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盒上班族動漫系列作品,反映了可愛的年輕白領,不停工作,愛情、錢、生活都很匱乏。擅于自我解嘲,內心充滿理想,對現實很無奈。
自從人氣漫畫《蠟筆小新》作者臼井儀人的失蹤到確認死亡的消息連載登出,為“蠟筆小新乃成人漫畫”正名的文章在各大報紙上沸沸颺颺,一時間關於“成人漫畫”這個話匣子終於再度陣雨般襲來。
不知是國內的民眾太過節儉童心,還是孩子們的童心太過媲美君子,從小我們被灌輸的卡通形象就是恭順賢良,中規中矩,乖巧聽話是我們的強項,像老夫子一樣搖頭晃腦,是所有家長對孩子成才的渴望。而我們的卡通漫畫就是十足一個老夫子,專門用來為我們洗腦的,越來越向教育片靠攏,這問號畫在每個人的心裏,卻從未牽出話頭,乃至中國的卡通漫畫也越來越被冠以“毫無幽默感”的頭銜。
然後我們又開始習慣性地懷舊,從“孫悟空”到“哪吒”那個上世紀80年代的小人書境界,再到報紙上以諷刺官僚與腐敗之風興盛的口誅筆伐的歲月——漫畫“諷刺與幽默”。再到哪我們就不知道了,因為之後就是大量的歐美及日本卡通漫畫的入侵。導致我們無需再去研究自己的漫畫要怎麼畫,因為大家都去看高尖端的“科技”去了,一點不落後的我們被“落後”二字擠壓著神經,而那些抖擻神經的諸君們卻無奈地發現一個事實:英雄無用武之地。
之後大家都知道,冒出了一個蔡志忠,把個搖頭晃腦的老夫子的形象躍然紙上,一改平板面孔,竟也俏皮可愛了起來。幽“老夫子”一默的破天荒行徑,似乎終於讓國人回過頭來,看到了中國漫畫原來也可以“幽默”。隨後涌入的朱德庸、幾米的漫畫徹徹底底地火了一把,讓所有的國人都開始標榜如不看此君漫畫妄稱“時尚達人”。可惜好景不常,如今諸君的漫畫大作已在各大書店成了打折首選,仿佛在提醒我們有多久沒再去關注他們了。偶爾在動漫展覽中與他們靈魂關照一通,但似乎就是想不起來去買他們的作品。
好像那個看漫畫的風潮已經過去了。就像癡迷了幾年的偶像,有朝一日亦會被取代,證明我們還有生活品位的“幽默感”,在拿起之後,當然也就該給其他東西騰出地方。一時的“蔚然成風”只是青春期回魂的一個證明,並不意味著長長久久的“習慣成自然”。中國人骨子裏的現實似乎對成人漫畫天生就不“感冒”,所以“歡喜”了一陣,喝袋“板蘭根”自然也就無下文了。
同時,在某種角度上國人對“成人漫畫”的定義一直以來都帶著有色眼鏡。色情與成人漫畫的掛鉤,在這個性文化仍然徘徊在邊緣的社會裏,所有帶有色情嫌疑的文化宣傳都是被禁止和級別限制的,同時就藝術的角度説,單純的色情如果沒有任何的社會文化和精神內涵主旨呈現,那也只是吸引少數獵奇群體和好色之徒的藝術文化中的一個敗筆。在漫畫國度的日本,色情漫畫也只是社會畸形性文化的一個疏通工具。
事實上成人漫畫並不複雜,也不曖昧,就是表達成人世界的生活情景,喜怒哀樂,這當中自然也有兩性之間的話題,但並不意味著就是低級趣味的聯盟。
不知打哪聽到的説法,説中國人的青春期好像特別的短。就目前國人的情形看似乎確實如此。那些個無憂無慮東遊西逛的青春歲月,在接受社會賦予的第一份壓力前,就開始蕩然無存徹底瓦解,而對於每一個國人來説,我們在學生時代就被圍困在可怕的競爭機制下——高考。我們都知道自己的同胞太多,崗位太少,找不到工作會被家長的嘮叨聲磨到耳朵起繭,那聲音聽起來離世界末日也不遠。仿佛在DNA裏就保留了這份適應突如其來巨變的實力與能力。我們在一瞬間,或者早在“無所事事”的偽裝下,內心深處就已經有了精打細算的現實考量。所以漫畫註定只是青春期一時的“紙上談兵”,最終國人大部分的精力都會投入到現實社會的“兵馬大軍”打拼中。關注現實的成年國人們,既不像歐洲人有著狂熱的宗教依賴,也不像日本人有著壓抑在禮貌文明下的苦難靈魂。我們自有我們現實的娛樂與放鬆。我們是在競爭機制下勇往直前、聰明而悠遊的一族。
那些帶有童話色彩和癡人説夢情節的漫畫終究要被實用主義的現實淘汰。唯美與優雅似乎也只能牽動國人一時的心靈。也許我們的成人漫畫要在社會背景下打拼的聰明與機智上做文章,或許這樣對以積累社會經驗為主旨的國人們來説看起來會更有價值及樂趣。
漫畫在國內的受眾群體依然徘徊在兒童和青少年為主流附帶少數青年與中年的斷層中。這是個不爭的事實,而被正名後的“蠟筆小新”依然在國內刪減片段,播放給兒童觀看,這仍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成人漫畫在國內的發展仍然是個未知數。並不是我們不接受它,而是它要如何被我們接受。什麼樣的它才能被國人發自內心地接受,這真的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這樣我們不禁要問一句:成人漫畫在國內真的行得通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