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愷

時間:2009-04-15 18:31:32 | 來源:藝術中國

 

    杜大愷

    生於 1943年8月8日,山東龍口人。

    1980年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研究生畢業並留校任教,現為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清華美術》主編、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北京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北京美術家協會公共藝術委員會主任。

    出版有《杜大愷水墨作品集》、《藝術帚談錄》、《2006-2007杜大愷水墨作品》、《2006-2007杜大愷水墨人體》、《2006-2007杜大愷人體速寫》、《2006-2007杜大愷硯邊絮語》等。

 

    自述

    我于1943年8月8日生於河南葉縣,時值抗戰,襁褓中隨父親輾轉于豫陜隴諸地,周歲後由滬抵居青島。父杜宇,生前任青島民報總編輯,是青島左聯的發起人,與王統照、吳伯簫、洪深、臧克家、姚雪垠等過從甚密,1947年病逝。母姚淑珊,金陵女大畢業,受外祖父熏陶,吟詩填詞,曾任戰地記者,父歿後一直任小學、中學語文教師,1957年被劃為右派,一生含辛茹苦,因性情豁達,2003年仙逝時,年逾九旬。弟杜小悌,小我三歲,退休前任青島教育局局長。愷悌者兄弟和睦,父所矚望。

    因母親之故,我十五歲輟學,步入社會,先後任職校教師、美工、工藝美術設計師,與藝術亦近亦遠。工作之餘則畫畫讀書,盡興而已,並無奢望,任時代安排我的生活,然我的失學是母親一生的心病。感謝鄧小平,是他改變了中國,也改變了我的命運。1978年恢復高考,我意外的考入了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師從祝大年先生,讀研究生,學習裝飾藝術。祝先生之外曾聆聽張仃、龐薰琴、雷圭元、鄭可、吳冠中、袁運甫諸先生教誨,言猶在耳,惠及終生。今日思之,我于藝術之結緣,一半是命定,一半是機遇,但一經結緣,則深以為幸,從未悔之。

    因裝飾藝術而涉足陶瓷、金工、纖維、木、石、漆等眾多領域,因此而得識材料工藝之美,知藝術與生活息息相關。二十年間,值得記憶的事是參加首都機場壁畫,中央政府贈送香港行政區《永遠盛開的紫荊花》雕塑,以及中華世紀壇《中華韆鞦頌》壁畫等的創作,與其相關者均係中國歷史的轉折期,因而知藝術與時勢,與國運休戚相關,不惟個人私事,對藝術滋生一種莊嚴感。然心性使然,裝飾藝術囿于空間人事終有不能盡興之憾,故自1990年始,試做水墨,初畫水鄉、荷花、人體,漸及山水,假色入畫,墨與色兼施,幼時從母教,習書經年,略悟筆法,加之畫油畫、水粉、水彩之經驗,故能諸法雜揉,不拘一格,皆以人所不為而為之,遂與時風迥異,漸呈風格。有評論將我歸入以西入中一類,與林風眠、吳冠中等同宗,我不以為然,自以為我仍是很中國的,惟以當代是歸,骨子裏十分執著的守護著中國情結,依我所見,林風眠、吳冠中亦然。

    中國繪畫若以題材論成就,唐以前人物為上,宋元以下首推山水。然成就愈高,愈近程式,愈近程式,愈易因襲,因襲日久,必祈新途,世事皆然,故季羨林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説。古人畫山水以可入、可望、可居、可遊為之,以今日視之,畫中山水無論如何悠遠終不可入,無論如何廣袤終不可望,無論如何清麗終不可居,即盡積天下山水于一圖終不可遊也。因而以層巒疊嶂,谷深壑幽,林邃泉瀉,芒鞋藜杖圖之,古人極賞者,今人未必以為然矣,我遂以《一山一勢勝千勢》為之,非以一圖勝,而以勢勝;一面解構,一面重建,在古今中西之間徜徉,融具象與抽象為一式,平衡精神隱喻與視覺的機緣,如石濤所言,以無法之法為法,看似苛意,實是時勢驅縱,亦算無奈,隨被逐流識時務而已。

    1999年11月,中央工藝美術學院併入清華大學,成立繪畫係,任系主任,2006年卸任,兼授中國畫與公共藝術兩科課程,畫畫從此名正言順,近六十歲時,職業與興趣的一致尚不期而至,是幸事或是不幸?人生是不能自己把握的,對於這一點無論愛恨若何皆是枉然。我不信命運,但相信偶然性,因此我對成功或有嚮往,卻不苛求。其嚮往亦不過如兒時的夢,亦真亦幻,有且未有。

    2003年出版文集《藝術帚談錄》,收錄八十年代以來發表的一些短文,其中序言最多,都是朋友或同道的囑託,不説亦不行的話。2003年出版《杜大愷水墨作品集》,收錄了自1990年以來的水墨作品一百二十三幅,算是對自己一段時間的總結。2001年始收博士生,2003年始任博士後合作導師,2004年創辦《清華美術》,任主編至今,都是與理論沾邊的事。作為畫家,或對理論有興趣,但不會迷信理論,理論愈是系統,愈遠離藝術,藝術是視覺的,年齡愈大愈以為文字與視覺之間的間離近於宿命。理論最終應歸於知識系統,是別樣的存在,在感覺的意義上並不真正有影響力,只有惟權利是從的藝術才需要理論的煽情。視覺雖不能完全實現對藝術的詮釋,但視覺以外的詮釋對於藝術究竟有多少意義我是懷疑的。細想起來,文字或不是理論,我對文字的敬畏從未動搖,至今仍將文字奉若神冥,惶惶然哉。

    一百年來,中國人一直沒有停止對傳統的是與非的爭吵,比較現實存在這些爭吵均顯荒謬,過去,現在,未來,是生命存在中的當然,並不真有是非,亦如牡丹芍藥不能以是非論之,人各有愛,愛與愛之間無所謂是非,愛之者以為是,厭之者以為非,傳統的存在亦儼然如牡丹芍藥,任人好惡,隨性使之,但愛之者應不以厭之者為輕,且愛且厭各行其事為好。因此而少是非,因此而天下太平,坦坦蕩蕩然。自然界萬木蔥蘢,然寧靜悠然,能以自然為師復有望世之久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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