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畢業生答辯會上，我見到了《江南的早晨》這幅畫，它使我們立刻感受到濃郁的中國南部揚子江畔的田園風光：晨曦中，幾位穿著江南民族服飾的蘇州婦女，在水田裏插秧；朝陽的光輝，照耀著她們忙碌的身影；清澈透明的水田，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將江南的農忙景象倒映在水中。此畫頗有中國山水畫論中關於“青山綠水”的意境之美。畫面的色彩突出體現了江南農村的水田環境在晨曦中的暖灰綠色調，十分富有南方水鄉的優美動人的生活情趣，非常抒情。
作者在我們學院學習，得到了良好的教育，有著堅實的造型與色彩基本功。他在畢業創作中，充分運用這一基本功，表現自己民族的生活情景，創造性地融入自己民族傳統繪畫的因素。所描繪的人與景富於裝飾性，想像性，可以使人感受到中國傳統藝術的精神和民間藝術的影子。從這個意義上説，這位中國學生的處女作是有獨創性的；作為一位畫家，他所選擇的藝術道路是正確的，是值得我們向他表示祝福和慶賀的。
1962年6月16日在張華清畢業創作《江南的早晨》答辯委員會上的發言
（摘自1962年6月16日列賓美術學院畢業作品答辯委員會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