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
我與藝術的結緣是在 1994 年的巴黎之旅,我遊覽了法國羅浮宮,看到達 · 芬奇的《蒙娜麗莎》以及桑德羅 · 波提切利的維納斯, 走入羅浮宮絢麗的藝術世界,那些作品裏的人物和風景以及背後的故事都深深吸引著我想要去了解。在蓬比杜當代藝術中心,當 代藝術的表現形式也讓我怦然心動。徘徊在塞納河邊,我感覺到藝術給我帶來的一種難以描述的不安和涌動,我渴望著那種與之 交匯碰撞的時刻,就像要戀愛的感覺,對未知充滿期待。
從此,我走到任何一個國家都會關注藝術展覽。我遊歷了英國大英帝國博物館,以及歐洲的建築和教堂裏的雕塑以及壁畫藝 術傑作。後來在紐約的生活中,美術館和各大藝術拍賣預展都是我常去的地方。這十幾年裏,我看過無數重要的藝術展覽,畢加索、 馬蒂斯、路西安 · 弗洛伊德、蒙克、凡 · 高、吉斯 · 哈林、安迪 · 沃霍等藝術大師的作品回顧展,我與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 人類的藝術結晶零距離地接觸。藝術的魅力在於,即便藝術家已經離開人世,他們的藝術作品仍然在説話,如果能夠讀懂藝術的 語言,就如同打開了一扇絢麗多彩的大門。
紐約是具有多樣性的和包容性的都市,街頭藝術挑戰著人們眼里正常的思維和價值觀,他們的作品無拘無束地散發著生命力。 紐約,使我的眼界開闊,使我匯集了力量和信心。我相信:藝術以無形的狀態早就存在,藝術開啟了所有的所有,乃至一切。
以前我寫音樂的時候,腦海裏有很多的畫面,我的音樂形態是流動的,有色彩和線條。我不想做一個普通流行音樂的標準。 這是一種直覺,我找到了自己的音樂風格。“我用做藝術的方式做音樂,用做音樂的方式做藝術”。現在,我的每一幅作品對我 來説都是音樂,是有旋律的,它們傳達著情感的博大、多變和複雜性。我迷戀色彩,並且大膽地使用它們。
“愛”的符號,它在我的畫布上刻板地排列,一遍又一遍地塗抹堆積。它們不是一個傳統的繪畫形態,因為能把形態畫得出神 入化的藝術家已經在幾個世紀前出現,而今天藝術家應該使用這個時代或者下一個時代需要的語言,而並不是追隨前人的腳印照 貓畫虎。那些時代的藝術家告訴我,他們之所以被流傳,因為他們完成了超越那個時代的使命。
我常常説自己是在過著“藝術家的生活”,並非是我沒有信心接受一個藝術家的稱謂。在我看來,一個藝術家如果沒有“藝 術家的生活”,那麼他根本就是“偽藝術家”。我不想被界定在叫做“藝術家的群體”中,這是我內心的清高和狂妄。實際上, 我不僅有能力做一名藝術家,而且我想做一個能夠傳達出美好,對人們有所貢獻的藝術家。
我曾經説過:“我的音樂是給那些精神上先富裕起來的人聽的!”同樣的,喜歡我的藝術作品的人一定是有一個境界,那就 是對愛的追求和肯定、內心的美感和富有。
我的藝術作品不僅僅限于架上繪畫,在 2000 年我用觀念的手法跨越四個國家和城市,拍攝了有關關注大熊貓,保護大自然 的影像作品《I LOVE PANDA》。我也在紐約發生不幸的“9 · 11”事件之後,創作了《紐約 紐約》這首歌。
我關注社會,我用一個國際的視野和角度去觀察,一個全球的世界觀,用一種對社會責任感和良知去體恤人類的苦難,一切 有關現在和未來人類生存的課題都是我創作的素材。我還準備投入到公共藝術作品的創作,希望把自己的作品帶到大眾當中去, 讓人們在每天的生活環境中感受到藝術作品帶來的精神上的愉悅。藝術家必須是勤勞的,有行動力的,不能把想法只停留在腦子 裏,要具有堅定的信念,把作品實現。現階段,我借用“愛”的符號,用色彩和構圖發揮這個符號的能量。我相信,“情感強壯,則藝術強大”。我不斷重復這個“愛” 的符號,因為“愛”是這個社會最缺乏的,人們為了達到自己生存和獲利的目的,在謊言中生活,不惜去踐踏別人的健康生命 和尊嚴。
在中國藝術歷史的長河中,很多名畫家能夠留下來的藝術作品都在使用自己的符號來傳達他們的藝術境界。符號是中華藝 術給我的傳承,而我在色彩上的運用則是因為我的世界觀已經被打開,那些異域文化色彩自然地進來。
當愛成為信仰,藝術是主宰“愛”能到達的地方。
寫于 2009 年 4 月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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