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種藝術形式,亦或是現實生活,人們不斷堆砌,用物質、用道德、用語言、用習俗、用各種標準,高高築起一道道圍墻,直到自己不能呼吸。不管是繪畫藝術、舞臺藝術都逐漸成為物質的傀儡。
藝術已經淪落為藝術品的附屬,我們的心靈被束縛。越來越貴的材料,越來越大型的複製,看起來我們的心越來越大,大到要把山與天地再重新複製一遍。身陷自己製造的圍墻中。20世紀30年代歐洲的經濟蕭條,讓人們不再願意進入劇場去看那些華麗的布景,熊式一先生在1934年,將京劇的大八軸戲劇王寶釧(Lady Precious stream)置入英國的人民劇場,讓頻臨倒閉的劇場,在一兩把椅子展示的山水、春夏秋冬場景變遷中得以重生。那個時代還有一個偉大的文學形式已經出現:“意識流”--由美國機能主義心理學家先驅詹姆斯創造出來的意識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這個詞,用來表示意識的流動特性:他説“個體的經驗意識是一個統一的整體,但是意識的內容是不斷變化的,從來不會靜止不動”。藝術品之所以有市場價值,源於它對現實的作用。拋開對現實的作用,藝術品也就失去它的價值。其實,對現實生活的藝術解讀及作用,從遠古時代的崖畫已經開始,那不僅是人們生活的記錄,更是人類心靈成長的記錄,甚至能夠改變生活。 現代派藝術,描述了正在發生的事,後現代派藝術嘗試去解構現實。現在到了後後現代的時代,研究解決現實問題的藝術方法,才是最最對現實有用的,包括原生藝術、偶然音樂(aleatory music代表人物J.凱奇)、偶發藝術、各種治愈係藝術等等。就像意識流所談到的那樣,人類的心靈一直是在流動的,也一直是在成長的。誰能夠把握心靈成長的脈絡,誰也就具有了生命力。
孤獨症、智障,這些特殊需要人群,在殘疾人保護法中,他們被稱為無社會行為責任者,於是他們也就沒有了相應的社會權利,於是他們也不在圍墻中。幸運的是:他們的藝術也就成為至純至真的“心靈的地形圖”(選自美術評論家黃岩2005年《構築寓言》畫冊)。中國智殘協會張寶林主席現場發言,給與此展覽高度評價,並呼籲像王春紅女士這樣,加入到這些孩子的融合藝術互動中來,並呼籲更多藝術家加入到公益中來,賦予藝術更多的社會價值。
這些作品,與其説是我給他們做創造藝術治療的結果,倒不如説是我與他們融合互動的藝術成果。在與他們的融合互動中,我自己也進入到心靈的深處,幾股靈性交織,並自由自在的在宇宙中、花朵中、遠山中、河流中徜徉。 “突圍”還藝術一個生命! 從心靈入手,因為心靈沒有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