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德威河   水彩 約1824年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04-16 18:12:49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麥德威河 約1824年

(出自《英格蘭河流》)

水彩,鉛筆,紙本

  這幅水彩似乎原是為《英格蘭河流》所作,不過出版的時候並未收錄其中。後來,透納把畫面略作修改,就成了他在1820年代早期創作的一組實驗金屬版畫中的一幅。或許他的目的是為了研究新近出現的金屬板版畫的表現力。

  這幅畫前景用筆格外灑脫,最前邊的船和上面的人倒映水面。透納在這裡通過擦去顏色的辦法,巧妙地利用了紙本身的顏色。這種技法在表現彩虹及其倒影時産生了特殊的效果。整個畫面採用了軟邊處理方式,以此來營造出風雨剛過之後那種濕霧朦朧的氛圍。正如一個評論家所説:“有時,他在一個特定地點所經歷的氣候,給他留下了極其持久的印象,以至於如果不把那種效果再現出來,他都無法把那個地方畫出來。”

  四年以前,透納就曾畫過麥德威河上航行的各種各樣的船隻的速寫,為創作這幅畫,他一定從其中借鑒了帆船的素描和笨重大船的習作。儘管“筆法疏落”,畫面霧蒙,透納卻也沒有因此而放棄準確性和細節描繪。戰艦的主桅桿和鎖具都被卸下了,準備擱置起來,加以修理。一隻船載著水兵和婦女,朝這些戰艦劃來,他們是來觀看這些強大威猛的戰艦的。一個女人將傘放低:暴風雨退卻了,取而代之的是微風和彩虹下的平靜。

  透納長久以來對蘇格蘭邊境的諾勒姆城堡懷有濃厚的興趣,他第一次訪問那裏是在1797年,幾乎是他畫這幅作品的50年之前。他最近一次訪問是在1831年,當時他被看到摘下帽子,向著廢墟深深鞠了一躬。他的遊伴愛丁堡出版商羅伯特•卡戴爾問他,他的這個姿態是什麼含義,據説他回答:“我幾年前畫了一幅諾勒姆的素描或油畫,它還真很靈,從那時到現在,我的手就沒停過”(Thombury 1862,I,第195-6頁)。

  事實上,他創作了六幅這個城堡的水彩畫,但是這些作品是創作在他一生中的不同時期,好像這個母題代表了某種潛在的原則或基調,他喜歡不時重溫,就好像它融合了詩意與表達的潛能。他為1798年的展覽選用了詹姆斯•托姆森的詩行,大體上他從中獲得靈感(私人藏品;W225),但是他也為卡戴爾的1834-36年印製的瓦爾特•司各特的《散文作品集》(W1099)創作了日落作品。然而,他最關注表現清晨的光線,城堡被罩上了一層柔和的輪廓線。皇家學院藏有《鑽研之書》中一幅諾勒姆作品的後期印製品,透納在紙張上刮擦了一些局部,增加了天空的高光,顯然這有助於這幅油畫的創作。藍色陰影和倒影都是觀察仔細的結果,為亮麗的黃色襯上強有力的色彩主調。

  和其他根據《鑽研之書》重畫的後期作品一樣,透納改進了他的構圖,可辨認的主題變得明顯了,可是他就此而止,沒有用細節和肌理進一步把它們塑造成形,而是放棄了對粗略的形狀的加工。傑克•林賽(Jack Lindsay)發現光與力之間存在著強烈的緊張關係,物理世界在即將變得線條分明時在顫抖著。然而,透納為什麼沒有進一步加工這幅作品和其他源自《鑽研之書》的油畫,依然是個問題。顯然,這些作品很像“色彩初稿”,應該看成是不完整的。因為如果他在生前要把它們拿出來展出,那麼,它們完美的均衡和微妙的色彩就會被完全抹掉。

  一直到1906年,《諾勒姆日出》和透納遺贈中其他幾幅同屬這個系列的作品才第一次展出。某批評家感嘆道:“我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透納!”諾勒姆一下子被確定為一幅以往不為人知的傑作,愛國主義的媒體被它深深吸引,聲稱透納是印象派的先驅。《旁觀者》道出了這種情緒,充滿敬畏地宣告:“在透納最後的發展階段,他畫的與其説是他所看到的物體,還不如説是物體周圍變幻的光線。就此而言,他之前的畫家無人可及。”

這幅畫前景用筆格外灑脫,最前邊的船和上面的人倒映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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