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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已死,誰來推翻他?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6-26 12:17:44 | 文章來源: 芭莎藝術

 

杜尚曾努力將藝術拉下神壇,諷刺的是,如今卻被供奉在藝術的神壇之上。他的言論和創作毫無疑問影響了一代又一代藝術家。杜尚已死,誰來推翻他?又或許,當代藝術已不需要古典式的推翻,只需要坐享其成的衍生。

繪畫已經死亡了

年輕時代的杜尚總是毫不猶豫地表現自己渴望成名的慾望,他的畫技是嚴謹的,性格卻是暴躁又猶豫的,因此在繪畫時他會露出瘋狂的樣子。這幅《下樓梯的裸女》花了杜尚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完成,畫中他對傳統靜態美學産生懷疑,將時間和運動作為描繪對象。

當這幅作品被送至巴黎參加一個立體派組織的展覽時,卻被認為帶有未來主義思想而被立體主義者們拒絕展出。而未來主義者們又以“噁心與乏味”等字眼抨擊裸體畫作。杜尚從哥哥處得知這個消息後,黯然地將作品搬回家。不過,此事卻成為杜尚藝術生涯的轉捩點,此後他不再對任何藝術團體感興趣了。

“繪畫已經死亡了。有誰能比螺旋槳做得更好嗎?告訴我,你能嗎?”杜尚好像在坦言自己的無能為力似的,但同時也表明,他期待另一種藝術。正如他自己所説,一種代表著“時代潮流”的藝術,只要有一天他能創造出這樣的藝術。

藝術家早已融入社會,融入這個商品世界裏

1917年紐約舉行獨立藝術家社團展,杜尚匿名將一個男用小便池翻轉90度,簽上化名穆特先生(R.Mutt)以“泉”作為標題參加展出,卻遭到籌備委員會的強烈排拒。也正是這個簽上假名的小便池,開創了商品與“現成品”成為藝術品的先河。

曾擔任藝術品經紀人的藝術家杜尚自己對這件作品的解釋是:“穆特先生是否經由自己的雙手來製作這件《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選擇了它,他採用了一個日常生活物品,經過他的處理已使得它原有的實用意義消失,在新的標題與觀點之下,他已為它創造了新思維”。

《泉》從觀念上徹底地顛覆了藝術界,成為20世紀西方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品之一。2005年被全球500位重要的藝術界權威人士評為“對藝術史影響最大的藝術作品”。

我總是用好玩的想法引導自己做事

1917年,杜尚在達·芬奇的名作《蒙娜麗莎》複製品上,用鉛筆畫上山羊鬍子,並且在下面寫上“L·H·O·O·Q”(讀作Elle a chaud aucul,意為“她的屁股熱烘烘”)。這一對待經典名作的態度立刻遭到了傳統藝術捍衛者們的大力抨擊。然而,杜尚提出的問題是: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大師”的作品?如果我們永遠把“大師”的作品壓在自己頭上,我們個人的精神就永遠都會受到“高貴”的奴役。

此外,不可否認的是,杜尚重畫過的《蒙娜麗莎》另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這也為後來的藝術創作另辟一條路,70、80年代有許多藝術家用重畫的方式來進行創作。所以杜尚的意義在於,他對藝術的邊界和本質提出了質疑,促使我們以新的眼光和視角來看待整個藝術史和藝術品。

我最好的作品是我的生活

當杜尚1920年返回紐約時,他化名“露茜·賽娜維”(Rrose Sélavy),開始扮作女性讓曼·雷(Man Ray)為他拍攝系列照片。此舉使他的許多朋友感到迷惑,無疑引起了相當多的心理分析推測。不過杜尚自己的解釋卻是非常不合乎邏輯的:“這是一種現成物式的行動,我最初原想有個猶太人名字,我的天主教背景應該可行,但未必能找到合適的字眼,當時我就突發奇想,何不採用女人的名字?改變一下我的性別,總比要改正我的宗教要好些吧,賽娜維即法文‘這就是生活’的意思。”

沒多久,這件攝影就出現在杜尚以女用香水瓶為基礎創作的現成物作品《美好氣息》(Belle Haleine)上,還充當了他的新雜誌《紐約達達》的封面。

我更喜歡歇息,而不是工作

“一個人的生活不必負擔太重、做太多的事......幸運的是我很早就認識到這一點”,杜尚説:“我也沒有感到非要做出點什麼來不可的壓力,我從來都沒有感到過類似早上必須畫素描,中午或晚上必須畫草圖等等的要求。”

受禪宗影響很深的杜尚把工作、家庭、藝術都看作只不過是人生的一部分內容而已,他的否定一切是為了呈現一種自由的人生境界。所以,他可以花20年時間去下棋,也可以花8年時間完成一件作品,比如這件又名《甚至新娘也被光棍剝光了衣服》的作品《大玻璃》。選擇玻璃和機械描繪形象的方式是因為杜尚認為這是避開過去、逃離傳統的一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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