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多諾萬(Tara Donovan)的作品在紐約佩斯畫廊展出
由於精英畫廊們總是會例行公事一般地簽下那些頂級的“賺錢者”,因而使藝術家滿足也許才是現在更加重要的商業慣例。在過去兩年中,Sean Kelly畫廊“挖走”了原本由高古軒代理的艾克·索思(Alec Soth),佩斯畫廊從Marianne Boesky畫廊手中贏得了奈良美智,而Friedrich Petzel畫廊則從Zach Feuer畫廊得到了達納·舒茨(Dana Schutz)。或者就拿今年夏天Thaddeus Ropac公開“被偷竊”的事件來説吧:這位巴黎經銷商早在之前就宣佈其在巴黎新開的第二間畫廊將在10月以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的作品拉開帷幕;而在那之後六個星期後,高古軒畫廊決定在這個秋天開啟自己在巴黎的第二間畫廊、首展同樣將展出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的作品這一消息讓Thaddeus Ropac倍受打擊。更讓他覺得雪上加霜的是,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稱高古軒的新畫廊“是如此鼓舞人心以至於觀眾能夠立即感受到其中的作品”。
“好的畫廊在如何維持自己的代理藝術家上總是特別傷腦筋,除非畫廊能為他們提供一個全球化的平臺或是一個壯麗宏偉的空間,”藝術顧問Wendy Cromwell説。
在佩斯畫廊,通訊部主管Andrea Glimcher找到了一條能夠在不增加畫廊分店的情況下增大畫廊的“建築影響”的方式:佩斯將其位於22號街上的分畫廊——其之前所在的場地將很快成為迪亞藝術基金會(Dia Foundation)在曼哈頓的分部——搬遷到了西25號街上一個佔地4000平方英尺的新空間中,而這個空間直接與其現有的另一間分畫廊相鄰。
“我就是覺得這種‘隔壁鄰居’的感覺很棒,這允許我們將其用作一個整體,或者説是連接兩個空間形成一個更大的空間,”Andrea Glimcher表示,這兩個空間加起來面積超過了8000平方英尺。
許多觀察者將今年秋天這種大規模畫廊的繁榮歸因于市場對其極高端和極低端的偏愛的分歧。“有大量的錢指向了市場的最頂端,在那裏你擁有財富去抵抗通貨膨脹帶來的損失。要擴張自己的生意總是充滿了風險的,但我覺得這些都是去打賭市場將支援多元化的平臺合適的賭注,”Andrea Glimcher説。“這些大品牌對自己名譽的利用已經到了一個特定的程度。”
而在近年來,“品牌”有時的確是一個比“畫廊”更加好的描述符號。“品牌”在以前只會被用於像是蘇富比或佳士得那樣為大規模的二級市場交易提供資源的全球性集團。但是在2008年,高古軒通過購買Ileana Sonnabend價值2億美元的安迪·沃霍爾的藏品來挑戰了這種模式。同年,David Zwirner與Iwan Wirth從Helga and Walther Lauffs Collection購買了155件戰後作品。購買價格從來沒有對外公佈過,但蘇富比僅僅通過出售其中的33件作品就獲得了9600萬美元的成交額。
有人猜測David Zwirner在拋售Helga and Walther Lauffs Collection的藏品時所獲得的成功幫助他在2010年獲得了其垂涎已久的唐納德·賈德(Donald Judd)的房産。在那一年,伴隨其在二級市場上取得的成功以及他所代理的40多位當代藝術家帶來的成績,David Zwirner花800萬美元買下了西22號街上的一處室內停車場,這成為了他在切爾西第四間畫廊的所在地。建築師Annabelle Selldorf為他量身設計了這幢高五層、面積達3萬平方英尺的建築,預計將於今年11月正式向觀眾開放。
“和許多其他畫廊一樣,我們都需要為我們的藝術家提供更多的物理空間,”David Zwirner畫廊的公關Julia Joern説,並表示新畫廊“將繼續實現向藝術家提供美麗的大型展覽空間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