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油畫已有百餘年的歷史,而早期油畫在藝術史的地位毋庸置疑,而作為二十世紀中國早期油畫的開拓者,在二級市場的力量也不容忽視。最近兩年,中國藝術品市場格局發生變化,當代藝術中的“F4”不再獨霸拍場,中國二十世紀早期油畫藝術在市場上的表現也格外搶眼,並逐漸顯露出從港臺地區向市場擴展的市場趨勢。
內地拍賣公司搶佔早期油畫板塊
二十世紀早期油畫藝術市場一直在港臺地區,近幾年,由於內地藝術文化及展覽的推廣,大陸藏家開始逐漸認識到中國早期油畫的價值,內地拍賣行也開始意識到這一板塊的重要性。2010年秋拍,中國嘉德(微網志)首次推出“二十世紀中國早期油畫家專場”,雖然缺少常玉、趙無極、林風眠、朱德群等經常在港臺拍賣市場創紀錄的大師作品,1871萬元的總成交額也並不十分理想,但確是內地首次嘗試系統性地對早期油畫藝術的關注與呈現,並融合了中國第一、二代油畫家的作品。之後,北京保利、北京翰海、北京華辰、北京誠軒、西泠拍賣、上海泓盛等公司也加大了對早期油畫的推介,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2011年,中國嘉德春季和秋季拍賣會兩度推出“二十世紀中國早期油畫”專場,成交總額分別為6296萬和1.38億元。這個數據表明,內地買家對中國早期油畫藝術的關注在逐步增強,且趙無極、常玉等一線藝術家的作品在內地也屢創新高,2010年北京匡時秋拍,趙無極1961年作品《5.12.61》拍出了1288萬元,成為當時內地最貴的趙氏作品,2011年北京保利秋拍,趙無極 1958-1959年作品《無題》19550萬元刷新內地拍賣紀錄,同時還有一件常玉的《幽藍明菊》3450萬佔據內地拍賣榜首,並在常玉全球拍賣中排名第五。
拍賣話語權仍在港臺地區
就目前市場形勢來看,雖然內地拍賣行及收藏家開始逐漸關注中國早期油畫家,常玉、趙無極等一線名家的千萬級作品在內地拍場也有出現,但是相比港臺地區,其成交總額和成交數量與港臺地區還存在很大的差距,一線名家的拍賣話語權還在港臺地區。
上世紀90年代,隨著亞洲經濟的發展,台灣本土藝術機構意識到要發展自己的藝術家及藝術品收藏體系,台灣藏家開始在全球蒐集早期油畫作品,其中就包括趙無極、朱德群等具有海外聲譽的華人藝術家。與此同時,香港蘇富比、香港佳士得相繼開拓“二十世紀亞洲藝術”板塊業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中國早期油畫藝術,為之後的拍賣市場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而對於藏家而言,以常玉、趙無極、朱德群為代表的海外華人藝術大師都有著很清晰的著錄以及學術梳理,他們的每一幅作品都經得起考證,因此買家不會有太多的擔心。下面對海外華人藝術家常玉、趙無極和朱德群近年來的拍賣市場情況進行逐一分析:
常玉作品拍賣TOP10
常玉,作為早期油畫板塊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其作品一直是國際藝術市場的寵兒。數據顯示,2000年至今,常玉油畫作品上拍82件,成交67件,總成交額7.1億元。常玉作品拍賣成交前十中,香港地區以絕對優勢佔據9席。然而,在他生前,畫作卻鮮被人知,1966年,去世後,其畫作全部被拍賣,僅幾百法郎一幅。直到上世紀80年代,歐洲和台灣的畫商才逐步發現其作品價值。台灣文博機構多次舉辦展覽,提升了常玉在台灣的知名度。1992年,常玉的作品開始出現在蘇富比拍場,進入21世紀以後,常玉的作品在國際市場上逐年攀升,2004年香港佳士得秋拍推出的《翹腿裸女》以約734.37萬港元成交,之後常玉的價格在藝術市場上急速上升,2005年《四裸女》又在佳士得獲價1636萬港元,創下常玉油畫作品的新天價,2006年《青花盆與菊》在佳士得獲價2924萬港元;同年,《花中君子》在蘇富比以2812萬港元成交,2011年春拍,羅芙奧香港拍賣會上,常玉《五裸女》以1.07億元成交,創中國油畫紀錄,也使華人油畫作品買入了“億元時代”。
趙無極作品拍賣TOP10
趙無極的作品在國際市場上一直處於領先地位,據統計,2000年至今,趙無極油畫作品上拍總量295件,成交259件,總成交額16.9億元位居早期油畫拍賣首位。其拍賣前十位作品中多為創作于1955年至上世紀60年代,及創作高峰時期的作品,且高價作品主要集中在香港和台灣地區,2011年10月3日在香港蘇富比拍賣的1968年作品《10.1.68》以5656萬居首,內地拍賣最高價是北京保利2011秋拍1955萬元成交的1958-1959年作品《無題》,僅排名18位。
朱德群作品拍賣TOP10
與趙無極相比,朱德群畫作的行情略遜一籌,據統計,歷年朱德群油畫作品上拍340件,成305件,總成交額6.5億元,價超千萬元者僅七件,150余件價超百萬元。拍賣成交前十作品主要集中在港臺地區,排名前20位拍賣紀錄中無一家大陸拍賣行。直到2006年香港佳士得春拍,估價400萬至600萬港幣的1960年作品《紅雨村白雲舍》以2588萬港幣成交,畫價才突破千萬元。2009年該公司秋拍,創作于上世紀90年代的《雪霏霏》拍至4005萬元,是目前最高拍賣紀錄。
綜上所述,這三位海外華人的作品定價權幾乎仍在香港地區,然而,內地拍賣公司已逐漸開始搶佔早期油畫這一績優股,常玉、趙無極、朱德群的市場向內地轉移也將成為必然趨勢。(雅昌分析師鄭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