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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東:民生美術館為中國文化的生態園建設做貢獻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7-18 13:39:15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民生當代藝術30年訪談系列

劉小東:民生美術館為中國文化的生態園建設做貢獻

劉:這次參加民生30年曆程大展的《休息》作于1988年,是我剛剛出道的一張畫。

問:另外一張是《三峽移民》。我們從最早的那一張談吧,88年的,那個時候的創作思路、想法,我想這跟以後畫三峽的很多的手法,包括對社會的看法都不太一樣。劉:1988年我剛剛大學畢業。所以那是大學畢業以後的第一張作品,畫著兩個青年朋友躺在床上休息,床底下有一個電爐子,我面對畫他們的時候,我找到了一種特別寧靜的東西。因為過去在學校畫畫總是忙忙亂亂,然都在一起,過於情緒化。這一張我覺得非常寧靜的一張。在1990年我的個展上,這張畫出現,在1988年的現代藝術大展上,他們也選中了這一張照片。所以那一件作品預示著我個人把這個藝術的視角轉到特別個人內心,個人的生活這裡來。而沒有去像過去的創作那麼去,很寬泛地去畫,或者是畫很多的概念,我畫的是非常具體的兩個人。

問:那到《三峽移民》。

劉:另外選的兩張,一件是《三峽大移民》,這件作品後來挺有社會影響力多一點。實際上也是隨著自己年齡大,對整個國家的變化也越來越關心。我們都是發展中國家,整個國家在求發展,這種發展裏面會帶動每個人,每個家庭的生活變化。所以在這種背景下,我選擇畫三峽,我覺得三峽是我們整個社會變動的一個濃縮的一個縮影。牽涉到成千上萬人的遷移,以及對整個的長江流域的改變,所以這個我想的多了一點。所以有一件作品,我連續用三件作品表達了三峽的題材。

問:因為就是説當代藝術很多時候不太被大眾所理解的,因為它所涉及的自己的面,藝術,怎麼説呢,它在象牙塔裏面的藝術,當你的三峽大移民出來的時候,你作為一個社會的面,不僅僅是一個藝術家,作為一個知識分子關注社會,您可以從這個方面談談您自己當初的感受嗎?包括一些手法,我覺得您最初88年的繪畫,到最後寫生的一些創作方式,裏面其實,我覺得不僅僅是一個創作方式的改變,我覺得那面也有您思考的一些問題在裏面。就是我要做怎樣的藝術?我覺得應該是有關聯的?

劉:是。那麼早年一點,陷在美術史的象牙塔裏面真一點,但是後來我覺得沒有所謂的藝術象牙塔,我的藝術隨時被社會的變化所變化,我已經沒有辦法自己控制,因為社會的變遷太大了,社會上每天發生的故事,遠遠超出任何一個藝術家的想像。所以這個時候我放棄了我的象牙塔,我要融到生活裏去,我忘記我所有的做畫的辦法,我要直接面對這些生活,正在發生的事情,我要面對他們去繪畫,這對我自己也是一個打開的過程。

問:請您談談中國當代藝術這三十年的發展有什麼看法?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問題,您從各方面談都可以。

劉:中國當代藝術也就是這幾年為大眾所知道。那麼以前,前仆後繼的藝術家很多。大概從1979年開始算起,其實和社會政治變化有關,79年有就意味著文革結束了,文革結束才能産生個人的意識。從那個最早,到現在,整個官方這邊美術系統有這種生活流,像陳丹青她們的,或者説到後面靳尚誼他們的新古典,後來的傷痕繪畫,一直到85,什麼的,到後來的新生代,越來越多元,整個這樣的過程。我通過這個展覽,也能感受到民營企業有自己對民族文化的考察,也就是它站在了一個很客觀的點上,去儘量多地呈現這個生態。而不是僅僅當代藝術是跟觀眾無關的東西,它有它的文脈和歷史。每個人的方式不同,但是都在這個歷史的長河裏。

問:好的。您能談談今後的一些創作計劃嗎?

劉:今後很談説,很長遠。真的,但是我還是願意,用我的手拿我的畫筆去畫,有些具體的也説不好,有些時候實現不了。就是把自己的畫儘量打開吧。有一點像過去印象派背起自己的畫箱到外面去畫,我現在等於把自己的工作室挪到了人民群眾之間。

問:大概是汪洋大海。

劉:是,我覺得這樣對我是一個很鮮活的過程,我不需要過早地僵化,我也希望我一直在尋找的過程裏,我也不想看到我的結果。這個過程對我是個有誘惑力的。

問:您能談談對於民生銀行創建自己的美術館,您有什麼看法?

