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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張震岳:好比不上王力宏壞不如熱狗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12-05 10:03:49 | 文章來源: 南都娛樂週刊

張震岳

張震岳

有人用“痞子少年”、“壞小子”來形容張震岳,殊不知這位“少年”已經出道20年,1974年出生的他已近不惑之年。他從來沒有站在一線歌手的位置,但他幾乎每張專輯都有流傳頗廣的金曲,儘管曾經作為“縱貫線”成員之一,與羅大佑、李宗盛和周華健三位歌壇大哥級別的人物共同巡演,他卻也從不以此標榜,也從未忘記自己來自台灣宜蘭的漁村部落。出道20年他從偶像歌手變台灣搖滾標桿,如今他回歸部落的傳統文化,出版了新專輯《我是海雅谷慕》,並宣佈此後將以本名“海雅谷慕”在歌壇發展。11月30日廣州、12月14日北京,張震岳將在兩地舉辦“艷陽天”個唱,道出從“張震岳”到“海雅谷慕”的改變。

攝影_文立明 錄音整理_ 實習生肖夢溪 張思琪 對話人_蔡慧(駐京記者)

張震岳

台灣阿美族,1993年出道至今20年出了8張專輯,産量不高但在他的每個階段都有流行的作品,《愛我別走》、《自由》、《再見》、《分手吧》、《愛的初體驗》、《思念是一種病》等等。從偶像歌手到搖滾標桿再到化名電子DJ,他不斷求新求變,2008年他開始作為華語天團“縱貫線”的成員之一,也令並不追求“走紅”的張震岳的演藝事業到達一個高峰。

從失敗偶像到走紅台灣

“那時年輕,敢玩,《自由》、《我要錢》讓我開始享受到走紅的滋味”

高中時的張震岳就在參加台灣知名的創作比賽“木船”的過程中簽約到滾石旗下的真言社。1993年12月,19歲的張震岳發行了第一張唱片《就是喜歡你》,半年之後又發《花開了沒有》。最初唱片公司是希望他來抗衡“美男”林志穎,但成績不佳。畢業之後,他直接去當了兵。退伍後他與軍中學長阿蒙兩人創立了“Free Night”樂團。1997年,張震岳和“Free Night”推出了《這個下午很無聊》,1998年再推出《秘密基地》,音樂風格有了根本性的轉變,《把妹》、《愛的初體驗》、《分手吧》、《我要錢》、《幹妹妹》,從這些歌曲的名稱也可以看出內容的紙醉金迷,伴著衝勁十足的曲風,張震岳在台灣一下走紅起來。跟歌曲表達的類似,那時他個人也是一個每日無夜店不歡的人。

南都娛樂週刊:你總説不喜歡演藝圈,當時是為什麼參加木船民歌比賽?

張震岳:我爸爸媽媽非常喜歡唱歌,小學我就看他們彈吉他,到了初中就在坊間買吉他教材,自學吉他,一路這樣慢慢摸,也算無師自通了。上了高中,同學就聽到我彈吉他唱歌,就建議我一定要參加什麼比賽。他還已經拿了報名簡章,我就是很被動地參加。當時我家那把琴很爛的,跟我姐的同學借了一把稍微好一點的,糊裏糊塗背著吉他上台北比賽。以前我不曉得創作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我吉他學了四五個和弦之後,我自己就能彈出不一樣的旋律,而且覺得我寫出的東西比別人好聽,當時還不曉得那就是一種天分,創作的天分。比賽時我創作了一兩首歌曲。

我當時很自卑,我才17歲,其他來參加比賽都是台北的大學生,彼此都認識,聊起來都很自信很驕傲的,全都是很好的琴。我好遜。我就躲在角落,也沒有太多的演出經驗,台下人很多,我手足無措,閉上眼睛唱不看他們。沒有想到一路晉級,中間就開始有三家唱片公司跟我談,最後我談到了滾石旗下的真言社,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見,他們讓我簽,我媽説隨你,好吧,反正台北也很好玩,還沒有進入准決賽,我就決定簽給他們了。培訓了一年多以後《就是喜歡你》發行了。

南都娛樂週刊:那時候就是一個陽光傻男孩的樣子,但算是偶像了。

張震岳:那時我對這行一知半解,更沒有什麼籌碼,我用一個愉快的心情去面對,無所謂,所以唱片公司做什麼形象,我都OK。比較好的是,那張專輯我寫了八首歌,對新人來説的話,是很大的空間和鼓勵,也奠定了我一直都維持著自己寫歌,自己創作的基礎。

南都娛樂週刊:退伍之後的作品一下就跟之前的都不一樣了是吧?

