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時間:2015年8月18日至9月18日
展覽地點:和美術館
2015年8月12日晚,天津濱海區發生危險品爆炸。隨著無數個現場照片、視頻在社交媒體上流轉,震動也發生在每個人的心中。面對這樣一場災難,相信每個人都會感受到生命逝去的殘酷,藝術,在此時更顯得微不足道。
在這次 “Life after life”和美術館六人展中,藝術家通過作品表述著對生命本質的追尋,使此次展覽瀰漫著冷峻與疏離的美學氣息。面對突然發生的災難,當我們祈願“逝者安息”時,我們可曾想到“何處為安?何處可息?” 我們是否會去思考“我們是誰?我們從哪來?我們到哪去?”。當人們面對“生命的終結”,去思考和追問人生存在的意義,在虛空、絕望、無助中,努力向上掙脫著尋找答案,最終會發現,這個答案恰恰就在人生的“存在”之中。
對於死亡,福柯曾深情的寫道:“使對死亡的思考産生特殊價值的東西,不僅僅是死亡先於輿論普遍代表的最不幸的東西,不僅僅是它有助於承認死亡不是一件壞事,而是它用提前的方式提供了向自身生活回眸一瞥的可能性。在把自己看成是死亡起點時,人們可以判斷人們正在其自身價值中做出的每一個行為。”死亡是懸臨在每個人面前不可逾越的宿命,人類正是因為有了對死亡的確知,才能洞悉到此時此刻與當下的真實意義,才能在對死亡的畏懼中體驗生存的本真和美麗,才能在人生的存在中“成為自己”。
——李俊傑
向死而生——和美術館六人展
我一直盯著歷寶江的那張銅板骷髏看,寫實,堅硬的骨頭,兩隻眼睛的黑洞,黑不見底。自開幕以來,我反覆與它對視,白天、黑夜,直到感覺不到一絲恐懼,直到可以無視它的存在,就像房間裏的一個茶杯,就像朝夕相處的夥伴。生與死,原本就沒有距離。
人是被告知有死的動物,生命是一個從出生開始就不斷去死的過程。無論我們是否意識到它,死亡絕對佔據了生命的高地,對我們指手畫腳,最終一網打盡,讓生的全部內容歸零。Life after life 是一本英文書名,和永生每看一頁就把該頁用墨塗黑,最後完成一本無字的黑書,並將這個名字提議為本次展覽的主題。文字可以闡釋活著的意義,死亡卻拒絕一切闡釋。在死亡的問題上,藝術的直呈遠比哲學的闡述更為鮮活。
這次參展的六位藝術家,分別用繪畫、裝置、陶藝的方式呈現了他們各自獨特的感受與思考。唐志榮的兩幅油畫作品<
和永生的裝置作品還有滲透危險感的《一毫米》,用木炭雕刻打磨而成的《骨頭》以及有行為元素的《土長土生》。《骨頭》中的三根骨頭形狀不同,但都細至欲折,散發著黑色的光芒,它是木頭燃盡的結晶,更像涅磐後的舍利。這死亡之光來自何處?是一旦存在就永不消亡的生命痕跡?還是死後靈魂的閃現?《土長土生》嚴格説是行為裝置。藝術家本人赤身伏于地面,新鮮的泥土貼身勾勒出真實的身體輪廓,人起身後,在所有空隙處擺放木炭。其形態像死前的最後一個姿勢,亦像出生時毫無規矩的舒展。人赤誠來自泥土,又赤誠回歸泥土。他還用綜合材料製作了繪畫作品《蒼蠅事件三部曲(一)》,用蒼蠅的翅膀粘貼成一個礦泉水瓶形狀,瓶子上方有一對翅膀。萬物有靈,蠅與瓶也不例外。
展館的入口處是歷寶江的大型裝置作品《夢之瓷》,他從蒐集兩年多的瓷片中挑選出757塊形狀、色彩各異的瓷片,平鋪長15米,寬0.36米,並延生至墻上3米,與他的另一表現舊物光澤的版畫作品《Dream》遙相呼應。有一種“觀古今于須臾,撫四海于一瞬”的氣勢。歷史是宇宙做的一個大夢,我們是歷史上的碎片,終會模糊,但曾存在。
——林光華
展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