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海報
學術指導:范迪安
策 展 人:王 萌
展覽總監:楊 羨
主辦機構:北京寺上美術館
學術支援:易英當代藝術研究所
學術合作:《享悅藝術》雜誌
媒體支援:中央美術學院藝術諮詢網
展覽時間:2014年7月5日—9月5日
開幕時間:2014年7月5日16:00
展覽地點:北京市順義區高麗營鎮張喜莊村火寺路東寺上美術館
劉俐蘊,聯結,影像裝置
“來自水墨的新語境”這個展覽是“寺上美術館實驗室計劃”的第二回,關注的是一種“跨文化”的水墨現象,由此導出一個在形態上“跨媒介”,而在精神旨趣上與水墨的精神內核産生關聯和對話的上下文。展覽邀請了杭春暉、劉俐蘊、李颯、彭薇、秦修平、孫博、孫浩、田衛、王璜生、楊凱、章燕紫(按中文拼音排序)十一位具有藝術活性或未來可能的藝術家,以“七零”為主體,串聯起“五零”、“六零”和“八零”。在歷時線索形成不同“代際”連續性的同時,也在“水墨熱”的近期表現中,邀請了目前活躍的“柒社雅集”、“新工筆”和“冷墨”藝術群體的部分主將,還有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個體組成共時結構。本次展覽是2011年“水墨的延長線”思路的一次落地,隨著水墨的當下熱,需要在當年“可能性”的視角之外嵌入“否定性”的冷靜思維,清理阻礙藝術創造中的停滯因素,從沉浸于水墨之“新”的表像追求回到文化自覺條件下的“個體解放”。
彭薇,麻、紙、繪畫裝置
在過去的三年中,寺上美術館以當代為立場,從雕塑起步,經歷了“清晰的地平線”和“觀念維新”,對肇始於20世紀最後二十年到21世紀前十年的藝術發展史,通過“裝置”和“影像”兩種主要形態,進行了歷史梳理和文化評析。在海外,2012年他們所承辦的“無形之形”當代藝術展則將以“抽象”為主要側重的藝術形態介紹到西方,成為文化部在德國舉辦的“中國文化年”期間介紹中國藝術“抽象動態”的重要途徑。隨著新的世紀進入第二個十年,藝術生態的變動主要體現為在“30年敘事”的訴求之後,將注意力從“向後看”伸展為“向前看”,從而在歷史的階段性整理基礎上重獲前進的動力,在“未來視角”的啟迪下去處理與“現在”的關係。
王璜生,《線象·參考消息》,水墨、影像,2013
當代藝術新世紀面臨範式轉型卻又迷于一種“不確定”的存在方式,幾股“外力”或褪去或關係重組導致原有的藝術“自律”與“他律”的碰撞模式不再生效而盡顯“頹勢”,如果將現有的價格泡沫褪去,這種藝術範式的“表徵危機”和“價值停滯”將更加直白地顯現于我們的視域。藝術界對於新的動力模式、價值基點和生效機制的找尋需要那些具有藝術活性特別是年輕一代的出場。而作為藝術生態最前沿的創造性主體,新一代藝術家和策展人的“自我覺醒”似乎被藝術界內部的某種既有“慣性”所禁錮,藝術家、策展人和批評家們仿佛過度習慣於某種“之前”藝術的發生邏輯,而忽略了“自我”所處“時刻”與“之前”的語義轉換,這就在很大程度上遮蔽了對藝術“自律-他律”新的震動方式在新世紀進行探索的文化本能。“習得性”的“當代慣例”、“批判的肆意使用”和“新學院主義”的紙上談兵潛伏于批評和策展乃至創作的話語之中,……,作為20世紀後二十年以來生成于中國文化體之中的“新派藝術”形態,其創造性活力和文化批判的鋒芒似乎面臨耗盡和結殼的危機。
秦修平、自省 紙本水墨 190cmxX500cm 2013
