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形成的同時,就是方法形成的時候。”當圖像作為表徵當代的創作元素,成為有質感的物體,並遵循著一定的邏輯關係演繹真實,對鐘飆而言每一個瞬間均成為表像,真相則在變化的動力和軌跡之中。這種區別於一般符號化的抽象藝術的理念,催生了鐘飆新的表達方式,即通過可視圖像以及相應的構圖關係凸顯深藏于藝術本質的力量,這也正是其取之不盡的創作源泉。鐘飆畫面中充滿著的多種流行和時尚的符號,並非波普藝術的借鑒,也不是消費主義的傳聲筒,而恰恰是當代于存在中的彰顯或隱匿—“過去、現在、未來,一切早已存在,只有經過時才會顯形”。這種“經過”的意義淋漓盡致地體現在他的參展作品—《一切早已存在,只有經過時顯形》中,從農村到城市,再從城市複雜的生活景觀轉向混沌的能量世界,當我們觀看其巨作時,繪畫僅僅是一種生活的背景與歷史的變遷,“經過”的概念主宰著觀看的過程,由此而産生了視覺上的“兩重經過”,這也正是他在“追勢”的立意與構圖中的匠心獨具。形從勢中生騰而出,形成了“形與勢”互爭高下的關係:勢就是能量世界運作的弦外之音,形就是現實世界中的荒誕不經。在他的心目中:勢決定了形。這種從平面媒介到綜合藝術的轉型動力來自鐘飆對無形世界的思考,觀眾在他作品面前産生的錯覺正是鐘飆想要訴説的最真實的現實生活及其未知領域的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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