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學畫時即熟知陳冬至先生的大名。他的《滿倉》《移山誌》等都是當時的名作。雄渾大氣、筆酣墨飽,令很多人佩嘆。那時童子情懷,知道他是大畫家,自然崇拜不已。
人生緣分是遲早之事,從做師生到做同事,冬至先生都給予我很大的幫助。陳先生在藝術上很全面,除了前面提到的《滿倉》等國畫名作,他的連環畫創作也成就斐然,像《離騷》《黃頭郎》都是佳作。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他又推出一批水墨作品,一改舊貌,更見才情,所畫多是可歌可泣的古聖先賢、可悼可嘆的騷人文士,但又與流行的擬古風氣不同。陳先生的作品顯然是他心靈生活的外化,他把自己的人生感慨加入其中,“楚雨含情皆有托”,關鍵這個“托”字,是思想情懷的寄託和依託,才使陳先生的作品既迥異於俗流,又有不同尋常的感染力,他以自己的靈性重新詮釋激活了那些人物,使他們活生生地逼視著我們所有的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