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拍賣 徐悲鴻《奔馬圖》
在即將舉槌的上海道明秋拍中,有一組徐悲鴻的巨作:《奔馬圖行書五言》。在奔馬圖的落款中,赫然寫著“卅四年日本投降時,悲鴻作于重慶”。眾所週知,抗戰期間,徐悲鴻積極呼籲、號召國人團結抵禦外敵,其以畫筆為武器,奮力創作,更四下南洋,為抗戰募捐,滿懷一腔熱血,盡到了一位畫家能為祖國所做的一切。
“馬”是徐悲鴻這一歷史時期的主要創作題材。他筆下的馬,充滿激情與力量,熱烈而奔放,畫上的題字,亦多以“哀鳴嘶戰鬥,逈立向蒼茫”、“秋風萬里頻回首、認識當年舊戰場”等與戰爭緊密相連的詩句為主,時時不忘呼喚處於危難中的人們奮起抗爭。唯其如此,徐悲鴻的馬,也成為婦孺皆知的一個符號,成為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戰鬥圖騰。
而回過頭來欣賞這幅作品,奔馬四蹄騰空,昂首躍進,好不神氣!畫面之中只屬“日本投降時”幾字。8年時光,一朝勝利,便縱有千言萬語,又如何抵得過這寥寥數字?畫家心中的喜悅,是發自於肺腑,躍然于畫面的,無法用簡單的詩句盡情表達,那麼,就用畫筆宣泄好了,就讓戰馬奔騰著凱旋好了!
這幅畫的擁有者是徐志蛟。作為徐悲鴻的族孫,作為長期以來悉心照顧徐悲鴻身體健康的“私人醫生”,徐志蛟見證了徐悲鴻為抗擊日本侵略的艱苦付出,而徐悲鴻亦在得知勝利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將其時創作的三幅奔馬圖中最精彩的一幅相贈,與最親近的人分享最大的喜悅。幾日後,徐悲鴻心情稍有平復,更揮毫寫就對聯一幅:“靜者心多妙,飄然思不群。”——他依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這幅創作于1945年、用以振奮人心的力作,在21世紀的今天看來,依舊具有深刻的時代意義。當時的吶喊於今日更像是警示,提醒著當下的人們那段無法忘卻的歷史,如何理智地正視我們的過去,決定著我們即將擁有的未來。民族復興,國家安定,這是一條漫長艱辛的路,但是就如先生筆下奔騰不止的馬,自強奮鬥的民族精神也將傳承不息,支撐著億萬中華兒女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