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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益謙拍天價雞缸杯 網店仿製品受追捧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4-22 13:37:25 | 文章來源: 華夏時報

《功甫帖》真偽之爭硝煙未盡,4月8日,劉益謙又在蘇富比香港春拍幹了件“上頭條”的事兒:狂砸2.81億港元。在一片驚呼聲中,將明成化鬥彩雞缸杯收入囊中,一舉刷新了中國瓷器的世界拍賣紀錄。轟動之下,網友們對此豪舉也捧場有加,紛紛在網上曬出自家的疑似雞缸杯,感嘆“終於步入億萬富豪行列了”;商家們則更給力,ABC版倣真雞缸杯只要200-300元就可輕鬆擁有。2.81億,絕對不是小數目,所以這只小杯子很快在境內外引起了轟動,各大媒體競相報道。自然,報道中另一個關鍵詞似乎更加醒目:買家劉益謙。

重金買讚美

可以説,就在劉益謙一擲重金拍下雞缸杯的同時,驚嘆和猜測也撲天蓋地。人們忘不了《功甫帖》口水戰中尷尬的劉益謙,也在揣測他為什麼短時間內再一次如此出手豪闊。一般的猜測是,《功甫帖》後的劉益謙急切買下這件重器,為的是擺脫自己藏界土豪的形象,從此高大上起來。上海作家沈嘉祿也認為,劉益謙收藏該雞缸杯的時間節點耐人尋味,此舉很可能是“爭氣不爭財的‘面子工程’”。不僅外界沒有淡忘《功甫帖》紛爭,劉益謙自己也正糾結著呢。8日下午,剛拍下雞缸杯的劉益謙就在其微信上貼出該雞缸杯照片,並調侃道:“各位兄弟姐妹,幫我把把關,這不是雙鉤填彩吧。”

對於為何買下這件天價瓷器,劉益謙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自家的龍美術館明清各代瓷器應有盡有,獨缺明代成化瓷,補上這件“雞缸杯”,他的收藏鏈條就更完整了。而徵集此雞缸杯的蘇富比中國藝術部主管仇國仕則表示,自明朝以來,成化雞缸杯便備受帝王及文士咏讚,有著高額的附加值,“當你買雞缸杯的時候,買到的不僅是這件物品,還有幾百年來各朝皇帝對它的讚美。”身價尊貴,自然贗品眾多,雞缸杯可説是中國藝術史上被仿製最多的一件藝術品,成化後的歷代均有仿製,清代康、雍、乾三朝,更是倣作充斥,真品則要隔上數十年才偶現江湖,且每次出現都會激起大的波瀾。

雞缸杯一直是中國瓷器藏家夢寐以求的藏品,存世極少,全球總共19件,其中僅4件藏于私人之手,其餘則館藏于台北故宮、倫敦大英博物館等著名博物館內。據仇國仕介紹,這次上拍的雞缸杯有著純正的皇家血統,是明憲宗專為萬貴妃而制。它的前任藏家是瑞士著名的中國官窯瓷器收藏家族“玫茵堂”。而該雞缸杯的拍賣紀錄也很輝煌,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的3次拍賣,都刷新了中國瓷器的世界紀錄。其歷任藏家身份更是顯赫,分別為上世紀50年代的倫敦收藏家Leopold Dreyfus夫人、上世紀80年代的著名英國古董商艾斯肯納奇和日本大藏家坂本五郎。1999年,坂本五郎將該雞缸杯委託蘇富比上拍,最終以2917萬港元成交。15年之後的今天,該雞缸杯重現蘇富比香港拍場,估價已漲10倍,達到令人咋舌的2億至3億港元。

華麗的身世外衣

雞缸杯的身世故事華麗如此,也就不難理解劉益謙為它一擲億金,一舉刷出個“雞缸杯元年”了。然而,如此傳承清晰、流傳有序的天價雞缸杯,卻也免不了被質疑“黑”一道,甚至被“編排”了一個類似貓鼠遊戲的懸疑故事。

