”讓現代人怎麼樣去認知?“天人合一”怎樣去體驗?你必須要去尋找到一個載體,讓文化精神與載體合二為一,讓這種載體能夠承載你的一種認知,又能夠發現推進你在當下與自己成長的一種方式有關,這對一個書家和一個畫家都是很難的課題,但是,俊舟在這個層面上是真正在體驗這樣一個進程,嚮往這個進程。

 

聞折柳,2016年,180釐米×48釐米

傳統書論有“創意物象,近於自然”,從俊舟書法整體佈局到筆意與筆法又至每字間架結構的空間,都沒有離開這八個字。創意,是書法的核心,周汝昌先生《永字八法》談到關於書法的筆法問題。永字八法的八種筆法,實際上也是這八個字的一種呈現,“創意物象,近於自然”。所以中國藝術所供取的物象,它始終是以意象思維圍繞著人與自然的一種感知和認知,並通過對“道”的追尋來體驗他自己所呈現的載體。所以這個過程會産生對”天人合一”一種體驗,是由技進道式的格物致知。此時,在俊舟書法裏是以體驗一種從理念到理想的表達,應該講是當下對自己在載體的這種研究狀態中所感知的是一種文化與心性,生活與境界、立格與立品的立足。當兩者達到一種融合,我看到俊舟正是以這種感覺,走進了“天人合一”的體驗空間,努力探索著屬於筆法,格局、格調和面貌等。關於“近與自然”這一説,俊舟書法每一篇探索都注重了畫面整體意象。我想俊舟在體會王羲之書論如“每作一橫畫,如列陣之排雲”,又“每作一字,需用數種意……”先賢從意象與自然融合中找到用筆結構和用筆氣韻。俊舟書法,我也感覺到它整體氣象,他仍然在追尋意象的東西,這種意象它始終是貼近與他對書法行筆與整體關係中的認知,來傳達對“近於自然”的理解。對於自然的理解,可以説是一個很高的哲學命題,它是以對道的追尋來回歸於平常的自然,但也正是在平常自然之中,發現了深奧的哲學命題。俊舟書法便是自信從容地呈現了他對自然與人的一種體驗方式,我覺得俊舟是這樣去努力的。所以我們看他的行書到後來狂草的進程,確實是在“創意物象”和“近於自然”努力中所産生出他的一種直覺,一種理性,和他所表達的一種美學的認知。

舟自橫,2016年,180釐米×48釐米

俊舟書法在審美上,也是立足於傳統審美向當代審美進行的一種轉換,尤其在書體結構的表達是他最大的一種創造性。俊舟對書體結構進行了較大轉換,他不再拘泥于某家某體,而是尋找到書寫在當下一種生存狀態,來呈現他對事物的看法,對事物一種性質的觀照方式,寫出了屬於俊舟書體的感覺。我們看他的書法,有好幾種形態,都以行書和草書隸書還有魏碑體的造型方式來轉換,他完全是當下一種書寫感覺,更近於一種藝術直覺,這使他的書法已經打破了原有一些規矩,比如説從單字造型突圍從整體氣韻關係來感知當下意之思考和體驗,俊舟在這些層面都有自己的思考,他傳達這種新的書寫觀點之時,已經把當代人一種生存狀態與形式探索合二為一,在形式形態上注入了當下感,這種生存狀態牽引著當代審美的趨向來意象他的書法符號。我與俊舟交流時,説:“傳統書法從右向左,你是用現代人書寫方式,從左向右;再就是橫段書寫,一段一段現代家書式的書寫方式。”其書法已經不是我們所看到原本意義,書法的美感有雄渾的,有平淡的,似乎在俊舟書法裏這些元素也被轉型。比如説他書法體現了一種速度感,這種速度感是一座城市化的感覺,是人的快節奏,在此將生存心態和狀態與書寫産生了一種聯繫。這種聯繫很難來論述,但是他在書法裏找到了這種關係,而這種關係正是通過他的書法被呈現出來。似乎在讀他書法之時,就讀到了我們自己在當下的一種快速或者帶有浮躁的一種狀態。俊舟書法,仍然講究起承轉合,剛柔並進,這在他的行草裏最大特點既有突破又保留著傳統的自然觀。同時,他以魏碑造型方式用極簡方式,表達出寧靜安祥的書寫空間。這對一個創作者來講是一種反差,它能體現出也正是當下人的一種生活狀態,端祥的,寧靜的一種方正感覺是當代人所去追尋所嚮往的一種生活空間,這種狀態在俊舟作品裏尤其是早年被體現的很充分,他條幅的方體隸式結構,把空間的主題放在主體上,讓我感覺是一種有張力的,精確的,方正的有現代審美格局的書寫。書寫的過程也幻化為對一方空間的再造與改變,筆法與空間相互滲透,形式與語境創造了一種近於現代人嚮往寧靜致遠的一種書體境界。俊舟書法在轉型中注入了很多自己體驗和思考,這些書寫的主題與意象也能與都市建築聯繫起來。古人講“創意物象,近於自然”講的是一個規律,在每一個時代,順應文脈自律性發展,在傳承與開拓中用心去體驗它的時候,宣紙上就能承載著屬於時代之美,俊舟的書法之思在視覺與文本上獲得了語言的內涵。

