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藝術家 Klara Kristalova 香港首展《Hello Stra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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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中國 | 時間:2016-05-06 11:20:05 | 文章來源:藝術中國

展覽地點:香港貝浩登畫廊

展覽日期:2016年5月11日至6月25日

開幕酒會:5月11日(週三)晚6時至8時

展覽地點:香港貝浩登畫廊

展覽日期:2016年5月11日至6月25日

開幕酒會:5月11日(週三)晚6時至8時

貝浩登(香港)很榮幸為瑞典藝術家 Klara Kristalova(克拉拉•克莉斯塔洛娃)舉辦香港首展《Hello Stranger》,此次也是藝術家繼邁阿密、巴黎、紐約後第5次與畫廊合作個展。


《Snow mom》 2016
86 x 130 x 46 cm / 33 7/8 x 51 3/16 x 18 1/8 inches

 

就是要有準備

Klara Kristalova,這名字在瑞典語解作「應付」,而她所創造的人物,也確實要應付各種生存問題,就如藝術家自己一樣。把名字與行動連繫起來,看似無關重要,卻自有深層意義。自小克拉拉便要應付生存問題,這自然也反映在她的藝術裏。可以説,她所創造的人物、作品,都是過往經歷的傳遞者。塑造一個個難民、移民人像的,不單是克拉拉的雙手,更是她的命運和夢想;這些作品與藝術家緊密相連,就如蠟燭與燭光一樣。

克拉拉捏製陶泥,速度可媲美以直覺即興速寫,卻比速寫來得立體。塑像經過第一次燒製,既粗糙又無色彩,需上底釉並以軟刷加工,就像處理水彩畫。塑像上色後,有了表情和內容(全賴克拉拉的繪畫背景),頓時散發生命;然後,以透明飾面釉浸透、冷卻,再放入爐裏燒。燒完第二次後,出來的作品脫胎換骨,令人意想不到,對克拉拉來説,感覺是既陌生又驚喜。她與陶泥拼博,忍受火爐高溫,最終應付過去,為的是與這些無名人像相遇。

人像如能説話,一定是説各種語言,因為難民都來自不同國族。克拉拉的父母也操不同語言,早于1968年,當華沙公約國入侵捷克,鎮壓「布拉格之春」運動,他們便決定舉家離開,當時克拉拉只有1歲多。數以萬計難民逃往歐洲非共産國家,她們一家人經過幾年漂泊,最後到了瑞典,在斯德哥爾摩群島一間荒廢學校安頓下來。母親不久病逝,死因竟是感冒。過了幾年,一場大火把學校燒燬,令本已貧困的家庭再次一無所有。


“The artist as a dog”, 2016 Glazed porcelain 52 x 24 x 37 cm / 20 1/2 x 9 7/16 x 14 9/16 inches


​Klara Kristalova "The artist as a dog"
Glazed porcelain, 2016,
unique Courtesy Galerie Perrotin | Photo credit: Carl Henrik Tillberg

 

展覽題為《Hello stranger》,這問候語也可用於克拉拉身上,彷彿人像逐一歡迎她加入其行列 ── 一群漂泊無依的倖存者,有才能,有夢想,對同伴或他人都同樣忠誠。只有曾失去自己國家和語言、愛和根的人,才會如此忠誠待人。他們失去一切,又贏回一切。

狗也像人,像克拉拉,踽踽獨行,尋找失散同伴。行到半路,她會豎起耳朵,把頭傾向一邊。

水手向那陌生人呼喊。救生木筏擠滿被遺棄的人,他正與別人互相推撞。1816年,梅杜薩號在大西洋沉沒,無良船長竟拋下船員,任由他們在木筏自生自滅。他的暴行震驚全球,但類似事件至今仍有所聞。1819年,法國畫家西奧多•傑利柯畫出作品《梅杜薩之筏》,描繪被遺棄者見到阿格斯號的一刻。這艘船救起了部分船員,但克拉拉提醒我們,世間仍有不少無良船長。