劉:我覺得在國外,不僅銀行,很多大的企業都有自己的美術館。在中國民生美術館的建立,是金融界的第一家吧。可能別的企業也有一些美術館。那麼金融這種銀行系統辦美術館,會引起更大的社會反響,因為金融在今天社會裏面扮演的角色是非常重要的。它能做這件事我覺得非常正確的吧。因為藝術離不開經濟的支援,它只要一個美術館有一個健康的心態,為中國整個整體藝術,不僅僅當代藝術,中國整體的文化做出它的貢獻,為整個中國文化的生態園的建設,做出它的貢獻,我覺得這就非常了不起。

問:好,我能再補充幾個問題嗎。是這樣的,有人説您和您的妻子都很幸運,因為您的作品同時被學術界,同時也被商業界都認可,就是兩者皆融,您如何看待這兩者,同時您是怎麼樣來維持這當中的平衡?

劉:這個不需要維持,就是任何一個行業,它的本行業立得住,商業不是你考慮的問題,商業一定是跟上的。所以一個藝術家不應該考慮商業問題。他考慮商業問題,商業反倒不跟他玩了,就這麼簡單。商業永遠在各行各業挑,本行業被認可的人才。

問:是的。另外一個問題,您的創作方式比較特別,就是您每年都會合作一個項目,那麼接下來您的合作項目是什麼?

劉:下一個項目啊?下一個項目比較大,現在不好跟你們説。也沒有,很小。我好像回自己的家鄉去畫畫。我想離開城市一段時間。

問:那麼我們知道您對您自己的作品是有很大的掌控權的,自主權,比如説您不選擇有多少作品能在自己的手上,選擇那些作品是給畫廊,或者是給收藏家的,您覺得這樣做的好處在哪?劉:我也沒有這麼理性,我只是比較遵循商業規範,也就是説我出售作品基本上都是跟畫廊合作,我省了很多麻煩。所以我的作品也很少,也不多的。遵循一點商業規範,少惹麻煩,就是享清閒吧,自己專心搞自己的藝術,自己喜歡搞什麼就搞什麼。搞到一定程度,畫廊也覺得成熟了,就展示一下,能賣掉就賣,賣不掉的還給我,我留下的都是賣不掉的。我沒有太主動地留什麼作品。

問:現在有很多中國的藝術家都選擇跟國外的大的畫廊合作,像您也跟美國的瑪麗布恩畫廊合作,可以談一下你們現在的合作情況是怎樣的?

劉:瑪麗布恩是一個非常非常美國化的畫廊,做事非常規範,就是沒有任何拉拉扯扯的問題,所以我喜歡喝這樣的機構合作。就是拋開個人感情,就是一是一,二是二,這樣的,做事情非常嚴格。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非常簡單,所以這是一個非常規範的操作方式。我挺喜歡這個畫廊的。這個畫廊在美國也是,八十年代非常重要的畫廊。那麼它對繪畫也懷有敬意的畫廊,所以我願意和這個畫廊合作。

問:接下來和瑪麗布恩的合作有什麼?

劉:我去年的作品他準備在今年9月份做的展覽,那是我去年的作品。所以9月份在紐約的“麥瑞棒”會有我的展覽。每個人都是被逼到一個路上去做的,這樣的話我個人警惕他們,我不知道意義有多大,也許社會的多元發展會慢慢教育他們。

問:那麼您是個老師,您能不能給我們分享一下,您教書的這個,跟學生打交道的這些樂趣和痛苦。因為聽説您曾經打電話給一個女學生,求她回來上課。

劉:那是開玩笑吧,他們有的研究生自己在家裏畫,我説你那麼老遠,讓我跑你家裏看畫去,我説都過來,到教室來。有過這事,挺可愛的,學生總是比我想像的單純。他們也對這個世界,那個年齡有很多未知的東西,他們遇到一些麻煩,也願意跟我討論討論,也願意問問我,我也願意回答他們。但是現在學生多了,我也很慚愧,很多學生的名字我記不住,不像過去一個班就十來個學生,現在一個班都四十幾個學生。所以也在變化嘛。他們中我認為每一屆都有很出色的孩子。並不是普遍認為一代不如一代,他們真的很聰明。只是他們還需要時間,等待社會進行選擇。他們自己的才能已經夠了,但是社會的選擇比過去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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