情更怯,2012年,94釐米×69釐米

俊舟寫狂草,我想到了懷素《自敘帖》方式,雖然在表述與形式不同,但內涵上有許多一致性。這裡體現的仍然是他對傳統文化的思考與變法。《書論》有一句話“精心一意”,作為一個書家一個藝術家他一定要做到精心,“精心一意”又與“精進”相融,這是佛家語,講的是一個人不管在什麼樣狀態下都應保持一種精進之心,向著精進的境界去努力。俊舟狂草體現了他對“精心一意”的一種理解,使我們看到他在藝術上不斷地向前推進,而這種推進方式不僅僅靠一種方法,更多是他對文化理解和體驗而不斷地向前精進。正是這種文化的體驗使他融入于偉大時代的進程,所以俊舟整個書法與時代進程是緊緊貼在一起的。我們看他書法整體上的變化從隸書、魏碑到行草狂草好似人在登山,不停地慢慢地一步一步扎紮實實往前推進。俊舟作為一個時代人,把對時代感悟體驗,把中國文化的美感和審美的很多方式,都默默無聲地揉入到了自己筆下,使他的筆法産生了鮮活的生活印跡,俊舟創造了屬於自己,屬於時代的書法風格。談了這麼多,作為外行,談的都是個人直觀想法,不妥處請俊舟和各位老師批評指教。

夜徘徊,2012年,143釐米×57釐米

藝術的打開方式——盧俊舟的作品

文/宋力

如果説任何人都可以對任何藝術作品發表見解,藝術的界限逐漸被消融,這無疑是當代藝術所帶來的最具有民主意義的特徵之一。 在關於藝術與日常生活的關係中,我們習慣性地提出各種可能以期認辨別時代與傳統的話題。在盧俊舟的作品中對形式感的重視似乎 非常直白,行筆間有青銅銘文般的硬朗、爽利,線條簡練、乾淨,結構意蘊與尋常的書法概念拉開了很大的距離。這種書寫形式上的 簡潔有些不容分説,筆畫之間充滿了固執與熱情。毫無疑問,他的用筆沒有書家習慣性的對技巧的炫耀,當然,也沒有討好或者嘩眾 取寵的狡黠。他在快速明確的用筆動作中不經意間帶出些墨色氤氳的變化,似在有無之間,完全順從手感,不事雕琢,也不落痕跡。

1974 年盧俊舟出生於山水如畫的浙江永嘉,自幼習書,年少而得名。成年之後,書法始終作為他自我修行的方式。他的視野廣 博而見地純粹,既放眼於傳統與現代的審美變化又在中西觀念的框架中不斷提煉自我的坐標。從對倪瓚的推崇來看,更準確地折射出 盧俊舟內在的衝突與矛盾,一方面有極靜極簡、萬念俱寂的清澄;但另一方面,他的創作往往需要大量情緒的積累,同樣是追求的純 粹與極致,他是精神狀態與手中毛筆的變奏,是形的狀態與意的興奮的結合。他的創作狀態都飽含激情,既是狂放揮灑的創作者,又 是嚴格挑剔的批評家,或者愛不釋手的欣賞者。

千里月,2013年,140釐米×23釐米×2

如果説我們對書法的認識還是停留在筆筆要有出處,字字要有來歷的講究上,那麼書法所帶來的啟發是否還停留在某一相對靜止 的時空之中?對任何古典的眷念都是有指向的,不是不強調規則與法度,而是換一種思維看待規則與法度有可能會啟發我們新的思考, 尤其是,關於當下文化心態的思考。正如索爾仁尼琴所言:“我們的生命,我們的精神,必須産生於我們自己的理解,我們自己的文 化氛圍。”盧俊舟的創作從某種角度來看,是完全脫離所謂書法規則的,但是,他抵達自由的通道是由傳統書法的意趣鋪就的,用筆 的急緩,用墨的濃淡,甚至“縱然一夜風吹去,只在蘆花淺水邊”般灑脫無羈的詩意追尋。在詩意中的自由又暗合了他直覺般、任性 地抒發與表現,唯有置身於書法之內,才能真正接近與體驗那些獨特的、或者是無法表達的東西。

