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科 2005年作品 《變為力量的愛》
在21世紀之初,當你做畫家之時,你面對幾千年的繪畫史、今天的電子資訊時代和你的高度不安靜的精神狀態,你先要面對一個問題:繪畫今天的意義在哪?
而後,你的選擇只有兩個:具象繪畫和抽象繪畫。如果你充滿興趣地選擇了抽象繪畫這一媒介,那你絕對無法像康定斯基那樣,探索具象到抽象的神秘而巨大的門檻,而是要面對這樣的困難的問題:抽象繪畫今天的意義在哪?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必然要擺脫傳統的歷史範疇,而且,一個中國的抽象畫家,還必然要把問題的各因素一步步在中國的語境中經典化。
那麼,畫家的實踐就是對抽象藝術遺産的批判性解讀,畫出作品,文本問題。畫家在思考抽象繪畫時,必須對以前時代的抽象繪畫進行清淤和解構。這涉及了抽象表現主義和極少主義。這兩種藝術曾戲劇性地或“非戲劇性”地表現了歷史的運動。今天,它們的價值觀已經解體。它們之後的“抽象”畫家們,以彌散的方式,做了決定性的努力,使新抽象繪畫獲得了解放。這就是他們的意義。這些畫家所佔據的彌散的點,並不以藝術運動的形式錶現出來,但是,他們的意義,並非造成以往藝術運動的統一性,而是與藝術史的過去畫出了基於各種因素的明顯界限。
這樣,圍繞今天如何真實地做一個抽象畫家,一個中國的抽象畫家,我們有了以上這些問題。這樣,我們才可以重新不斷地“學習”傳統的規範。我和同為抽象畫家的朋友爭論與傳統的十分複雜與永遠無法定位的關係。我們卻有其中之一的共識:需要對抽象繪畫過去發展脈絡的系統知識(批評家王春辰前些時候專門寫過一篇這方面的文章)。在總體地觀察抽象繪畫傳統的前提下,重新提出抽象繪畫今天的新的文本問題、閱讀問題和創作(描繪)問題,使我們能真實地處於我們今天的特定的時空。
為此,美國新抽象繪畫的藝術實踐非常值得我們考查。
美國新抽象繪畫的主要人物之一焦那坦-拉斯科(Jonathan Lasker)以挪用這一後現代的重要藝術方式開始他的抽象繪畫生涯。但是,他很快拋棄了這種藝術因素。他與部分對繪畫厭煩的藝術家不同,他的興趣在於對繪畫的新觀念的探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