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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紅:民生美術館具有劃時代意義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7-18 14:07:53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民生當代藝術30年訪談系列

喻紅:民生美術館具有劃時代意義

喻:《艷陽天》是我1999年畫的,1999年在美國呆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那個階段,先是歐洲,然後到美國,看了很多的博物館,然後畫廊的展覽,那個時候已經離開國內好長時間了,就是好多那些比較沉重的東西夠放下了,畫的就比較輕鬆,這樣畫的是,我記得有一次秋天去郊外,拍的那些裸體的照片,在樹上,回來畫的,是一種比較自然輕鬆的狀態。

問:您能談談對中國當代藝術三十年有什麼看法嗎?

喻:這個展覽,題目是都已經30年了,感覺很快。因為每年中國發生那麼多事情,每年有很多事情,當代藝術有很多事情,但是一回頭,30年,聽起來很長,但是怎麼那麼快就過去了。所以回頭想想,總結還是挺重要的。因為我們這個社會發展的太快了,每天都是不停地往前跑,做很多事情,能夠回去冷靜地想一想,這一個挺重要的機會。

問:您現在也是在持續地不停地繪畫創作,您今後有什麼特別的創作計劃嗎?或者是主題上的,創作手法上的?

喻:我創作基本上都是延續性比較強的一些作品。像我們從90年代末的時候就開始畫一個系列的木屐成長,就是個人的成長,從小到大,這個系列還會一直的發展,往下畫。這幾年做的比較多的就是把古典的東方或者是西方的一些傳統的經典作品,跟現在當下的藝術,當下的社會環境去進行一些結合,比如説就是,像我2008年的時候畫過一個,根據宋徽宗臨摹的一個唐代的“島鏈圖”,很長的卷軸畫,根據這個去畫當代的人物。

問:您平時創作時間長嗎?

喻:還好吧,每天爭取畫一會吧。因為比較忙,事情比較多,我還教學,在學校裏工作,還有很多社會上的事情,雜事,家庭。

問:繪畫對您來説是必須幹的事情嗎?還是特別想藝術創作,還是工作!怎麼樣的狀態開始?

喻:是一個很重要的事,對我來説是很重要的事。因為從一開始學畫到現在很多年,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另外一個也是有興趣,有很多自己的想法需要表達,有一種願望,通過繪畫的形式表達出來。

問:其實今天的展覽來看,女性藝術家其實佔很少很少的比例,您也是一直在繪畫女性,關注女性。能在這方面稍微説説您的看法嗎?

喻:我覺得中國當代藝術裏面,女性藝術家不是特別多,但是還是有,有很多很好的藝術家,包括有很好的作品。女性藝術家總體在社會上的展示和傳播的渠道要少一些。所以我覺得應該有更多的這種機會,讓女性藝術家去進行展示。

問:您怎麼看待自己作為一個女性存在在這個藝術界,因為您也一直在關注女性生存的狀態,您畫她們,在您的繪畫上,怎麼跟她們溝通的,在您繪畫的時候。

喻:對我繪畫當中,大部分的都是女性,畫的非常多,我覺得女性不用溝通吧,一看都明白,不需要溝通。因為比較熟悉,我覺得我肯定對女性比較熟悉。所以就是有很多這樣的朋友,去跟他們聊天什麼的,但是我覺得女性天生就很容易溝通的,好像。

問:您有的時候特別想展現女性的某種特別之處,因為男女肯定是不一樣的,女性身上有特別的東西,有您特別傾向要表現的某种女性的特質嗎?

喻:我的繪畫當中可能有很多女性的視角,我想如果從觀看世界、理解世界的角度來講,男性跟女性肯定是有不同的,而且有很多地方非常不同。説一窩的作品當中會帶有很多女性的視角理解人,人的情感,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從另一個角度,我覺得人類自身面對的問題其實是更大的問題。作為一個個體來説,首先是女性,這是毫無疑問,當然也是一個個體的人,也有很多要面臨共同的問題。

問:好的。請您談談對民生銀行創建它自己的美術館的一些看法?