曾經一段時間 , 他專注于字形的經營與意趣,用筆簡潔,重視具體結構的協調與情景的再現。2010 年之後的作品完全進入到另 外的一個狀態,次序開始被消解,形式被逐漸被取代,冷靜的思考形與意的結合點轉移到更為純粹地捕捉稍縱即逝的情緒變化之中。 一般意義上的文字字形幾無可辨認,充斥在作品中的是他極端個人化的語境與表現。他依然在寫唐宋詩句,只是這裡的“古典”已經 不知不覺地作了轉化,“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由可以誦讀的觀感逐漸已定格為他內心某一次凝固在時空中的記憶。他在用筆上 一任自己的直覺,高度沉浸在揮毫的快感之中,但作品的結構不再以固定的慣例來呈現,墨色上開始出現重疊與明顯的枯潤濃淡的對 比,層層疊疊,如三維空間中的雜陳,既是現實的情感又參雜著記憶般的模糊與閃現,似一場無序的遊走卻拉開了和此刻的距離,沒 有時間,沒有主次,也沒有人為的預設,一切的掙扎都似乎都會慢慢的沉澱清晰,好似宿命般的存在。

 故園情,2016年,70釐米×70釐米

盧俊舟的近期作品中對形式上的“美”感是背離的,我們都會很明顯地注意到他對形式與次序的破壞,排列的方向,行筆超越邊 界,形成有意無意間的不完整感。宣紙與畫氈並沒有明顯的界線,正如文字的內容所帶動的意志僅僅與自己的感觸相關,無關乎觀者 的閱讀,觀者所能感受到的是作者的並不刻意營造的東西,而是一種更感性、更純粹,更接近於精神獨白的吟唱。他完全存在於自我 意興的抒發狀態,在旁人無法理解的計較中,在興奮與沮喪間交替,尋求對自我的解脫與完全的自由。從這一角度來看,他更接近於 一個後現代派藝術家的表達,他的作品也更接近於對藝術的宏觀釋義。

後現代藝術最明顯的特點在於消解,無論是主題還是技巧,都走向更為深廣的空間,在消解的過程中既摻雜著面對曾奉經典為圭臬的虔誠,也必須面對沒有邊界的自由與恐慌。如果説書法本身在當下的語境中所體現出來龐大的納構力,不斷地在拓展我 們對其傳統概念的認知。那麼,概念的邊界是在藝術家的作品中不斷的刷新與超越的。盧俊舟在書寫的過程中放縱自我的情感與 慾念,完全沉浸于情緒的蔓延,在書寫的過程中尋求接近於純粹的節奏感,手舞足蹈、旁若無人。與其説他的作品在形式上具有 某些特殊的“現代書法”特質,未若説他“解衣磅薄”般的釋放上更接近康定斯基、波洛克等藝術家的狀態。當傳統藝術的規範 與標準已逐漸消解時,那些曾經適用的金科玉律如何能完整地評價當下。固守與消解似乎又能站到一起的時候,從更遠的角度看 過去竟然也有些相同的內質。

秦時明月,2015年,69釐米×69釐米

盧俊舟的作品本能般的排斥套路與模式,這也貫穿在他的審美經驗之中。他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洞察美術史,認知書畫作品,推崇 天然去雕飾的本真與自然,甚至在交談中你會發現他思維的遊弋與發散,不拘束,不生硬,直接在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事、作品 中跳躍,但似乎並不會離題。另一方面,他又是一個尤重“文心”的人,對傳統文化的迷戀,對藝術近乎于完美的追求,以及由此所 産生的懷疑與絕望,都建立在同一種邏輯圈內。他總是在不斷的追逐與質問中陷入困惑,又是這些困惑一步一步地將他引入到新的思 考之中。

今天,我們關於“書法”的意義的討論,已經完全放置在當代藝術的大背景之下。如果沒有人為割裂與封閉,這其實是一個非常 開放的話題,傳統書法自身所具備的會意性與情緒化等特徵足以與當代藝術的某些價值判斷相通約。當我們已然置身於更為開放、整 體的文化場域之中,逐漸形成或參照更為多元的價值判斷方式時,相比單一封閉的傳統形態的標準應該有著更全面與更多可能的闡釋。 柏格森認為只有直覺才是把握或認識世界本質的唯一工具,在後現代藝術的語境裏,個人就是世界。在盧俊舟的作品中我們能清晰的 感受到,每一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對待藝術的態度與方式,在打開通往藝術的門徑上,最困難的莫過於做一個真實的自己。所以,直覺與本真總是屬於那些相信其存在和意義的人。

盧俊舟

藝術家簡介

盧俊舟,原名雙波,別署:蘆廬、吾自齋等。1974年1月(癸醜臘月)出生於浙江省永嘉縣。現工作生活于北京。 

吳越春秋,  2018年,220釐米×22釐米×40

吳越春秋局部

吳越春秋局部

吳越春秋局部

展覽時間:2018.08.18—10.21

開幕時間:2018.08.18

展覽地點:蘇州博物館現代藝術展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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