沈嘉祿在其博文中,就直言該雞缸杯為“假貨”,並講述了它“擊鼓傳花”般的流轉故事:“1949年,香港古玩收藏家仇焱之以千元港幣購得這只被行家認為是假貨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後來在上世紀50年代成了英國倫敦收藏家Leopold Dreyfus夫人的閨中珍藏。1980年11月,在香港蘇富比秋拍上,這件成化鬥彩雞缸杯上拍,不出意外地拍出了528萬港元,成為日本著名藏家、有‘小拿破侖’之稱的坂本五郎的囊中之物。這個時候,日本經濟繁榮,氣泡升空,日本土豪正在滿世界買古董名畫。不到20年,日本經濟泡沫破滅,土豪出手古董名畫以渡難關,1999年4月,還是由香港蘇富比執槌,這件成化鬥彩雞缸杯經過一番戲劇性競拍,拍出了2917萬港元的天價,創下當時中國古代瓷器的最高市場交易紀錄。而拍得這一拍品的正是玫茵堂的主人,瑞士的銀行家Zuellig氏兄弟。15年,翻了好幾倍。”而該雞缸杯的傳奇經歷,加上拍賣方仇國仕口述的親眼目睹似乎言之鑿鑿。“這件雞缸杯還有一個特別的‘故事’:當坂本五郎在1999年將其交給蘇富比拍賣時,他(仇國仕)剛剛入職香港蘇富比。他還記得那個盛放雞缸杯的盒子,是他的祖父仇焱之定做的。”

“當不明文物脫掉‘傳承有序’的華麗外衣後,所謂的‘真品’儘是倣品。”近些年,一些專家大肆渲染傳承有序,而一些自以為讀過幾本專業書的藏家也對“傳承有序”深信不疑,一股腦兒將有著光鮮傳承故事的“真品”一件件請回家。而其實這些所謂的傳承檔案多數是古董販子瞎編的,他們往往將一件很平常的古董甚至倣品,説成出自國內外名家之手;更有山寨專家和持寶人相互勾結,為幾乎每件贗品編撰一個傳承譜係。就在劉益謙拍下“雞缸杯”後的短短幾天,在景德鎮陶瓷市場就出現了大批倣明成化雞缸杯。在外行看來,這些倣品跟真品一樣“精細明凈”,甚至還有包漿。這些倣品在景德鎮地攤上也就賣30元人民幣,即使在景德鎮陶瓷博物館,標價也只200多元,最貴的高倣品也不過幾千元。

只買最貴的?

作為“不差錢”的買家,劉益謙買藝術品向來出手闊綽,自稱“什麼也不懂”的他,在拍場一直奉行著自己的一條金句:“只買最貴的。”在談到自己為什麼拍下這只雞缸杯時,他的回答仍是這句話。“讓市場説了算,相信市場的價格形成機制,買最貴的!”也因此,劉益謙成為各大拍賣行爭相拉攏的嬌客,不少拍賣行圖錄的封面就是為他準備的,劉益謙也確實買下了許多拍賣圖錄的封面作品,比如《功甫帖》。

“不放過每一次暴富的機會”是劉益謙的生財秘笈。這些年,劉益謙的出手之狠,使之成為拍場最叱吒風雲的人物,除以2.81億港元拍下鬥彩雞缸杯外,此前的他還創造了一連串跌破公眾眼鏡的紀錄:6171萬元拍下尤倫斯夫婦收藏的宋徽宗真跡《寫生珍禽圖》,1.34 億元購進著錄于《石渠寶笈》的《平定西域獻俘禮圖》,1.69億元買入吳彬的《十八應真圖卷》,5824萬元拿下清宮舊藏宋畫《瑞應圖》,4043萬元奪得陳逸飛的《踱步》,8344萬元購入清乾隆釉裏紅團龍紋葫蘆瓶,9520萬元競得齊白石的《可惜無聲·花鳥工蟲冊》,3248萬元買下陳逸飛的《長笛手》,8578萬港元拍下清乾隆禦制“水波玉龍”寶座。2010年更是以3.08億元的天價拍下了王羲之的《平安帖》,1.14億元買下陳栝的《情韻梅花》。

但在買下這些天價拍品的同時,劉益謙和他的龍美術館也遭遇諸如買贗品、投機、土豪沒文化等指責,對此劉益謙表現得還算淡定,他承認自己不懂藝術,但狠砸十幾億後的他又表示,“花的錢多了,自然就懂了,看多了自然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哪些該留哪些不該留。”

但《功甫帖》事件確實有點讓劉益謙吃不消,有人認為他要急忙拍下有著華麗身世的鬥彩雞缸杯,來挽回面子。可如今,雞缸杯也被指為“假貨”,而劉益謙早已承諾要將雞缸杯放在龍美術館展出,到時這些指責是否會和《功甫帖》一樣,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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