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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藝術將舉辦李佔洋雕塑作品展

墻藝術將舉辦李佔洋雕塑作品展

時間: 2014-03-14 08:42:20 | 來源: 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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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6日至4月14日墻藝術將在中森會會所舉辦“晏之藝——李佔洋雕塑作品展”,屆時將展出《武松殺嫂》、《安樂椅》、《求婚》、《小山城夜色》、《大麗都》等30余件雕塑作品。

作為中國當代藝術領域的玩世現實主義,艷俗藝術的代表人,李佔洋的作品有意的將現實中粗俗、低賤的一面誇張的暴露出來,並在其中大肆導入中國民間雕塑魔幻化的因素,並刻意避開典雅規範的學院風格,甚至強調非理性的現代審美趣味。不斷堆砌的狂熱入世態度,使李佔洋塑造出了具有他獨特印跡的當代中國人的眾生相。

他對現實原生態的截取和再現誠實而又殘酷的披露了中國世俗精神圖景,更為觀者帶來一場充滿視覺張力的藝術體驗。

李佔洋,1994年畢業于魯迅美術學院雕塑係,1999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同等學歷碩士研究班,現任教于四川美術學院雕塑係。作品參展:2003年科隆藝術博覽會(德國科隆),2003年開放的時代(北京),2000年中國青年雕塑家邀請展(杭州),2000年轉世時代(成都),2000年巴黎藝術城七國藝術家聯展(巴黎),1999年中央美術學院99屆碩士研究生畢業展,1997年于第四屆全國體育美術展覽榮獲三等獎,併入選第九屆全國美術展覽,作品為歐美藝術機構及私人收藏。

李佔洋序言:仿佛今天

這些作品是1998年以來部分挑選出來的作品,有些甚至是代表作。比如“麗都”,是我在中央美院進修時期完成的。我們那兩屆同學還是很難忘。那時我們正年輕,充滿活力,我們都是有過短暫的工作經歷又重新回到學校,學校又給我們必須做創作的理由。老于,曹暉,老黃,小鄭,老勒,他們組成我對那段日子美好的記憶,那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歲月。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發現了麗都酒吧,如此吸引我,那段時間我幾乎所有晚上都泡在麗都的“零點”酒吧。觀看體驗那裏發生的一切。

90年代末期四環以外的北京基本還比較荒涼,望京幾乎都是荒地。麗都是荒涼的四環以外唯一的一塊樂土。每到週末,城裏有錢人,如在北京辦公司的老闆,生意人,搞外交,做貿易的老外等等,都會集中在這個人聲鼎沸的小酒吧,狂飲狂歡。而那裏來自外蒙古的高大上,白富美的妓女們更吸引我的眼睛。我像個貪婪的偷窺者懷著強烈的慾望,想記錄我眼前的世界。於是我的觀看方式就變成我表達作品的方式。於是我的作品都堆擠在有限的盒子裏,擁塞不堪地擠在那個狹小的盒子裏,不求透視準確,不求層次分明,不求族群秩序,只求氣氛熱烈,只求此時此刻,那時在作品前,真想一下子就堆積成我眼中的此時此刻。

90年代末期是中國經過“89”動亂後,是一個比較集中抓經濟建設的時期,鄧小平説我們不能一手軟,一手硬,但實際上中國一直是一手軟一手硬。在我們大力抓經濟增長的同時,我們也破壞了我們的所有,甚至以往的價值觀,我們忘乎所以,物欲橫流,無所顧忌,這些都構成了今天的世界,今天老百姓生活的市井,構成了今天人們的只信金錢,拜物的價值觀。那個時候,香港回歸、加入世貿、三峽大壩,在中國好戲連臺。在世貿世界的貿易平臺上,中國的便宜的勞動力加工業贏得了國際大量的市場。靠盜版技術提高了國民的科技文化素質,在較短的二三十年,中國一躍成為JDP全世界第二大的經濟大國。但儘管第二,平均到每個人頭上卻少得可憐,遠不及西方。平均到每個人少得可憐還不算,中國連這個沒有真正意義的平均過,儘管有杜甫的“安得廣夏千萬間”對天急呼,儘管有各代農民起義“等貴賤,均貧富”的最初理想,但一到建立王朝,便立刻腐化到驕奢淫逸,南宋金人都打到汴梁都城了,於是我們撤到杭州依然“暖風熏得遊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中國自古以來從不缺少搞經濟,賺錢的能力,乾隆時期,中國的財力是世界的四分之一。在貧富差距如此巨大的今天,中國老百姓正經過一個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窮二白的計劃經濟一下子便成了物欲橫流的市場經濟,從以前的大家都差不多,一下子變成今天司空見慣的幾十套的房姐和廣大勞動人民尚思溫飽的強烈對照。中國正在經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費孝通説,這個國家,可能落後得太久,一旦覺醒,有了可以發展的時機,它便會痙攣式的發展。我的作品就是基於一個觀看者的視角展示了這個偉大的變更時代的人間百態。那種對物質享樂的追求,對價值觀的迷失,空虛,失落,只求眼前的浮光掠影都會進入我作品的表現主題。比如山城夜色,比如老闆小姐,比如街景打架,比如大車禍,比如黃桷坪的基督等。我的作品是表現型的,表現主義在這個五彩繽紛的後現代時代已經不為流行,或被擯棄,但我仍然堅持熱愛著表現主義。

藝術家是藝術家內心與觀眾的傳送者。他的工作只在於表達,而不用在乎評價他表達的對與錯,好與壞,這種表達需要誠實,不背叛自己,需要當年血氣方剛的衝動,需要“卻道天涼好個秋”的明察秋毫地準確描寫,需要敢於亮出你人性中的卑劣與醜陋,因為,不管怎樣,這才是完整的且又真實的你。

至於那些對性的描寫大都是我的經歷和我的幻想。少年那個時代,我可能是性壓抑者,這種壓抑抑或以後不論多麼滿足,都會揮之不去,正如三年自然災害過來的人們永遠不忘饑餓。至於我做的內容,大可廣而又廣,有的來自我的生活,有的來自我對中國古典性文化的認識,也來自於經典的傳説故事而為之張冠李戴的無厘頭。總之,好玩,因為好玩才有藝術。我做不了挺拔的蒼天大樹,但至少可以做歪七扭八的盆景吧;若盆景我也沒資格做的話,那我就做一枝開著狗尾巴花的小草吧,也能給這片芬芳的大地上添一點點顏色。

是為序。

李佔洋

2014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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