張震岳:入伍前的兩張專輯,差強人意,可有可無,尤其在那個時候的市場很好。所以我在當兵期間曾經想過到底要不要繼續唱。但退伍之後,我開始去找自己的路,組樂隊,比較搖滾的姿態,寫自己的音樂比較有感覺。那時年輕,敢玩,做音樂都是非常速度感的,《自由》、《我要錢》,跟過去的我相比讓大家耳目一新,那個階段經典歌曲是最多的,在台灣也開始享受到走紅的滋味。

夜店告一段落,音樂再度改頭換面

“淩晨醉醺醺地摟著辣妹從夜店出來,我忽然想我到底要什麼東西”

在張震岳的歌曲《改變》這樣唱:“我不想變,我不要變,我卻一直在變—我要大變。”正如他所唱,他的音樂之路也一直在改頭換面,從化名做電子樂DJ,到令他在大陸走紅的清新情歌《思念是一種病》,轉變之路跟他的個人經歷有最直接的關係。

南都娛樂週刊:你在2001年連發兩張電子專輯《ORANGE》,改玩電子,改名叫DJ Orange。

張震岳:那時我愛玩夜店,也喜歡打碟,就在朋友的夜店9點之前或者散場之後玩,冬天啦,我喜歡穿橘色羽絨外套,遠遠看起來我就像一顆桔子,老闆就叫我DJ桔子。慢慢積累了些經驗,就覺得自己可以弄一些拼貼的音樂,在DJ ORANGE發行了兩張,沒有任何宣傳,但銷量還不錯,很多人拿去當配樂。

南都娛樂週刊:新專輯《我叫海雅谷慕》的《上班下班》裏面看到你提到2005年腿骨折的事情,這個骨折好像跟你後來音樂上再一次轉變有很大關係。

張震岳:那時我對單車很有興趣,有很多不同類別的單車,有那種下坡車、一般的登山車、小輪車、單速車什麼都有。2005年剛好香港的葛民輝需要我去台中錄一個關於單車的電視專輯。那時候還是老樣子,在台北喝到三四點,沒有睡朋友直接開車兩個小時載我到台中。宿醉又頭痛,心神不寧,但因為愛玩、貪心,在極限運動公園,酒都還沒醒就飛一個跳臺,下來之後整個跌到狗吃屎,回頭一看我的腳折成快90度了。朋友打電話叫救護車,塞車30分鐘才來,我很痛,但第一個念頭是如果我今天截肢的話,裝一個高科技的義肢,鈦合金碳纖維什麼的,跟那些運動員一樣雖然截肢了可還是很強。第一個念頭是這個而不是工作怎麼辦。我的腿從膝蓋這邊貫穿被釘了一根大釘子,現在還影響腳踝的角度。我在醫院的時候讓我思考,我對生活太貪心了,於是就戒掉了夜生活。將近一年的時間自己不能亂動,我慢慢地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了,要慢慢來不要急,後來才有了《思念是一種病》和《OK》。

南都娛樂週刊:説是“戒掉”夜生活,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嗎?

張震岳:有時候是蠻痛苦的,因為大家吃完飯就要去酒吧或者夜店玩,我就想……還是不要去好。現在戒掉夜店就換上癮別的東西,我們歌手一忙忙很久,但空下來可能就是一兩個月,不能沒有目標一定要做點事學點東西才能成長,像沖浪,每天早上都想著去海邊海邊海邊,或者設定自己騎車要騎60公里;像做皮革,做皮包我前陣子都還蠻有興趣,一直在家做。現在才理解有目標會很有意義,每天起床很有動力。這些事情都在早上做,下午就去練團或者綵排、開會。可是很多人他們就覺得沒有目標,一旦去上班就是上班,他們就會想著假日就不要讓自己那麼累,這樣生活就好無聊哦。其實在《海雅谷慕》專輯裏面有提到這些東西啦,這些是我想要去傳達的訊息,也是我當下的人生觀。

南都娛樂週刊:比起過去的《幹妹妹》、《我要錢》等等年輕人紙醉金迷的夜店生活,從上一張專輯《思念就是一種病》,我忽然感覺你就有一種開始要洗盡鉛華的感覺了。

張震岳:的確,不想在舞臺上那麼累。你知道嗎,就是想好好唱歌,唱一些舒服的歌。

南都娛樂週刊: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以前特別愛在外面玩,有各種各樣女朋友的男性忽然收心想回歸家庭的感覺。

張震岳:這種感覺就像男生看到漂亮女生還是會心動啦,只是説你要怎麼樣去把持,已經成熟之後的你對這些外在的東西是不會被吸引的。像以前《秘密基地》那張專輯大賣的時候,我每天去夜店玩,喝喝喝,喝到淩晨三四點出來,然後有一天,看到送報的叔叔阿姨們已經出來了,突然有罪惡感。你知道嗎,哇,那麼早就出來工作,可我們剛剛醉醺醺地從夜店裏面出來,還摟著辣妹左右逢源這樣子。我忽然就開始想我到底要什麼東西。在那個時候,名和利來得很快嘛,我一直寫一些浮誇和外在的東西,但這樣就夠了嗎,還是有更多更內在的東西需要我去追求?

