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我從南方來到北京。讓我感受最深的,一是北京作為政治文化中心的大氣派,二是恢弘的紫禁城和它的歷代中華繪畫藝術珍藏。從做學生到做先生,我總是年年來故宮學習。特別是每年秋天的藏畫展,總讓我流連忘返。可以這樣説,故宮偉大的藝術寶庫,已成為我藝術的精神故鄉。我一直渴望著更近距離地接近故宮、觸摸故宮。感謝故宮博物院,讓我有機會達成這一願望,將自己的畫作有機會與我心中最崇尚的先賢們的偉大作品為伴。我心存無限感激與惶恐。
我們這一代人身處社會激變的時代,這也為每一個人的生活和藝術帶來多樣選擇。在如何看待水墨藝術發展的問題上,是固守?是揚棄?是變通?是創造?這些議題困擾了我們幾十年。我以為,歷史總是在變革中進步的。藝術上的固守傳統,留不住往昔的輝煌和生命;而真正能使久遠的傳統藝術得以復興,只能在藝術與社會發展積極互動的基礎上,在正確面對不同區域間文明之相互融合與衝突的現實中,尊重、發展和再造傳統,才能使其浴火重生併發揚光大!
2004年,我在中國美術館自己的“50年藝術回顧展”開幕致辭中講過:“我的這個畫展,就好像為大家準備了一條鞭子,請你們用來抽打我,使我猛醒。”今天,我再次為各位準備了一條鞭子,我真誠地希望正常的文藝批評再回到我們中間,
請大家批評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