希臘神話英雄尤利西斯,長年在外流浪,返回自己統治的伊薩卡後,發現只有愛犬阿格斯認得主人。克拉拉就是阿格斯,能夠認出木筏上的人。他們的塑像是她的主人,因為藝術家不擁有作品;相反,作品才是主人,藝術家是一頭愛犬。

克拉拉也曾到處流浪,最後以斯德哥爾摩群島為家。就如尤利西斯,她也有一頭忠心愛犬,關係密切如雷之於電。因此,她為愛犬取名宙斯,即希臘眾神之王,手握閃電正是其標記。

1915年,前蘇聯詩人馬雅可夫斯基在其著名長詩《褲子裏的雲》這樣寫:

我沒有爺爺的溫柔,靈魂沒有一絲白髮!對著世界大聲疾呼,我的日子就這樣過去──倒也瀟灑,今年才二十二歲。

斯文人啊! 你們把愛放到小提琴上。 粗野一點的便放到鼓上。 你們無法學我完全翻轉自己, 化身為一雙嘴唇!

克拉拉在作品裏也大聲疾呼,翻轉自己,化成嘴唇,但卻是用來親吻或吞噬世界。

一座單獨塑像,是個穿裙子的少女,光著雙腿,卻有兩條裙、兩個身驅(和4隻手臂),隱約可見是少女附在母親身上。母親以長長雙腿支撐起少女,令她感到有點搖搖欲墜。要如何應付,才不會跌下來?腳下險惡的地面,時刻要把肉體和感官、大人和小童通通拉下來,一直拉往地下、墳墓、死亡。

弗朗西斯科•哥雅有一幅銅版畫名為《理性沉睡,心魔生焉》,畫裏哥雅伏在繪畫工具上睡著了,周圍有異獸在飛,貌似克拉拉的塑像。或者説,這也是畫克拉拉在伏案發夢,因為她燒製的人物與哥雅的夢境相近,兩人都有類似的夢和幻想。表像與真實互相吞噬,又互為滲透。在另一作品《戰禍》這組畫裏,哥雅描繪花、鳥和蜜蜂互相殘殺、吞噬,從而帶出理性沉睡的可怖。

1928年,美國作曲家科爾•波特寫了一首歌,其中幾句是:

於是小鳥談戀愛,蜜蜂談戀愛就是受過訓練的跳蚤也談戀愛讓我們也來談戀愛,共墮愛河

但花和蜜蜂最終被遺棄,變成互相殘殺,正如被遺棄在梅杜薩之筏的船員。無論是哥雅年代或今天,只有觀者仍在遠望。今天,望著哥雅苦痛的黑白構圖,偶現幾點色彩,倣如一滴血落在水中,觀者不禁驚歎其和諧協調。構圖用色克制,配合明暗變化,一如克拉拉的塑像。

黑白少女坐在架子上,前面是一片陰影,腳下仿佛是個充滿非理性和災難的深淵。另一邊廂,雪地母親呆立著,嘗試以身體遮擋靜止雪球。明與暗,睡與醒,生與死,掙扎與逃走。雪地母親會著涼嗎?或許,她會慢慢溶化,變成子女生存的淚水?子女又能應付嗎?克拉拉會伸出援手。她「已有準備」,而這亦是她名字的另一解釋。

克拉拉已有準備,早在出生前,打從哥雅那時開始。今天的哥雅比昨天更有意思。以往未有攝影技術,觀者仍可自欺,説《戰禍》只是病態虐待狂的幻想,但克拉拉知道不是,她相信哥雅。

一群可愛活潑的動物,還有其他,全可與人溝通和合作,當中便有克拉拉的影子。但這只是她的想法,仍未有實現。看著那微妙笑容,我先是奇怪,然後便明白──是哥雅!哈蘿,陌生人!

簡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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