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輝的新作似乎在表達一種具有普世價值的拯救慾望。他承繼了傳統水墨人物畫作中的入世精神,同時又把一種屬於當代人所獨有的宗教般的悲憫情懷注入畫作中,從而成就了其作品沉鬱、苦澀的寫實基調。但是,這卻不同於那些以調侃為特點的玩世現實主義,又有別於以徐、蔣為代表的主要借鑒西畫素描手段來造型的寫實流派,使人耳目一新之餘,會驚詫于其作品的表現力,驚詫於世間蕓蕓眾生竟可如此表現。那是在充分發揮視覺語言的衝擊優勢和以此視覺語言為載體來進行的當代憂患思考的前提下而構建起的獨特表現體系,在這一體系中作為水墨畫靈魂的筆墨有著靈動飛揚的使用,從而克服了那些以素描為手段進行寫實描繪所帶來的空疏直白,把毛筆的書寫功能發揮到了極致,這些無疑強調了中國畫中水墨的本體意味。同時,由於本體意味強調,使得畫作中所表達的諸多觀念須臾沒脫離視覺語言這一載體,因此真正達到了觀念的形象視覺呈現,由此可以説,王曉輝的繪畫在中國當代畫壇達到了一個前人所不及的高度。
(金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