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中國網

何多苓:書房就是臥室

何多苓:書房就是臥室

時間: 2009-03-17 15:41:23 | 來源: 藏點

在玉林小區鬧中取靜,何多苓的家好像缺少點家的氣息,荒廢的廚房,打掃不勤的地面,連傢具都只有寥寥幾件。走到屋子盡頭才知道別有洞天。一段樓梯似乎往窗外伸,拾階而上,呈現在面前的一片開闊之地才是何多苓的主戰場:偌大的畫室。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大畫架。四壁落地放著女人肖像油畫的初稿、二稿。除了中間部分空曠得單純外,四邊的擺設簡直亂得不堪入目。輕鬆的交響樂裏,何多苓搖著慵懶的身體出現了:“看我的書房啊?來,這裡面。”

書房:舒適的亂

“我的書是拿來用的。”

進入和畫室連著的一個房間,還是亂。一張大床和一個靠著墻壁的落地長書架,夾出來一條狹窄的通道。書散得到處都是,除了堆滿了書架,還佔據著床頭、床上及地板上。這個書房應該可以供畫家工作之餘休息吧?“這是我的臥室,也是我的書房。”何多苓糾正道。不畫畫的時候,隨手從床頭拿出一本書,橫著躺著快速翻上幾頁就是最舒服不過的休息,也是再自得不過的閱讀。充足的光線,適宜的溫度,舒服的姿勢,配上點悠揚的樂曲聲,就是何多苓對閱讀環境全部的要求。書房的亂,隨處放置的書,何多苓不以為意:“我又不是藏書家。對我來説,書是拿來用的,和畫畫的色塊一樣。”

看書:不求甚解

“看書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每天花在看書上的時間不過睡前、閒暇的兩三個小時,但何多苓從不喜歡正經地看書。不畫畫的時候,沒事做的時候,床頭地板上隨便觸到一本書,或立或倚就翻了起來,躺下去就是床,床成了心情平靜的催化劑。何多苓看書只能用“翻”來形容,兩個晚上一兩個小時就消滅一本厚過400頁書,並自詡為“好讀書不求甚解”。還用了一番“謬論”為自己的閱讀方式作理論支援:“書可以反覆看,像牛一樣反芻。”在出差行李中,書就像手機充電器一樣屬常備物品,這樣就可以隨時掏出書來看免得沒事做。其實,為了打發空閒,大家各取所好,而何多苓更願意在看書中讓流年飛逝,看書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書架:亂而有章

“我曾經迷戀詩歌。”

亂歸亂,何多苓的書排列來卻是井然有序。書架上依次延伸的,是詩歌類、中國小説、外國小説、歷史、建築、音樂、美學理論……。從高聳的書脊看到馬雅可夫選集、普希金文集等字樣,依稀可看見這位畫家曾作為文學青年的追風弄月、感春傷時年華。但和常見的文學愛好者不一樣,不但大規模的音樂、建築類書籍彰顯著主人的個性,還有《情感與形式》、《細説清朝》等書在書架上透出些許學究氣。散在書架下面地板和床上的以歷史和建築的書居多,還有封面花哨的偵探小説。書架底部還有一些古樸線裝書。左看右看不見畫冊,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個畫家沒有豐富的畫冊?“當然有”,何多苓轉身走到畫室:“畫冊就都放在外邊畫室了。”

茫茫書海中,哪些才最深地造就了它們現在的主人?何多苓迷茫地張望書架:“我知道幾乎所有人,都能説出那麼幾本書,是確實對其人生産生很深影響的,但我沒有。”在他看來,倒是某個門類的書籍在他過往生命中的某一個階段撞擊到他的心靈深處。憶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他和那個時代一樣對詩歌瘋狂地喜愛。儘管不寫詩,但韻味十足的詩歌已經對他的性格和創作打上了難以言傳的烙印。另外一個他津津樂道的是音樂類書籍。並非科班出身,只是因為喜歡,當年他就自學音樂,購置了大量書籍。直到現在,音樂是陪伴他創作不可或缺的一個因素。繪畫類書籍被排到了最後,而且只限于畫冊:“我記不清,哪本理論書是我看完了的。”而幾乎架上的所有畫冊都對他有所啟發,但又沒有哪幾本是他願意推為“最喜歡的”。現在,他狂迷建築等科技類書籍,講述二戰的歷史書成了他的調劑。

人物介紹:何多苓,著名油畫家。1948年出生於四川成都,1982年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油畫係研究生班,與同班同學羅中立、周春芽等成為中國油畫界的風雲人物。現為成都畫院一級畫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何多苓的藝術造型功底堅實而全面,落筆之處,人物、景象充滿生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