縱貫線

縱貫線

“縱貫線”的喜與憂

“四個人開會我還帶著滑板在房間裏跳,他們回頭看我,我就知道收起來”

張震岳作為“縱貫線”中最年輕的成員,與羅大佑、李宗盛、周華健三位在華語樂壇影響力極深的大哥級人物共同巡演,整整一年54場。對於很多人來説,張震岳這是賺到了。毫無疑問,跟著大哥們可以學習到很多經驗,但同時,張震岳也從“縱貫線”頻繁的商演中感受到失掉了某些東西。

南都娛樂週刊:2009年的“縱貫線”,羅大佑、李宗盛、周華健三位大哥帶著你巡迴各地,算是你人生的另外一個高峰吧。

張震岳:三位大哥帶著我,一年半時間,50幾場演唱會,也算一個創舉,給我人生很多出乎意料的經驗。他們每個人的個性、想法、處事態度都不一樣,開會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想法,那個時候我就想三位大哥都這麼有主見、音樂造詣這麼高我要怎麼加入、跟他們怎麼樣相處。但後面他們有不同意見的時候,相處上面也好做音樂也好,我反而成了一個調和劑。像四個人開會,我一定是最皮最坐不住的,有時候還帶著滑板在房間裏跳,搞到很吵,他們就回頭看我,我就知道收起來,接著聽他們坐在椅子上講一些我聽不太懂的事情。我很幸運啦,大佑哥請我們去他在香港的家玩,他家很大,有把電吉他跟他出生年份一樣的,周華健大哥就給我葡萄酒喝。“縱貫線”專輯最前面的一兩首主打歌都是我寫的,很開心他們可以唱我的歌。

南都娛樂週刊:你曾經特地説過李宗盛送你一把吉他,他對你的創作有影響嗎?

張震岳:大哥過去是個王牌製作人,後來淡出樂壇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做木吉他,中間又一直有一些很少的音樂出來,我覺得這個就是我以後要走的路,不是做木吉他而是開民宿。我其實有去研究他的歌詞,他的用詞真的是很美,而且我有聽他講過文字要用玩的,突然很口語突然又來一個有點難懂的,他的歌會很不一樣,很鮮明。當然他寫的這些東西從以前到現在,從“縱貫線”到《山丘》,是需要人生的經驗,需要生命一直不斷去滾,你才會慢慢有那樣子的東西。其實在“縱貫線”裏面,我跟他聊天聊得不是很多,可是每次聊到就很內心,我跟他都是基督徒,有時候我們私底下會集體禱告。我應該説他對我的影響是肯定的,從他在“縱貫線”籌備的時候送我的那把吉他開始。

南都娛樂週刊:其實他們三個人還是大哥對你影響比較大?

張震岳:也不是説大,每一個人對我影響都不一樣吧。只是説看到大哥會覺得比較像自己人。

南都娛樂週刊:“縱貫線”這段經歷對你的創作有啟發嗎?

張震岳:真的嚴格説起來在“縱貫線”結束之後,我忽然感覺到創作瓶頸。那段時間就是非常密集地工作,我一個月有可能會回台北不到一個禮拜,昏死睡兩天,然後馬上要飛走,在那樣的狀態我是不行,我還蠻擔心我自己到底能寫出來什麼東西。我不是那一種高高在上的藝人或者是明星,我的創作的來源都是生活上面的點滴,如果我一直工作的話,我就沒有辦法生活,我就沒有辦法到街頭跟大家鬼混,去觀察人,好好去思考什麼東西,會少了東西。

“縱貫線”結束後,我花一兩年的時間重新去找那個感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單車環島、沖浪,像騎車,我給自己定目標,這個月要騎到兩千公里,沖浪,我這半年一定要學到什麼,要什麼動作,就是這樣子。慢慢在一個很輕鬆的狀態下,也跟大家一起活著,就有一些新的感覺進來了。

沒有明星包袱

“我以前就不是公司塑造出來的,沒什麼形象也沒什麼廣告代言”

張震岳最早比較流行的夜店風格的歌曲,使得不少人對張震岳留下了一些固有的印象“痞子人生”、“壞小子張震岳”之類的評價,他完全不介意,“我好比不上王力宏,壞比不上熱狗,不好不壞很中庸。”而張震岳並不介意,他毫無明星包袱,甚至在採訪中主動提及現任女友和前任女友。

南都娛樂週刊:其實很多媒體對你的評價會説什麼“痞子人生”、“壞小子張震岳”,好像成了你的標簽。

張震岳:我不太去在意人家給我什麼封號、標簽這些東西,因為我都是在做自己啦。那當然以前的個性跟現在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嘛,以前比較直接比較猛一點,在2000年那段期間的音樂也是如此,是比較有力的,因為那個時候年輕嘛,年輕力盛,看事情本來就是會比較誇張一點。那現在過了十幾年之後,經歷的事情變得多了,受到一些影響改變了。如果説我還是寫以前那樣子的東西,我就覺得我沒有長大。

南都娛樂週刊:像《上班下班》那種?

