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你覺得作為一個藝術家的價值在於什麼?
Jerry Gorovoy:作品基於其自身。價值在於形式之中。
記者:布爾喬亞説:“我是一個孤獨的長跑者,這就是我存在的方式。”她自己真的無所謂外界對她的認可嗎?
Jerry Gorovoy:布爾喬亞的作品就像是一本日記,它並不是給觀眾看的。這些作品使得她不那麼焦慮,而且可以讓她深入了解自身的情緒。布爾喬亞的作品傳遞給他人的是一種奇幻,她並沒有試圖去説服任何人任何事情。
記者:倫敦泰特,紐約中央公園,西班牙畢爾巴鄂,荷蘭海牙,日本東京,南韓首爾...... 布爾喬亞的大蜘蛛足跡遍及全球,這一次在中國的首次個展是什麼形式呢?
Jerry Gorovoy:這一次的展覽在中國舉辦是由林冠基金會組織的,並呈現于林冠基金會在北京的展覽空間。展覽策劃橫貫藝術家70年的藝術旅程,展選作品涵蓋藝術家的多元創作,從她頗具感觀美的青銅和大理石作品到懸挂起的鋁制雕塑作品;從“密室”裝置到她圓轉柔滑的雕塑作品;從個人標誌性的蜘蛛雕塑,到喚起聯想的、空靈而飄逸的雙聯水粉畫(紙本),與展覽主題正相吻合。
記者 :從你和布爾喬亞開始共事到現在對你來説最大的感觸是什麼呢?她本人最吸引你又是什麼?
Jerry Gorovoy:與布爾喬亞共事讓我覺得很幸運,布爾喬亞是一個非常智慧、非常敏感的藝術家,她所做的事情對我的影響特別深刻。
記者 :作為她的助理您是如何看待她的作品的?
Jerry Gorovoy:每一次觀看她的作品都會讓我産生新的感受和見解。布爾喬亞的作品非常豐富也非常複雜。
記者: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布爾喬亞生前工作時候一天的常態嗎?
Jerry Gorovoy:布爾喬亞有非常嚴重的失眠,這也決定著她的一天是怎麼過的。以前她會在上午創作雕塑,午飯過後通常會畫畫,接著又會回到雕塑的創作中。後來她在她的房子裏用布進行創作,所以他的工作節奏基本沒有什麼改變。 她幾乎每天都會在紙上創作。
記者: 看過紀錄片《Louise Bourgeois: The Spider, the Mistress and the Tangerine》的人會説,紀錄片片名中包含的這三個詞:蜘蛛、情婦、橘子説起來都和她父親有關,一個是被父親拋棄的母親,一個是父親的情人,一個是被父親輕視的女兒(布爾喬亞自己),可以和我們説一下你的看法嗎?
Jerry Gorovoy:毫無疑問,她早期的作品呈現出的是她和她父親的關係,後期的作品她開始轉向了對母性的歌頌,重新審視自己的母親。
記者 :為什麼她會説蜘蛛是自己的母親?
Jerry Gorovoy:布爾喬亞的母親織補挂毯的工作,她認為蜘蛛像她母親一樣的智慧和靈巧。
記者 :這是她這麼熱衷於創作蜘蛛的原因嗎?
Jerry Gorovoy:布爾喬亞在大型蜘蛛雕塑下面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種受保護的感覺會讓她想到母親。布爾喬亞在召喚她的母親來保護和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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