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下的寫實繪畫,從國際大環境來看,它是比較邊緣的。因為從19世紀末20世紀初開始,西方人就開始了對繪畫、描摹對象和傳統理論的反叛。他們認為應該主觀地去尋找畫筆的建造,並不是取決於對畫面上藍一點、紅一點,或深一點、淺一點的繪畫方式。現代藝術的開始實際上取決於塞尚跟其他印象派畫家的決裂,這也使得他離開了巴黎,去了南方,開始了他的形式主義反叛之旅。如今,經過了100多年來,西方的繪畫藝術最終走到了一個死衚同裏,由於西方的現代繪畫就是要形式的不斷創新,要把文化藝術搞到科學技術裏面去。也就意味著只有新才能夠繼續往前走,但是在一個平面上講求創新也就意味別人用過的繪畫形式你就不能再用。只有你第一個畫出來才能確定你的位置,畢加索出來以後,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像畢加索,像畢加索的人永遠出不來。因為沒有人會承認他,沒有畫廊會要他的畫,所以這樣做其實就是逼迫著藝術家在平面上做形式的東西,最終到形式的終結。因此到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西方的繪畫就走到了盡頭,且宣告了藝術的死亡。
我正是力圖用西方寫實油畫的手法來表現現代人的藝術觀念。我深深地認識到在藝術的道路上,要時刻警惕追逐時尚的盲從,現代性的口號在我們的時代已被演化為一種時尚,時尚總是要過時的。也許可以這樣説,我想通過我的創作,追求一些恒久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