張震岳:對啊,像這種東西,有一些無奈啦。人生,一天當中的這些事情,煩惱這樣子。可是我的歌不會講什麼對錯啦,你自己要去體會。生活上面的這些事物,因為我跟你講對錯的話,我不覺得我是一個好學生,也不是壞學生,我從學校就是這個樣子。一直很中庸你知道嗎。好學生我沒有王力宏好啊,壞學生我沒有熱狗壞啊,我從學校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可能我有一套自己的看事情的方法。

南都娛樂週刊:就是我們説的老二哲學嗎?也不是特別好也不是特別壞。

張震岳:有可能是啦。像我的情歌,我的情歌沒有什麼大帥哥,全部都是那種默默地喜歡一個人,好吧,你不喜歡我就走開,哈哈。

南都娛樂週刊:你看起來特別年輕活力,常常讓人忘記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有沒有成家的計劃?

張震岳:當然,結婚的話,第一你對長輩是一個很好的交待,我爸爸媽媽以前常跟我講:“哎呀什麼時候結婚啊,啊?!又換女朋友!”然後以前我跟路嘉怡(台灣知名電視節目主持人、歌手、演員,人稱小米,與張震岳同歲)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在一起7年嘛,我和她分手之後我媽其實是有點難過。那沒有辦法,不過你看人家現在也結婚了,然後我週遭的朋友也都結婚了,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結婚,可是我有想過。我現在也有固定的女朋友,在一起3年啦,就覺得現在這樣子也ok啊,人家也不急。結婚的話也不是説不可能,只是現在還沒有去想這件事情。有可能明年忽然就結婚了。

南都娛樂週刊:女朋友是圈裏面的人嗎?

張震岳:不是。

南都娛樂週刊:之前我看有採訪説你在“縱貫線”的時候,會感受到幾位大哥當爸爸的溫馨,你會有這種想要孩子的衝動嗎?

張震岳:沒有,因為他們小孩都很大了,他們都在抱怨。華健就説他兒子在美國多久沒有打電話給他,然後李宗盛也是一樣,就女兒在學校又闖什麼禍了,他就抱怨比較多這樣子。那個時候大佑是女兒還沒出生。

南都娛樂週刊:你以前説你是不婚主義,所以你對婚姻的態度是?

張震岳:我的老闆每天也在説“哎你覺得我結婚好不好”,你年紀到了的時候週遭人都開始有衝動想要結婚,我自己也有。

南都娛樂週刊:覺得你好像一點明星包袱都沒有。

張震岳:沒有。我在台北的生活其實就和一般的人一樣,有時候我會騎單車通勤,去公司會騎摩托車,對啊,然後我以前歌詞有提到“明星開著跑車”,我以前就是明星開著跑車啊,我也買過跑車好不好!

南都娛樂週刊:現在沒了嗎?

張震岳:現在沒有了,那都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秘密基地》那個時候。現在就是對這些物質可有可無啦,我現在就開一輛麵包車或者小貨車,裏面載著我的沖浪板啊腳踏車啊,開車就是為了從台北到宜蘭沖浪,這樣就很足夠了。你説我沒有那個包袱,因為我從以前就沒有什麼形象上面的顧慮啦,那其他的藝人可能是公司塑造的,所以不能怎樣不能怎樣,一定要把持住……我以前就不是公司塑造出來的,我的個性就是這樣子,就不太有形象上面的壓力,所以就沒有什麼廣告代言,沒有什麼形象。

記者手記

“本色”張震岳

張震岳自己的音樂廠牌叫“本色”,他大概是我見過最本色的藝人。他從沒有化粧的需要,黝黑的皮膚以及常年戶外運動造成的、我所見過最黑的一雙腿感覺都在閃光。有人説張震岳有點難搞,大概只是不對脾氣,他不願做做作的事情。在採訪他的時候,我擦著邊問戀情,結果,他就毫不介意説起來,沒有任何遮掩。這大概就是張震岳,本色。在拍照片的時候,助理小聲提醒了一句攝影記者:“可不可以不要過於指揮他做這樣那樣,因為不自然他就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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