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歌手身份越來越模糊。沉寂的這8年來,鄭鈞寫過上百首歌,但他毀掉了其中的80%,他總覺得不夠好。他只發佈了兩支單曲《作》和《風馬》。
和其他明星一樣,他也在電視上展現著自己拙劣的生活技能。幾乎從不和媒體交心的他,在一次訪談節目裏哭了,因為他聽到遠在美國的女兒説:“我比你想像的更愛你。”但他總想在兒子面前做個嚴父,當兒子對他説“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時,鄭鈞沒有表情,近乎下意識地説:“咱倆將就一下。”
參加《爸爸回來了》時,鄭鈞在家裏挂上了“合音量”的宣傳海報,連廚房也貼上宣傳紙牌。欄目導演對鄭鈞説:“你知道你省了多少廣告費嗎?”21年前,他唱那個他不願接受的社會:“用自由換回來沉甸甸的錢,以便能夠躋身在商品社會”。如今他與商品社會握手言和,關係融洽。
歲月讓他從批判走向了建設
看到當年那個滿是棱角的鄭鈞,也做評委了、上親子秀了,甚至當上“霸道總裁”了,有人會覺得鄭鈞背叛了搖滾,變得世俗、犬儒起來。
其實應該為鄭鈞的改變而鼓掌。想想,如果一個快五十的音樂人,還表現得像二十幾歲的小青年那樣血氣方剛、自我叛逆,那是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做派嗎?
鄭鈞的改變應了那句話,“歲月讓人從批判走向了建設”。在這個巨變的時代,一味地抱怨,最終消耗的只能是自己。有那個牢騷滿腹的時間,不如定下心來,好好想想可以做點什麼,就在踏踏實實做事的過程中,你成全了自己,或許還可以影響到他人。(軍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