喻:據我所知在過去,大概十年當中可能有一些小的一些機構啊,或者一些企業已經開始在做美術館,我覺得中國所有的事情都要從無到有,民生美術館我想已經是積累了很多經驗,而且他們在之前已經做過很多展覽,包括過去跟北京炎黃美術館,有很多的合作經驗。他們已經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團隊,自己的收藏,自己的宣傳策劃,整個就跟過去,我剛才提到的,以前有過的收藏,或者説美術館,就完全不同,它已經是一個很全面、很專業的一個機構。所以我覺得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對中國的收藏界或者是美術館這個行業來説,我覺得還是一個挺重要,劃時代的意義。

問:我們可以補充問幾個問題嗎?是這樣的,有一個問題,其實剛才已經問過小東了。有人説您和小東都很幸運,因為你們兩位的作品都同時被藝術界和商業界都認可,兩者都相容,您覺得這當中的原因是什麼?

喻:你問我,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我想這其實是一個挺大的問題,就比如説從學術界的理解和認可,從市場的認可。這是兩個東西。但是是相輔相成的,這中間有很多很內在的關係,但是我覺得我們倆的作品,可能都關注中國當代社會,或者説都關注人性,這一點跟大家有很多溝通可以溝通的地方。

問:您現在還在央美做老師,您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您做老師的樂趣和痛苦嗎?據説您自己在唸書的時候,您是男同學的偶像,現在是男學生的偶像?

喻:不好意思,我在美院,我想想我從88年開始工作,到現在有不少年了,算起來,教過很多屆學生。我覺得現在的學生都挺好,學生非常用功,可能他們面臨的社會壓力非常大。就是比如説畢業以後的謀生、找工作,租房子,找畫室,他們壓力非常大,都特別用功,而且總體來説他們的機會比我畢業的時候要好的多,機會要多的多,比如説我們畢業的時候,大概那個時候比較就兩三家畫廊,現在應該要算,幾位數字的,就是展示的機會非常多,我覺得這是一個挺好的事情。如果説是遇到最大的難題就是學生太多了,現在學生越來越多了。過去一個老師要教,可能一上午就是十幾個學生,他們在畫寫生,給他輔導,就會有很多的跟他談論,這個作品或者説談論藝術的時間,現在一個老師一個上午要有幾十個,四五十個學生,每個學生面前能停留五分鐘已經很長了,就算。現在工作比以前累。就是工作量大了。但是也有意思。就是能接觸到很多年輕的藝術家都很有活力,而且有很多很有意思的想法。前兩天我剛剛在尤倫斯藝術中心,給他們兩個,一個是剛畢業,一個是正在在校的一個學生,策劃他們自己的第一次的個展,挺有意思的。

問:學生可能也能夠自發一些。

喻:對。

問:那麼有這樣一個説法,就是有人説央美的學生,他們的基本功很好,但是缺乏創造力。有這樣的説法嗎?您是怎麼看的?

喻:這個説法好象不僅指央美吧,好像對所有的美院都有這樣的批評。我覺得這跟中國的教育體制有關係。中國的教育體制,比如説學畫的學生,一開始就學石膏、寫生啊,有一套循序漸進的系統,可以通過幾年的訓練,讓你畫的像模像樣,但是這種系統在實施的過程中對創造性的激發起碼不強調,甚至有一定的抑制的作用,就會造成可能很多人手頭很好,但是等他一畢業,不知道自己要畫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在我的教學中也會比較注意這些問題,跟學生要討論一些藝術的想法。但是嚴格來説,在本科生階段,大部分都是在訓練技術。因為要説技術畫的,一個人要能畫好,真的要好多年才可以畫好。有點像彈鋼琴,你手指立不起來,説別的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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