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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時空的遊戲----馬得訪談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10-24 16:27:18 | 文章來源: 藝術家官網

採訪:吳琴

人物:馬得

時間:2008年4月19日

地點:北京798藝術區

整理:吳琴

馬得是個熱愛生活的藝術家。對他來説,藝術和生活的密切相關,就像生活的時間和空間一樣,在藝術探索的無限性和藝術表現手法的有限之間,馬得一直在嘗試著用有限的資源探索無限藝術的可能,並堅持用自己的方式來理解、闡釋他的時空觀念。

吳琴(以下簡稱吳):你曾從事設計工作,現在做觀念攝影,並且還涉及裝置作品,講一講你的從藝之路?

馬得(以下簡稱馬):至於創作過程,漸漸地我發覺,相機已經不能僅是一個記錄工具。98年的時候我開始注意到:有快門就有速度的存在,速度對於記錄時間會産生影響,速度可以捕捉事物,所以我就很刻意的拍了我工作室對面的一面墻。在取景框中的景物:人、車、物的速度不一樣,呈現出的影象軌跡也不一樣,這是區別於視頻和繪畫的呈現效果的,用攝影來表現這種軌跡很合適,是一種含蓄的有紀實意味的實驗作品。

吳:從那時起,你進入到觀念攝影領域,創作了《時間與速度(一)》,你是怎麼考慮空間的?

馬:我並不了解什麼叫觀念攝影,最初關注的是我工作室對面的墻,關注的是我和墻的對話。總感覺有東西要闖進來,來打破墻和人之間的獨立關係。在此,空間是不被割裂的,在時間的緯度上事物可以以不同的速度闖入。我用攝影來呈現了而已。展覽的時候放成一排。用固定的時間的方式讓你在流動的過程裏去感受速度的變化。感受這個過程是同一個地方,把那個地方放在不同的地方展覽。這裡面我用時間置換了空間,但這不是我所講的問題。

2007年我把《時間與速度(一)》做成了視頻作品《時間與速度(二)》,要看視頻作品需要時間,這就是我的一個主觀設定,在這段設定時間中可以體會到最初的闖入物體速度,這時它是一件有關時間、空間和速度的作品。排除設定,就把十年前的時間放到了另一個空間,這就是我所要講的。

吳:《時間 空間 消逝(二)》是你在2007年創作的,它也是你工作室附近的路,它和98年的作品有什麼同異?

馬:墻和馬路都是我工作室附近的事物,我拍的也都是我身邊的人和事。但是拍墻的《時間與速度(一)》是依託時間講速度,呈現馬路的《時間 空間 消逝(二)》是依託時間和空間講位置和距離關係的作品。並且拍墻(《時間與速度》)的時候我是相對靜止的,對象在運動,拍《時間 空間 消逝消逝(二)》時我以平移的方式進行拍攝,對象相對來説是靜止的,之後我將拍攝的圖片做接片,放印成一定的比例的圖片。現實中的馬路從東口到西口的物理距離也許是500米,但我呈現出的作品只有3米。希望觀者在畫面前以一個流走的方式來閱覽,這一种經過性的體驗也是作者經過性的拍攝方式的一種再創作式的觀察。

吳:在展覽空間中,可以發現創作者和觀眾的視覺流線以及體驗過程是完全不同的,這樣也是你的創作成果之一。2007年你也創作了《時間 空間 消逝(一)》,你想表現什麼?

馬:我在創作作品的時候並沒有想好要表現什麼,而是當作品完成的時候他告訴了什麼,《時間 空間 消逝(一)》是選取三個地點以45度拍的同一處景物。45度是一種設定,在拍攝時我有自己的一個基點。我消解掉了這個角度的存在,把平面化方式呈現出來。在這個作品中,三個角度和三個時間時間差別都是被消解的。

吳:你精心的設計的凝結時間空間變換的作品,在觀眾看來也許是一件全景式的攝影作品,時間和空間就這樣被“消逝”了。《50釐米》也是你對時間和空間的拓展探索和表現?

馬:我很高興觀眾有這樣的參與,使得作品變得活生生起來。《50釐米》是兩個拍攝者都從十幾米的距離出發,每走一步按一下快門,拍張照片直到最近,這個最近的距離是50釐米,50釐米不是我決定的,而是由設備的局限性決定的。設備的局限就是我的相機的最近對焦距離只有50釐米。《50釐米》關注的是空間和距離,弱化了速度。在這幅作品中我實現了視覺對於距離空間平面還原的可能。

吳:2007年的《自大系列》作品是基於什麼理念創作的?

馬:我認為空間的遠近,事物的大小都是判斷的標準,外輪廓也可以被判斷。所以在《自大系列》是一個通過純攝影的方式和物理剪裁來嘗試消解掉部分識別輪廓,事實上這樣的處理並沒有完全消解掉個人特徵。我想做的是特徵識別的簡化和識別模糊界限的嘗試,製造一種看似雷同的不似。其實,《自大系列》揭示的是視覺經驗的問題,這個作品是反視覺識別經驗的,也是對某種千人一面的形象的宿弊的揶揄,也許可以從個別特徵投放到更深也更廣的意義層面上去,在看似雷同的面孔下面,也都有著不相似的故事。

吳:時間和空間一直是你關注的對象,為什麼如此關注?

馬:我感興趣的事情不多。時間和空間的關係我又無法回避,我關注的是去除社會表像後的一些事物 以社會人的身份來表現一個自然人的感覺。

吳:有沒有被時間空間束縛?

馬:這是一個永遠束縛和永遠束縛不了的關係,所以我會做一些新作品,來延伸一個想像的空間《消解掉的墻》、《延伸的空間》,表現無限視覺空間的可能和情感不安的作品,還有體現片斷時間和更多互動的裝置作品。

馬得,以一個科學的方式,結合哲理的思考,以獨特的視角呈現了他的作品,看似穿梭時空的遊戲帶給我們的卻是嚴肅而積極的生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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