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英技法全面,從國畫的寫意、工筆到西畫的素描、油畫、水彩、水粉,無所不通,因此探索新的藝術形式時,較之他人局限要小些。可以説,《山地》給我的感覺是震撼性的。畫家借鑒油畫手法,用高光強化光線效果,將整幅作品處理成偏紅的暖色調,突出了烈日灼烤的感受。
作為對工筆人物畫的嘗試,似乎是前無古人的。何家英獲獎作品以女性題材為多。女性繪畫並不新鮮,古有仕女畫,民國有月份牌美人畫、年畫,今日女性肖像更充斥電視、報刊,問題是將其作為文化主體,還是作為文化“寵物”?
何家英認為:對低俗的藝術傾向應當抵制,它涉及到女性人格尊嚴,更反映出畫家審美價值觀的取向。以男性文化為本位,將女性視為“花瓶”當然不可取,對今天女性自身生存狀態、生命價值的思考和表現才是畫家的責任。
通過對具有時代特點、個性特徵和女性自我意識的刻畫,使她們發現和確立自身價值,作為文化主體進入審美領域,才是其美學意義所在。在表現女性美時,他注重挖掘不同女性心理的內在美感,通過對其心靈自然流露出的純真、樸實、善良,表現出一種人格上的氣質美,以及精神上的大美;如《心語》、《十九秋》、《酸葡萄》、《人體》等,可説真實地反映了他的這種追求。
何家英認為,作為畫家,最大的優勢是上天賜予他一雙敏銳的眼睛,使他在準確深入地洞察感受物象方面勝過常人。筆者覺得,不排除個別天才對藝術的特殊感知能力,像畫家梵谷、畢加索,雕塑家羅丹、摩爾,但對多數人來説,超凡的觀察力主要應得益於綜合的知識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