在時間長鏈上,此刻只是暫時,貫穿于三十多年當代藝術的“活性”和“變化”不會停滯,然而當下,需要直面“語義”的固化,以及身邊所悄然生成的“新的因子”,正視問題本身,而不是“新書齋”式的假想。藝術的發展不是某種主觀性的邏輯推演,而是借助於藝術家、策展人、批評家等等一批“參與者”在“文化語境”的客觀裹挾和主體自覺的“精神注入”等複雜關係中促生,一個階段可以由一種現象主導,也可以是多種可能的“叢生”,但這都不能缺少對所處時代的“主體意識”,哪怕這種意識受客觀“階段性”所限而不能抵達“終極界面”,也絲毫不能“吸幹”其在藝術史中存在的意義。
楊凱,誰偷了通向天堂之門2 160×200cm 水墨紙本 2013
在“策展史”的重要節點上,哈拉德•澤曼(Harald Szeemann)以來,依託于新的觀念性藝術的興起和西方的美術館革命,從把“美術館”當做“實驗室”去進行展覽,到把“展覽”改造為“實驗主義”的功能,為“新藝術”突破封鎖、建構自我充當了“發生器”,使其意義得以編碼和生成,這不僅改變了美術館和展覽的原有屬性,也深刻地變革了藝術的發生方式。藝術的發生離不開展覽和美術館,而美術館也可以通過“策展”的力量去調動“創作”和“批評”,成為藝術生態中作為“碎片”存在的內容經由學術的策劃和整理生成明確的藝術現象,從而成為一個“文化發生場”。在這之前,借用“實驗室”這把“螺絲刀”對藝術生態進行文化解讀,邀請各方對於眼下這個“不確定”的現狀進行辨析,對於藝術界起碼是必要的。
杭春暉,《繪畫的雕塑性研究—勇氣(背)》181x88cm紙本設色,2014
2013年開啟的“寺上美術館實驗室計劃”完成了以“今日繪畫中的媒介與方法”為第一回的展覽。正如第一回的實驗在16位藝術家的個體語境中嵌入了“自我批判”的文化意識,去認識觀念激發之後的“繪畫重生”,以及從“武器的批判”角度去重審“方法”對“媒介”的激發和“媒介”為“方法”提供的可能,以此去重新認識藝術家的日常工作和繪畫在中國的境遇。“來自水墨的新語境”這個敘事的重心在於“新語境”,一個從水墨引申出的上下文。展覽希望成為一次文化發生的行動,去提出、認識和辨析這個“新語境”的幾種來路和基本結構,並對這種現象在未來進一步“生成”的可能性,以及值得清理的問題開啟一個視覺討論的“文本”。
展期內將實施的學術活動,試圖去觸及此類問題。開幕作為行動的開始,提出以下兩個問題:第一,今天我們所討論的“水墨”至少可以分為兩種存在,一種是作為“媒介本我”吸納外來藝術系統的方法論而形成的以創新為導向的紙本水墨現象,一種是作為“文化”和“觀念”意義上存在的“水墨因子”對架上繪畫和裝置影像等形態的輻射,它們共同構成了今日水墨的新起點;第二,除了“水墨”作為一個象徵在藝術中的“顯效”,如果要走的更遠,則必須回到藝術家以創造性精神為導向的藝術本質,同為“文人畫”但倪瓚與八大各不相同,都有其高度的精神和語言雙建構,畫史上一大批古代畫家貢獻了他們的智慧提供“個體語境”支撐起“文人畫”,否則“文人畫”將是一個空概念。本次實驗室計劃,希望從“可能性”和“否定性”的雙向關切中,連同藝術家們的有力探索,切入今天“水墨”的問題域,如果能夠清理一點固化,為藝術創作的“個體自覺”形成一種“解放”的提醒,便有了策劃的意義。
王萌(中國美術館,批評家、策展人)
2014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