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山文殊般若經碑（局部） 北齊 拓本
作為明遺民的傅山選擇顏真卿的書法作為典範，固然和他尊崇顏真卿的忠臣操守有關，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顏真卿書風還有一些形式上的特質吸引這傅山。就傅山而言，顏真卿的書法是連接帖學傳統和這一傳統之外的書法資源的橋梁。長期以來，顏真卿晚年“雄秀讀出，一變古法”的獨特書風的形式來源，一直困擾著書學研究者。清代以降，許多六朝石刻逐漸出土，一些學者對顏真卿書風的形成有了新的認識，認為他有兩個來源：一是顏真卿家學淵源的書法傳統；一是北朝尤其是北齊石刻的刻石書跡。
傅山以顏真卿為橋梁，進一步從帖學以外的北朝石刻文字中汲取營養。唐以前無名氏的石刻文字最終能夠成為17世紀書法家創作的資源，傅山功莫大焉。 顏氏家廟碑（局部）拓本
傅山《阿難吟》局部
摘自白謙慎先生《傅山的世界——十七世紀書法的嬗變》
編輯：羅元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