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紅余韻》冊八開之一 8開 絹紙 27×17.5cm 山西博物院藏
傅山曾專門提到過兩件顏真卿作品具有“支離”的特質,即《大唐中興頌》與《顏氏家廟碑》。傅山不僅把“支離”當做一種高層次的審美理想,他還試圖將之付諸實踐。比如在書法中,字的筆畫彼此脫節,結構嚴重變形,甚至解體,字與字互相堆砌,字的大小對比懸殊,或者打破行間的界限等等。
“支離”和“醜拙”同樣出現在傅山的繪畫中。傅山不僅是17世紀最有反叛性的書法家,也是最不循規蹈矩的畫家之一。山水的狂放、煌率、粗野,呈現出傅山在書法中所追求的特質:支離和醜拙。
“支離”一次源於《莊子》中的一位殘疾人“支離疏”。“支離”即“殘”。
傅山鼓吹“醜拙”,和他提倡“支離”一樣,可以理解為在滿族統治者和明遺民之間的政治對抗依然十分尖銳的情形下的情感表現。
摘自白謙慎先生《傅山的世界——十七世紀書法的嬗變》
編輯:羅元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