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是從1987年開始畫水墨人體,那時主要是考慮筆墨和形的關係,現在比較注重生存狀態的體驗,以我個人的理想來講,應該是對生存狀態的超越,所以在我的創作裏盡可能畫得純凈一點,但在教室面對對象的我必須面對生存的現狀來思考一些問題,我上人體課已經有10年了,10年來也是對筆墨思考的過程,這裡既有對生存的思考也有對當代文化的思考,你畫出純凈的感覺這是一種狀態,你表現喧嘩的一面,這也是一個思考的角度,其實筆墨講得大一點是對人生的思考,講得具體一點,它是表現形式的否定再否定,它不斷有新的感覺的東西産生,就像你面對平原上橫著的高山,你不可能把平原的感覺同等於高山的感覺,所以不同的感覺應該有相應的筆墨形式來協調。
人在畫的過程中有很多體驗和經歷,畫畫很重要的一個東西是在經歷中領悟一些東西,這種領悟是一種很遠的感覺,就是你理想的境界;一種是現實的,你對現實是怎麼理解的、思考的,這兩者不能忽略,現在畫人體是對現狀的一種思考,筆墨是隨著這個感覺去找一些東西,隨著我在理想境界裏的還是要超越現實。回到一個很純凈、純樸的空間裏去,畫都市是一種對現狀經歷的過程,那麼這個經驗是很重要的。再回到單純的感覺,我想這種單純和以前的那種單純是不一樣的,會更純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